薄情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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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却听他道:“……你先等等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闭眼深吐息几口,调整内息。

    近一年来,旧伤新伤反复叠加,在身上从未好过,甚至有几处都是致命伤。若不是他命大,此时坟头草都三尺高了。

    宫中的御医要他静养,起码半年不得擅动。

    他来徐州前,陛下还特准他暂缓任务,养伤要紧。

    清越并无那等虚伪作态,直言道:“我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忍俊不禁:“这有什么好开心的。五郎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好?……不过若是不方便说,不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徐清越抬手,示意她发间掺杂了些草木枝叶。

    姜馥莹转头拨弄长发,又以指代梳整理齐整,素簪斜插于发顶,带着些不同于旁人的清雅秀丽。

    姜馥莹推拒不过,稍有冷脸,他便开口说伤口疼痛,一口一个来寻她也是为了伤势早些好,时时有大夫在身旁方能安心。几日下来,姜馥莹早被磨得没了性子,管他如何,她只自在地做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那五郎有新药方,我怎么没有?”

    祁长渊坐下,将糕点放在她面前:“我也付了你银钱,你照顾我们二人,可不能有失偏颇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如今可不缺钱,徐家和祁长渊各自有银钱给她,徐家的钱是她堂堂正正劳动付出得来的,虽然金额不小,但收着也不心虚。祁长渊的是他亲口所说,前几日被她照顾惯了,旁人不习惯,只能她来。

    姜馥莹一拒绝,他就亮出那张房契,一笔一笔为她算着她这样攒钱,还有多久才能在寸土寸金的雁城买下那套不小的房子。

    银钱到手,她也不好真的摆脸色,谁会真的跟钱过不去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照顾人,一个两个不嫌多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体之前伤透了,需得慢慢调养,药方不能急着换,”姜馥莹耐着性子,“这会儿别跟我说话,我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都坐许久了,起来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打断道:“为了他这般费心,何至于此。”

    “收了钱,我自然要费心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可不亏待任何一个,她道:“五郎的腿近来当真好了许多。我起先以为我不在数日,他的腿或许会变差,但……甚至比我走之前状态好要好,我总觉得都要与常人无异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劝他试着起来走动走动,哪怕只是用双手撑着,他也推辞,”姜馥莹声音和缓:“也能理解,毕竟在轮椅上坐了十年,没有这么快就好的。一步步接受需得有个过程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思索,口中喃喃:“只是……腿好的很快,体内余毒却还……”

    祁长渊本在想着法子将她的思绪从徐清越处拉回来,此刻却忽地道:“毒?”

    姜馥莹一愣:“……我说错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身子,乃至于腿,是因为毒?”

    祁长渊开口:“你不可瞒我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本不喜他这副审讯犯人的作态,可见他神色不似做伪,微一点头:“这是他的隐私,我本不该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他中了毒……”

    祁长渊垂眸,一直总觉得不对的地方缓缓填补了起来。

    是他疏忽。来了徐州以后,一颗心一半在当年谋逆案和寿昌伯府上,一半在姜馥莹这里。有一个方家在,只是从商的徐家本不至于让他这么上心,他便不曾多有探查徐家的从前。

    姜馥莹坐在他面前,看着他目光从未转移地落在自己的面上,难以言喻的心情疯狂冲撞着她的胸腔。

    直到人缓缓倒下,趴在桌上,陷入沉睡。

    她将人扶到榻上躺好,一切处理妥当之后,带着泪眼吻了吻他的唇。指尖将他的发丝抚顺,又停留在肩头,轻轻靠了靠。

    随即将一早准备好的信与一条穗子放在他枕下。迎着午日的阳光,一步步出了小院。

    沿途都有人与她问好,姜馥莹轻笑着与众人说话,道:“他用了饭小憩一会儿。我想去买些糕点,明日赶路时用。”

    “姜娘子要什么糕点,属下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有人开口,语气热络。

    姜馥莹摇头:“我想自己顺便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日头这么大,姜娘子不若在房中待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你多管闲事,姜娘子要走走便走走,可要我们跟着?”有一人有经验些,知晓孕妇偶有倔强的时候,偏那个时候想要吃想要喝,或是如这般偏要出门逛逛,倒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,”姜馥莹看看身后跟着的阿姝,“有她跟着呢。人少些我也自在,你们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她自来语气轻快,与她说话都觉得心情舒畅。众人知晓阿姝武艺不差,放了心。

    人群散开,姜馥莹缓步沿街走着,绕了几条路,才道:“怎么到城东来了……我想吃城西的桂花糕,阿姝你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同娘子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阿姝开口,乌黑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:“娘子要去何处,何不带上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张了张口,没说出话来。

    ……她的意图,就这么明显?

    阿姝看懂了她的眼神,笑道:“同为女人,那些臭男人不懂我还不懂吗?”

    瞧着一个比她小许多的娘子一口一个“女人”,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可笑,像是孩子装作大人语气。姜馥莹笑了笑,还想挣扎一番,道:“怎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姜娘子能瞒过他人,却瞒不过我。我与娘子朝夕相处这样久,也算是知晓娘子是个什么性子,起初没反应过来便罢了,若是此时还傻乎乎地听了娘子的话,这才是真真的蠢人!”

    阿姝道:“反正在此处一辈子也当不上黑骑卫,还不如另择他处嘛。只要姜娘子给钱,我愿意保护娘子平安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姜馥莹震惊。

    “娘子不是有身孕了么,”阿姝咧开嘴,“一人在外本就危险,两人结伴,以后我帮你奶娃娃呀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看向她:“记载很是模糊,也有可能是我不曾细看,说是染了风寒瘴气,后来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残了腿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当是他命运坎坷,如今想来,若是被下了毒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只怕三老爷与夫人的死,没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男人轻笑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方便说的,上回娘子不是都瞧出来了么,我身上有毒。”

    他并无遮掩,只见郑掌柜都抬了抬眼,“……你们此前认识?”

    徐清越身后,那位名叫长福的小厮心直口快,出言道:“可不呢?姜娘子医术卓绝,一眼便瞧了出来我们郎君身上的顽疾……”

    “长福。”

    徐清越今日还带着个上回不曾见过的老者,应当是管事一类的存在,极有威严。他一开口,长福讷讷闭上嘴。

    祁长渊僵着脸,他自然知晓自己在旁人眼中是怎样的形象,只怕都觉得自己会不耐烦。他原也以为自己会如此,可真当她软软的身子趴在怀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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