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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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免真的打出了差错,“你若真心诚,自个儿在馥莹她娘坟前好好跪上几个时辰罢!”

    桐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跟在馥莹身后跑的小姑娘,她恨祁长渊恨得牙痒痒,只觉得同他说话,都好像折了寿一般。

    祁长渊猛地抬头,唇畔的鲜血在玉白的脸上触目惊心,好似白璧染上了一抹朱红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实话告诉你,我是就是死了,也不会告诉你馥莹在哪,”桐花将还要上前揍他几拳的财生死死拉住不放,“哥,你给他打死了,他还怎么跟那富贵娘子和和美美?——咱们一家还能活么?”

    门轰然一声关上,男人面上的血痕被雨水重刷,一点点蔓延进脖颈,钻入衣衫-

    玉兰为燕琼绞着头发,方沐浴完,用了茉莉香露,此刻整个屋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茉莉香。

    富贵人家养头发都精细,不似民间那一头枯黄,乌黑油亮,平顺丝滑,宛如细腻的绸缎。

    燕琼看着窗下几株茉莉,随手拿起些香膏,涂于手腕。

    “娘子最近很喜欢茉莉香呢,”玉兰为她擦拭着长发,“这香味很衬娘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?”燕琼睨她一眼,“我却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玉兰讪讪闭嘴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燕琼这样的态度,偏偏还要用茉莉味的香膏,甚至挑了又挑,要从其中选出最清新淡雅的。甚至还用茉莉花水洗头,整个人的身上都是那股淡雅的气息。

    她伺候主子多年,也就得过一个踏实勤劳的称赞,比伶牙俐齿和识人知事,她半点比不上铃兰。

    正想着,铃兰从外头进来。

    雨已经停了,但人的身上还带着几分潮气,她进屋,垂眸禀报:“娘子。”

    “见到人了么?”

    见他离去,玉兰有意想说话,却看见燕琼并无波澜的面容,张了张口,还是闭上嘴,不再多事。

    祁长渊步入厢房,推开了窗。

    寒风贯彻而入,冰冻了眼底寒霜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,让酸涩的眸得到几分喘息。刚恢复视力不久,他还不能长久视物。

    半年来习惯了运用着嗅觉与听觉,此刻仍旧任风声送进耳畔。窗外隐有未曾入眠的黑骑卫若隐若现的谈话声,还有燕琼主仆几人的细微声响,马在食草,车夫在打盹。

    像极了冬至前夜,他站在窗前所听闻的一般。

    忆起当时,还未曾痊愈的头疾开始隐隐作痛。原本便撞到了脑袋,更不用说前几日那样的激战,伤痛一层层侵蚀着他的大脑,让他不由得弯了腰。

    长剑坠地,在简陋的医馆发出轰隆闷响。

    祁长渊伸出手,他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。只听一阵破门之声,有人进了来,嘈杂的声响中,女声惊唤他:“常渊、常渊——”

    恍惚间,祁长渊想要抬头,却忽地又闻到了那完全不同于她身上茉莉香的甜腻气息。

    原本要探向她的手忽地松开,两眼一黑,昏倒在了狭窄的屋间。

    夜很深,也有可能是他又看不见了。惝恍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冬夜。

    “祁掌柜,你为什么不开心啊?”

    兰若托腮,歪在他身边,坐姿实在算不上好看,可语气却如同小大人一般:“是因为兰若很烦吗?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抬手,揉了揉她的小脸。

    “兰若很可爱,”他道:“如果话少些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兰若瞪起了双眼,却听他道:“不开心的事有太多,不知与谁说,也不知如何说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静静地看着她,酒液在胃中催化,微微上头。

    他似乎有些醉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脸,恍若与当初的姜馥莹慢慢重叠。

    如果她还在……

    祁长渊拉着她的小手,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,也有一个孩子,”祁长渊低声开口:“如果它还在,应该也与你这般大了。”

    第58章 第58章

    祁长渊抱着睡熟了姜兰若,没有骑马,一步步走回了府邸。

    离去之前,已然让人为她换好了新的被褥,柔软舒适,定然暖和舒服。

    将人抱在怀中时,他竟有一瞬冒出了个意外的想法。

    若是她实在找不到阿娘,他想要留下她。

    虽然她粘人、缠人、话不饶人,却当真让他心软,忍不住顺着她的意。

    他总忍不住想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儿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许久不曾记起了不是么?他抱着兰若,看着小小脑袋在自己的肩头,睡得流出了口水。

    他再度揉揉她的发顶,低头,轻轻用脸颊碰了碰她的小脸。

    好软。

    冬至前日。

    常渊从铺子中出来,稍拐过一个街角,便顿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习武之人耳力极佳,有人随着他的脚步行动停止……

    不过一瞬,他便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被人盯上了。

    是为什么?因为他身怀金银?还是旁的什么事。

    脑中忽然闪过从前的梦境,虚虚实实,不知缘何。

    常渊顿步,转过身走向人潮密集处。门被轻轻叩响,她回过头,听得外头人声。

    “姜娘子,”来人一板一眼道:“世子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娘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
    姜馥莹摇了摇头,大脑有些空白,半晌,她抓紧了阿姝的小臂,止住了她的动作。微红的眼眶骗不了人,颤动的眼睫也暴露了他的不镇定。姜馥莹倒是很少见他这副样子,心中怜惜更盛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她只是进去了一趟,也不曾耽搁多久,怎就委屈了?记忆骤然恢复,又与十余人生死搏杀。他被赶来的黑骑卫救回时,掌心的剑还插在另一人的胸膛,上头有化不开的污血。

    他睁眼时,恍惚了良久,才分清自己是谁,现在在何处。

    “……馥莹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席红衣早已被换下,换上了干净舒适的常服,可干净的衣裳一点点被身体上渗出的血液染红,浸透到身下的床榻。

    “馥莹……”

    热量的流逝让他无心再想太多,他只能死死抓住眼前的身影,一声声道:“我的……婚服呢?”

    “长渊……”

    女声带着重重的鼻音,像是哭了许久:“你终于醒了……什么婚服?”

    燕琼从雁城赶来,比黑骑卫的精锐晚了一步,未曾见过他身着婚服的狼狈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那衣裳早就被毁了,”另一道更沉稳的男声从外而来,“你与人打成了什么模样,自己不清楚么?”

    他声音冷厉,也在见到祁长渊这般身弱的情况下软了几分。

    黑骑卫寻了许久,不曾见到半点身影。寻到最后,他们都以为祁长渊已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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