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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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,似乎都是刻意营造出来,好让她与徐清越更加亲近。

    将徐清越一人留在山上,所以才需要她来施救。对徐清越那样轻慢,也让她心生怜惜,应下了进入徐家,贴身照顾徐清越的聘请。

    所有破碎的线索逐渐连接成了一条线,扯的她血肉生疼。可她不敢再想,体内的蛊虫叫嚣着,血液奔涌。

    那些人终于反应过来了,却被阿姝拦住,缠斗起来。有人在身后追着她,她不敢回头,也不知身后战局如何,只一个劲地往前跑。面前是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。

    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,她卯足了力狂奔,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那些辨不明是善是恶的人的呼喊。

    她庆幸自己没有真倔强到不进水米,好歹此刻有体力支撑她跑出了这段距离。风声淹没了她急促的呼吸声,高强度的运动让她肺火辣辣地疼,双腿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——为什么。

    常渊头脑胀痛,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祁长渊披上铠甲,侍卫为他系上衣带。

    浓重的血腥气笼罩着整个屋子,燕琼笑得有些勉强,唤来铃兰。

    “这是女儿家的事,他一个大男人只怕笨嘴拙舌说不清楚,”燕琼有些褪色的指甲死死拉着铃兰的衣袖,“她你应当记得,自幼在我身边伺候的,最是稳当妥帖,她去办,定然无错。”

    那侍卫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,听着有救星帮他,立刻转头看向了祁长渊。

    祁长渊对铃兰有些印象,知道是自幼跟在身边的心腹。段述成催得紧,他略一颔首。

    “铃兰娘子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此后的事,好似走马灯一般展现在脑中。

    鲜红的婚书被拿了回来,铃兰还是燕琼说了什么,他好似都听不清楚。耳边像是罩着一层厚重的雾,让他难以分清什么是真实,什么是虚幻。

    “……姜娘子乃是至情至性之人,自称与世子有着云泥之别,将婚书交还于世子。此后一别两宽,莫要再见。”

    颤抖的指尖接过婚书,眼中似有寒霜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是这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更多的话,世子还要听吗?”

    铃兰眼中像是不忍,“当时跟着不少人,世子若不信,自可去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她定然还在怨我,心中有气,我要去找她,将此事说清楚,她不是那等知晓了缘由还这般冷情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姜娘子说了,或许从前心中还有怨。但如今知晓了真相,已然是无怨亦无恨了。她只想同她的阿娘过自己的生活,无意掺和咱们这些高门显贵的事……世子何必还要去打扰她呢?”

    往事一幕幕轮转在眼前,她厌弃高门大户,如同厌弃脚底的臭泥。无论是旁人还是他偶尔提及,都是那等厌恶姿态。

    姜父的跛足,姜母和她那未出世的妹妹,都是如他这般的家族犯下的血孽。

    她确实不会喜欢一个来自这等家庭的他。

    可他——

    第60章 第60章

    他扶着剑,拉停了马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牵马的人被微微一带,喜悦祥和的欢庆节奏被打乱了会儿,停在了山野中。

    “新郎官头一回骑马吧?骑马是颠簸些,”那人自以为体贴,“早些过去新娘子疼疼便好了,路上可不能停,莫要误了时辰!”

    常渊听得潜伏之人按剑的响动。

    草木声响,冬日少见的鸟雀都被惊起。

    眼前的黑暗蒙着厚厚的一层浓雾,他感受到了这浓雾背后的沉重杀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忘了件东西,”常渊声音低哑,“要回去取。你们且在此处等我。”

    片刻,只需片刻。 疼痛极为迟缓地才传上了头顶,原是这样的疼。

    只有这样的疼,才能让人记住些什么。血液染红了素白的衣衫,洇开了几朵铜花,血水嘀嗒落在地面,周围的一切声音几乎都放大在耳边。

    他有些无法呼吸,却强撑着站着,似乎双腿能站立于世间就足够让他宽慰。终于还是体力不支,靠在了那株粗|大的树干上。

    微风摇曳,蝉声仍在作响。

    模糊的双眼终于清明了一瞬,喉头漫上了令人作呕的腥甜。

    急促的喘|息过后,唇角溢出丝丝血痕。他闭目,自己拔出短刀,血液喷洒一地,白皙的指节一片鲜红,带着几分滑腻。

    蛊虫透过他的伤处,一点点爬了出来。顺着血液蜿蜒的方向,它一寸寸挪动着,终于落于地面。

    伤口从里再一次被撕开的感觉并不好受,徐清越缓缓抬眼,面色苍白,唇角却鲜红。

    祁长渊在擦拭着手上的鲜血,神情淡漠,看不出半点情绪。

    目光轻微落在那蛊虫之上,眉头轻皱,瞧着很是厌恶。

    徐清越忽地想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想说,你知不知道她怀着你的孩子,却想着要怎么离开你。

    他想说,你有着完美的身世,光明的前途,你与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为何偏要将她拉进另一个世界。

    只有我,只有我。

    只有我能理解她的倔强。

    “母蛊如今在你的手上,”他道:“子蛊会在一个时辰内死亡。可你若是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

    小小蛊虫,便能牵制着活生生的人无法远离另一人。永远相伴,直到白头。

    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,如今正在眼前。

    祁长渊低垂眼眸,视线缓缓上移,看向他。

    下一瞬,玄色的皂靴碾|压在丑陋的蛊虫上,旋转方寸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,我会与你做出一样的选择吗?”

    他笑了声:“我不会做任何勉强她的事。我要她在我身边,是因为爱。”

    祁长渊抬手,保命用的金丹从袖中飞出,长指将其喂入他的口中。

    徐清越怔怔看向他。

    血液的流逝让他的身体快速冰冷下来,指尖也发凉,他动了动唇瓣,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,忽地开口:“我想见她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了他与祁长渊的不同。

    同样都是源于爱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暗忖着来人的数量,前有三人、后有四人,方才茶摊处还有两三人的模样,只是不知兵器武力。

    长久不曾动手的身子隐隐发痒,体内嗜战的血液忽地燃烧,他可以容忍旁人的暗中窥视……却绝不能容忍危险蔓延进他的领地。

    姜家不得出分毫差错。

    “诶!……”

    以为新郎官头一回骑马的人看傻了眼,男人调转马的方向,姿态娴熟地驾马往反方向去——可又不是回县里的方向。

    这哪里像个瞎子啊?

    “大哥,这,这可咋办?”

    几人傻了眼,他们办喜事久了,成婚当日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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