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总以为我心有所属: 烧了吧 她疯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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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韶本来气势汹汹地准备质询柴房的事,但段温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倒把她整不会了。

    非但如此,段温还继续:“那封信也是,信不是原件,我找人抄录了一部分。你要是想看,我明日把原本的找给你。”

    段温说着,垂眼遮住眼底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确实不怕谢韶看见原本的信件内容。

    人心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,若是韶娘先看了李豫原本的信件,她或许会被上面回顾往昔的情谊打动。可这遭不巧被他抢了先手,在已经先一步将那甜言蜜语包裹下的真实目的撕开之后,再看那些回忆过往、倾诉情思,便要怎么看怎么都带着别有用心了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空口白牙的未来保证,在韶娘看见柴房里那个软蛋玩意儿的表现之后,想必也没法子当真。

    段温也是因此才强忍着恶心,把李豫的信留下来。

    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谢韶去看。

    该说巴不得谢韶多看看,把两人的那些过往毁得再干净点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。

    他什么多余的事都没有做,只是把那狗东西肮脏恶心的一面先抖落出来给韶娘看看而已。

    文辞再怎么动人,字句再怎么优美,都掩藏不了那字里行间的最终目的。

    都是韶娘太傻了,才会被那种人骗了。

    谢韶因为段温这一提怔了下神。

    李豫的信?

    结合段温的说法,她其实能猜到那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其实谢韶挺需要那些信的,她现在对于原主的记忆也只有那个未来占比更多的梦境而已,而且梦这种东西,醒了以后就不那么清晰了,她更需要一些切实的记录来充实自己对原主的了解。而李豫想要原主帮忙,必定得想办法唤起原主的旧情,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说起些过去的事。谢韶大可以借信上的内容,补充自己对原主过往经历的空缺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,但谢韶迟疑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下头。

    那段感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大概已经成了原主一生中最不愿意被提及的部分,她幸运地占据了原主的身体,有了在这个时空再活一次的机会,没道理在受了人家这种恩情之后,再把对方最不愿意示人的伤疤又血淋淋地揭开看一遍。

    反正她现在人在幽州,也不会有人专门来找她聊什么长安过往,就算真的有那么不巧,也大可以以“不想提伤心事”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想通了之后,谢韶也长出口气,“烧了吧。”

    那段感情在原主的上辈子都已经终结,就让它到此为止吧。希望原主下一世幸福美满,不要遇见这种渣男。

    谢韶其实觉得原主的亲爹也挺渣的,但是就她的情感体验,原主本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。她自认是谢家的女儿,在合适的时候,应该为家族利益让步。

    反正谢韶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的,比起没什么感情的谢家,她还是觉得自己更重要一点。

    不知道要是原主也有这种想法,那上一世的结局会不会更好一点?

    谢韶尚且唏嘘着原主的命途多舛、遇人不淑,却觉眼前一阵压迫感,原来是段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。

    段温的身材比例很好,平时看的时候只会觉得这人很高,并没有什么虎背熊腰的压迫感。但是等凑近了就会发现那都是骗人的,他真的很大只,而且像只对自己的块头完全没有逼数的阿拉斯加,特别爱扑人,阿拉斯加还有毛的虚重,眼前这一只却完全是实打实的肌肉——特、别、沉!!被他压在身上都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谢韶这会儿一瞧见人凑过来,就顿觉不妙,下意识一个后仰想要躲开。

    但是她本来就缩在床角,这一下躲都没有地方躲,被结结实实的摁了个正着,一边被胡乱地亲着,一边听着人笑,“好,我就去烧了。”

    神采奕奕的,眉眼都要飞起来了。

    谢韶被亲得一懵,还没回过神来,人就被从被子里面剥出来了。

    夜里寒凉,谢韶因为骤然接触的冷空气瑟缩了一下,手紧扯着被子不打算放开:她话还没说完呢!!

    这动作被误会成了“怕冷”,段温瞧了两眼,干脆把被子一扬,捞着人滚到里面,连头带脚都盖了个严实。

    谢·眼前一黑·韶:???

    等等、等……唔!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久,动弹不休的被子里面终于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。

    那手挣扎地探了半天,才碰到了床头的雕花,纤细的手指努力从雕花的镂空处探了出去,屈指勾住,像是要借着这个着力点把自己拽出来。只是手才刚刚落到了实处,指尖却猛地收紧,樱色的指节处绷起了泛白的痕迹,连指甲都深深抠入了雕花的缝隙。

    这么紧紧抓了好一会儿,这手才无力的松开,从勉强勾住的镂空处砸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粉白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还带着细微的颤抖,松散地摊开着的指腹上还印着分明的雕花凹痕。

    少顷,另一只肤色微深、还带着疤痕的手掌也伸了出来,沿着那截雪白的小臂摸索着往上,捏住了那还带着颤意的素手。

    生着厚茧的手指一根根挤入指缝的间隙,又屈指握紧。

    十指相扣,那只才刚刚伸出来没多一会儿的手就这么被拉了回去,只在床头留下一道拖拽的痕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终于结束后,段温看着身侧人被闷得潮红的脸颊,没忍住又凑过去想要亲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刚才被闹的过了,这气息接近,被揽着的人在睡梦中还下意识的躲了躲,这一吻就落得偏了,只从鼻尖上擦过。

    刚刚吃饱的段温极好说话,虽然是鼻尖,但左右也算是亲过了,他就没有再继续纠缠,而是心满意足地揽着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。

    想起谢韶的那句“烧了”,段温的眉眼间忍不住又带上了笑。

    烧了好啊。

    合该烧了的。

    他的韶娘正直善良还心软,总爱把别人想得同她一般好,但是她却不知道,这世上终究是坏人占了大多数……不,说是“坏人”也实在抬举他们了,充其量算是“小人”。

    他们为了自己的命、为了自己的前程,可是会做许多“退让”的,莫说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让了,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,恐怕也能亲手送到他的榻上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段温又忍不住爱怜地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。

    韶娘还是莫要念着了。

    那样的人,即便是嫁了他,他也是护不住的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韶娘最后都会是他的。

    谢韶醒了以后回忆昨晚的发展,捂着脸想一定是男□□人,她本来想要质问的事一件也没有问出口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之后,又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必要问。

    段温看李豫不顺眼这件事很好解释,大概胜负欲、或是觉得被冒犯之类的理由吧。

    路上遇到陶氏商队的时候,段温就知道原主和李豫有一段了,那时候他的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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