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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悉数涌入脑海,余安终于记起来,她的十根指头被人踩断了。

    陆允时抱着别的人走了,没有认出她。

    余安开始笑了出来,却牵扯了胸腔的阵痛,但她还是笑着,任由雨水砸到她脸上。

    砸到她心里,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。

    是她先不要陆允时的,所以她又在委屈难过什么呢?早就知道,该会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?

    她自私自利,屡次伤害他推开她,又凭什么会任务陆允时永远会停留在原地等她?

    他总要离开的,就像十年前那天一样,总会离开的。

    谁都会离开她,父母双亲,师父,虞家百口人,谁都会离开。

    余安用手肘撑着身子,猛地用力,将身子翻转过来,脸下巴也重重磕在地上。

    匀息了许久,她才继续用力从地上爬起来,余光却瞥见了一个银色的东西。

    是陆允时送她的那根杏花簪,应是从她发间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余安忍痛将右手挪过去,想要捡起,可是手指却已僵硬不能动,她又爬过去,用嘴去把簪子叼起来。

    她试了一次又一次,每一次都失败。

    苍白的唇上沾满了污泥,随着每一次尝试捡起簪子而被磨破,余安想要握拳哭喊,可是双手的指头早已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她无声地哭着,想求一个人帮帮她。

    突然,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出现在视线中,顾淮用还算完好的右手将余安拉起来,眼睛触及到那双僵硬的十指,疲累的双眼里先是震惊,后是涌起怒火。

    心房的某处像是被针尖扎着,传来酸涩又绵延的疼。

    顾淮怔怔地看着余安,过了半晌眨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他在心疼她。

    原来不知在何时,他真的对余安动心了。

    顾淮受了很重的伤,勉强让余安靠在他身上,“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?”

    余安呆滞地抬头,哑着嗓子,“簪子,求求你帮我捡起那根簪子。”

    顾淮眼里燃起怒意,他看着地上的簪子,狠狠用脚在一旁的角落中。

    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却还是强撑着四处找她,才从夜里拖到了清晨,若不是还凭着最后一口气吊着,早就死在哪个鬼地方了。

    可她倒好,张嘴便是陆允时。

    顾淮气息不稳,“你只念着陆允时,可你身处险境时,他又在哪里?”

    明明是他,一直在找她。

    这番话,像是点醒了余安不愿想起的记忆。

    是啊,陆允时不是已经有了别的人作陪吗,她还要留着这根簪子做什么。

    既然当初做好决裂的打算,又何苦留着念想。

    余安闭了闭眼睛,“不捡了,我不捡了。”

    顾淮搀扶着她,一步一步往前处走去,他沉默着,但他知道余安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她放手了。

    荣亲王府。

    陆允时坐在一旁,饮着茶与荣亲王谈着虞家一案的线索。

    荣亲王告诉他,当年的虞家幼女可能还活着,陆允时并无太多惊意,他很早就知道。

    余安同他说过,是被一个老者救走。

    连轴转了数日,陆允时有些疲累,他起身告退。

    快要踏出门时却被叫住,荣亲王一改严肃,笑呵呵道:“陆寺卿那夜行动敏捷,立即将城门封锁叫来陛下麾制的人搜查,如今可官复原职了?”

    陆允时淡淡地点点头,不仅官复原职,还解了禁足,虽然禁不禁都一样。

    “已尽晌午,陆寺卿不如留下来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陆允时蹙眉,他摇摇头才拒绝,门外就踏进来一个人,珠罗绮丽,玉钗步摇,手上带的铃铛银镯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定安郡主歪了歪头,笑嘻嘻,“这不是陆寺卿吗,怎么,特意来看本郡主的啊?”

    荣亲王咳了声,“定安,不得无礼。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不要无理,□□亲王眉眼却带着笑意,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,越看越登对。

    陆允时不答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可定安郡主却像是个牛皮糖,跟在他身后,一齐进了大理寺。

    路上,定安郡主不停地说着话,叽叽喳喳个不停,陆允时愣是一个字都不回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真无趣,十句还不回你一句,将来若是娶——算了。”

    面前的人对自己冷着一张脸,定安不是傻子,她看得出来大理寺卿不喜欢她。不过现在不喜欢,不代表着日后不喜欢。

    定安想了想,觉得很有道理,“陆寺卿,几日后王府又宴会,不知道陆寺卿可得空?”

    大理寺的门就在前面,陆允时加快步子,道:“无空。”

    冷声拒绝,丝毫不给身后人的面子。

    定安两手叉腰,“不去就不去,给本郡主甩脸色作何。那天来的人多了去了,裴少将军,状元郎,顾世子,不差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陆允时停下,转身,“顾淮?”

    见他停了下来,定安扬起嘴角,得意洋洋。

    她傲道:“当然,我父王相邀,来的人自然多,怎么陆寺卿心动了?”

    陆允时睨了她一眼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窗半掩着,往外飘着浓浓的药味儿。

    余安躺在榻上,睁着眼睛,脸色苍白,打在胸前的手用裹着药的布包了一层又一层。

    大夫临走前的话仍在耳边回响,“十指伤得很重,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,待痊愈后依然能恢复如初。”

    结果是好的,但要喝的药很多。

    一旁喂她喝药的丫鬟是新来的,三七已经下葬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余安虽然身上一直都在痛,但心里却从未如此明晰过。一桩接着一桩事情的到来,就快要将她压垮。

    等不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虞家冤案翻了出来,查出当年的幼女还活着,朝廷追踪着线索,派人去了西域。

    用不了多久,她的身份就会暴露。

    余安知道,这其中的功劳少不了那人,他一心为虞家翻案,更不知晓她就是虞桉,只想快点找出她的下落。她却缕缕隐瞒身份,多次隐瞒她的行踪。

    老天像是给他们两个人开了个玩笑,命运偏要捉弄他们。明明以前都还有机会解释这一切,但等到他们回不了头时,又逼着她去说清身份。

    没用了,也太慢了。

    余安眨了下眼睛,眼底闪着坚定的光。

    以前是她太固执,想要昭雪一桩陈年冤案,太难了,苦难重重。好在,陆允时他帮她做到了。

    但她等不及了,永宁侯府势力盘根错节,顾淮还与外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即便真的找出了证据,也很难扳倒。

    不过,明着来不了,那便来暗的。

    翻案就让陆允时去做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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