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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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再存在。

    “徐清越狡诈,做事做得滴水不露,要想处置他,咱们还需要这些人的招供。”

    副官急道:“属下亲自去审这些人,到时候大人再想如何处置都好,不可误了大局。”

    大局。

    祁长渊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词。他缓缓闭目,压抑住心中的恼恨,深吸口气:“去。三日内,我要看到他们的供词。”

    副官带着人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星子在夜空中闪着微光,沉沉月色照不亮前方的路。眼下有着淡淡青黑的女子被护在怀中,带上了马,疾驰在虫鸣叫嚣着的夜。

    很难说清在看到她的那个瞬间,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念头。

    在庆幸她还好好的,全须全尾,徐清越还没狼心狗肺到那等地步。

    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策马赶了来,只怕赶不上,只怕她受到半分伤害,满腔戾气与焦急在看到她最后那抹笑的时候,忽地爆发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她那样的神情,好似当真到了最后关头,整个人摇摇欲坠,像是再也无法坚持下去,眼神没了光亮,唇畔分明是上扬着的,却让人没来由地慌乱起来。

    一遍遍确认着怀中的触感,确认她温热的,甚至有些烫的身躯是切切实实在自己怀中,她还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,没有人可以再将她抢走。

    祁长渊一手揽着她,一手牵着缰绳,控制着马儿不颠簸到她。明明上一次骑马带着她不过是一两月之前的事,却好像隔了万千山水,悠悠岁月。

    她体温逐渐热起来,这并不正常,像是发了热。他不知道她这几日究竟是怎样的情景,只想早些将她带回,让她回到他的领地,然后好好保护起来,再也不要让她受到风雨侵袭

    姜馥莹推着徐清越,在满是酒香的地窖走着。

    这酒坊有些年头了,当年三老爷在的时候生意红火,这些年没了三老爷这样会经营的看着,人都懈怠。靠着自己是徐家老人便得过且过,一个两个俱都不经事,他们今日来时,竟还有几个白日里打瞌睡,来了客都不知晓。

    徐清越皱了皱眉,姜馥莹知晓他心情定然不好,声音都放柔了些。

    “同他们记气也无用了,问题不是一日便能改好的,如今之计,应当要从根源改起。”

    轮椅发出吱吱轻响,回荡在空荡的酒窖。

    姜馥莹从祁长渊那里知晓他的腿十有八九是因着家中龃龉,心中难过更甚。好好一个如玉郎君,明明能封侯拜相为国为民,却徒有知识抱负无法实现,这等英才,本应遨游天地的。

    她确实容易心软,祁长渊说得对。尤其是面对她的友人,徐清越对她一直都很好,没有来由地体贴,她总觉得自己应当好好报答他。所以在出谋划策这一方面,她也是仔细想过。

    “这些酒我都尝了口,”她道:“酒都是好酒……如果不掺水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声:“酒香不怕巷子深,如今这等好酒家家酒坊都有,可别家除了这些常见的,还有各家新出的招牌。咱们却没有。”

    徐清越耳尖微微一动,他莫名很喜欢姜馥莹口中的“咱们”,此前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,看向她:“那你说,应当如何?”

    “打出咱们的招牌。”

    姜馥莹声音干脆:“这些酒好是好,但年年都是这些模样,没有半点新意。不若叫人多加尝试,研发些新的酒酿出来,若口感合适,再根据其口味打响名头……譬如我就听说,隔壁某家酒坊的招牌便是生辰酒。招牌响亮,口号朗朗上口,整个雁城都习惯在生辰之时买上一坛,无论贫富,都快成了习俗了。”

    徐清越点头,瞧着她的眸中微微闪动着光。

    “你想得很不错……只是,如今我三房如何寻来这等会研制新品的能人?不是我等守旧,只是怕投入了大量金钱与时间,最后卖得还不如这等老酒,白白浪费精力。”

    这些酒,都是经过了时间检验所留下来的,符合大多数雁城人的口味。

    姜馥莹笑了笑:“我也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。做生意我不懂,你们都是行家,考量得自然比我周到。只是想着当下现状,还不如放手一搏,总比就

    “你会什么?”

    几乎是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。她张了口,原本抵在她唇角的指尖便斜斜送入了她的唇齿之间,差一点咬住。

    血腥味从舌尖传来,姜馥莹赶紧侧过头避开,垂首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能将你如何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看她一瞬,叹道:“我只能将自己送来,任你践踏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,再次将她环住,紧贴在自己身前……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冷呢?”他带着疑惑:“明明冬日已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好像,还留在那个风雪不停的冬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眼睫轻颤,姜馥莹蹙起眉头,终于从深眠中醒来。身上盖着有些破损的长袍,像是就这样睡了一夜。

    她缓缓睁开双眼,入眼便是干净修长的手指,用沾湿了的布匹为她细细擦拭着掌心。

    掌上传来微微的痒,她动了动指尖,又被男人顺势牵住,仔细擦净。

    昨日奔波身上不算干净,如今面上、手上都清清爽爽,显然是被人悉心照料过了。

    祁长渊见她醒来,静静地看她一眼,继续垂眸,将另一只手擦干净。站起身来,去溪边将布匹洗了洗,拧干。

    昨日的衣裳包裹着他的伤处,剩余的布料都被她堆放在一旁备用。如今能清晰看见他背上,臂膀上微微被血洇湿的痕迹,她眼眸轻颤,主动开口:“……你可还好?”

    昨夜的记忆灌入脑海,她面上泛起了热意,指甲微微扣着掌心,传来轻微的刺痛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,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祁长渊并不曾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碰了碰她的手,两手掌心都有划痕,破了皮。

    伤口处已经被他细细清理干净,处理得宜,这会儿只能看见祁长渊抬眸:“何时摔的?”

    昨日的旖|旎不见,柔情也淡了几分。到了白日里,倒与夜里那个无比脆弱的人划清了界线似的。

    姜馥莹看着掌心的痕迹,叹道:“夜里不好走路,摘了些草药,摔了下而已。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不远处放在一块石头旁,已经被她碾碎了的草叶,“还有骑马,那个缰绳拽着实在是有些疼。”

    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昵。

    祁长渊勾了勾唇角,眸色微亮,“疼就告诉我。天还没全亮,你还可以再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她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有脸问!”

    桐花怕她哥打出人命,一把将刘财生拉了回来,恶狠狠道:“世子爷就是不一样,骑着高头大马来干嘛呢?耀武扬威你的豪华富贵么?”

    “馥莹在哪里?”他只是重复,“我知晓她不曾原谅我,不愿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你以为是你不愿意见我们馥莹么,我告诉你,是我们馥莹看不上你!”桐花将她哥拽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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