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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薄情》 50-60(第22/23页)
婚的倒也见过,但这人明明方才还……
“等着呗!还能咋办,”那人吹胡子瞪眼,席地而坐,权当歇息,“反正钱到手了,管人家怎么折腾。”
兰若点头,咧开嘴,张开手扑进他的怀抱。
软乎乎热烘烘的身子再一次贴了上来,祁长渊抱着她,和睡着时不同,睡着的孩子始终还是由自己操控自是,可她这会儿醒着,活泼爱动,他甚少有这样抱人的机会,难免有些手足无措。
她的头发贴着他的耳朵,脖子,小小的脸颊靠在他的肩头,声音轻轻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呀,”兰若歪着头问他,小手环在他的肩膀抱着他:“我觉得你是个好人,可不可以以后也和我一起玩?”
“我姓祁。”
“谢谢祁掌柜帮我找娘,”兰若客客气气:“我娘一定也很想我。”
祁长渊不甚熟练地拍拍她的背,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,在屋中踱步,轻晃着。
小脑袋在自己的肩头一点一点,他估摸着差不多了,开口道:“是不是该下来了……”
话最多还喜欢与人一问一答的兰若没有说话,回答他的,是细而悠长的呼吸和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轻哼。
祁长渊放弃与她说话,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脊,转而去了侧屋。
准备将她放在榻上的时候,想起那时瘦高个男人说她认床,沾床就醒,醒来就哭。
为了让自己的耳朵免遭其难,祁长渊转过身,目光落在那藤编的躺椅上。
徐清越手中的茶碗温热,暖着他冰冷的指尖,“与县主娘子合作,在下自然要拿出诚意来。”
“那就直说吧,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燕琼收下了他的诚意,“仅仅只为了姜娘子一人,便能舍得这么多?”
“与聪明人说话当真不费力。”
他轻笑:“实话与娘子说了吧。徐家在徐州势大已然许久了,陛下登基之初,徐州又爆发了刺杀一事,前朝余孽竟窝藏在徐州深山……不知何时,陛下便会清算这一切。在下在徐家人微言轻,说不上什么话,也只想求个自保。”
“世子是陛下心腹,娘子是陛下堂妹,县主之尊。保住我们小小三房……还有我身边之人,”指尖轻抚着扶手旁的木珠,“应当不难吧。”
燕琼一笑,听得他继续道:“在下知晓娘子对姜娘子心有不满,但无论如何,姜娘子是在下身边亲近之人,徐某视之甚重。还请娘子万万莫要伤了她的性命,将她……交予在下。”
“自然。”
燕琼颔首:“如此,甚好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燕琼面露难色:“如今世子与姜娘子二人不知身在何方。便是我想将姜娘子完璧归赵,也难以……”
“娘子姓燕,”徐清越声音清朗,听不出半点深沉,宛如清风朗月坦坦荡荡,全然看不出背后有何种心思:“娘子是皇室县主,陛下之妹。有燕这个姓氏,想寻谁不成?”
燕琼笑开:“你说得是。”
二人客套几句,徐清越便告辞了。
身后一老一少随他远离,燕琼面色沉了下来,看向那银票。
半晌,她吩咐铃兰:“去将我那镯子拿来……你知道的。”
……
上了马车,气氛才稍松了下来。
长福垂首:“郎君如今行事,长福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”
“总得先找到人,”徐清越淡淡道:“人都不在,大伯二伯也该急了。我作为小辈,怎能让长辈忧心。”
长福一叹:“寻人自然是要紧的,只是……郎君何必出手那么大方,咱们三房早就不比以往,这样掏空了家底填那样大的窟窿如何使得?——难不成事到如今,郎君反而不忍心了吗?”
“郎君行事,你莫要多嘴。”
姜馥莹呼吸一滞。她还没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,就又一次跌入了另一层恐慌。
被追杀、被背叛、被算计、被绑架、被限制了人身自由。短短时日内,她遭受了太多本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。
她知道阿爹不会害人的,绝对不会。可中间出了什么误会,她所知道的信息太少,就连辩驳也显得如此无力。
她能怎么办,连自救都做不到。
好像还在无助地奔跑着,奔向没有终点的尽头。
徐清越的声音还在耳畔。
“阿莹,”他说:“父债女偿,天经地义……”
“……不!”
姜馥莹急促喘息着睁开双眼,指甲收紧,嵌入了握住的小臂。
蛊虫在体内发作,被背叛,无所依凭的感觉又漫了上来,像是摇摇欲坠无所依凭的小舟,划破黑暗的夜色闯入黄昏。
照顾着她昏迷,室内烛光并不太亮,昏黄的烛光打在男人的侧脸,没得显出了几分暖。
她害怕这分暖意,却又害怕他的离去。
“祁长渊。”
她急急出声,确认着他的存在。手腕轻移,握住了他的五指。
十指相扣的姿态。
似乎只有肢体的接触,才能让她怦怦乱跳的心脏平静些许。
她拉住了他,用力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,距离拉近,淡色的唇几乎要吻到她的鼻尖。
祁长渊低眸,呼吸蓦地重了几分。
姜馥莹和他又不一样。他自小接触这种事,早磨练了一颗冷硬的心,除了对她,谁也软不起来。可她有多柔和,有多轻快,那徐清越伤她,就有多重。
他甚至有些恨徐清越。
既然装了,就彻底装下去不好么?
为什么要让她哭。
距离仍旧那样近。
姜馥莹低下头,再次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不要别人。”
亲卫领命而去,晚些时候,便听得县主到来的消息。
姜馥莹拢了拢头发,倒也不曾精心收拾自己。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,带着些明丽清新,如同春日枝头嫩生生的绿叶。
对于这个县主,她的心很复杂。
按理来说,她很怨她。可也明白自己单单怨她并无作用,当时之事皆是她一手操弄,将二人耍得团团转。
可现在,她经历了这般生死,反倒觉得当时的事已经相隔太远,她连那个让她气得发抖的侍女叫什么名字,都不记得了-
四月春日,阳光正好,微风和煦。
日头一点点沉下去,将天色染得半边橘黄,为春日里的京城蒙上了一层黄纱。
祁长渊感觉到有什么在戳着自己的脸颊,眉头轻皱,双眼还未睁开,手就已经反应极快地擒获了在他身上作乱的人。
兰若被他擒得有些疼,但她只是哼了一声,笑嘻嘻道:“祁掌柜快起床起床啦,你不用开门做生意的么?”
祁长渊睁开双眼,看到的就是一个白玉团子,趴在自己身上,脸侧睡出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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