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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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仇她来报。

    这回顾淮受了重伤的事情没有瞒过永宁侯,他一听世子和一个姑娘遍体鳞伤地回了府,登时吓得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顾淮是他唯一的儿子,他竟不知在眼皮子底下,府里多了个姑娘,顾淮将她藏得很好。

    今日,永宁侯是自作主张来的。

    顾淮的院子向来冷清,伺候的丫鬟仆人极少,可他今日进来一看,果然多了好些,还都是集中在一个厢房处。

    永宁侯走了进去,应了婢女的行礼,看清了榻上躺着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是淮儿的什么人?”永宁侯挥了挥手,示意丫鬟退下。

    余安正在想着事情,忽然听到脚步声响,似乎有人进来了。

    听脚步不像是顾淮,且他已经数日没见到他了。来到顾淮的院子里,无人阻拦,想必只有一人了。

    永宁侯。

    余安的呼吸变得急促,一直想见却见不到的人,今日竟然主动找上来了。

    她想要握拳来控制自己太过激动的心,但双手却动不了,连带着手臂都微微发着抖。

    她听到永宁侯的声音,并不如同想象中那般可怖,咄咄逼人。反而温柔,缓和。

    余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她现在知晓顾淮是随了谁了,生得一副无害的温润公子模样,其实蛇蝎心肠,伪装是他们最好的武器。

    她侧头,将永宁侯的样子深深可在脑海里,记住了这张害她家破人亡的脸。

    而后笑了出来,露出最无害的样子,“见过侯爷,我叫余安,是顾世子的”

    话只说了一半,余安虚弱的笑了笑,看上去似是羞涩。

    永宁侯了然,果然像他猜测的那般,这姑娘怕是淮儿的心上人,难怪那天同他说娶妻之事会说出那句话。

    原是真的有心上人。

    只是永宁侯依然想不通,喜欢哪家姑娘上门说亲便可,难道还怕他永宁侯府配不上吗,怎么偏生把人掳到院子里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他问道:“淮儿他行事鲁莽,把你带回家也没有与我谈起,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千金,家中父母是否担心?”

    余安心里冷哼,她哪里还有父母。

    不过想归想,面上却还是乖顺,她垂着眼睛,语气虚弱,“我双亲已逝,顾世子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在了身边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出自己原先是做什么的,自然而然地揭了过去。

    闻言,永宁侯叹口气,暗想小小年纪就没了双亲着实可怜,他还想说些什么,屋内就走进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顾淮面色不虞,看着永宁侯后愈发沉,“不是说过,无事不要闯入我的院子。”

    永宁侯脸面有些挂不住,榻上躺得可能是未来儿媳,“你将人家姑娘藏在自己的院子里,还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他拽着顾淮的袖子往外走去,确保里面听不到二人的声音时,继而开口,“床上叫余安的姑娘,可是你那日说得心上人?”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。”顾淮眼神不善,脸色沉沉。

    但永宁侯却挑挑眉,继而悄悄笑了。

    看来那个姑娘,他得时常来陪陪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,永宁侯果真时不时来顾淮的院子,余安休养了几天也能下床了,陪他说着话。

    永宁侯只有顾淮一个儿子,小时候乖巧懂事,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,顾淮就性情大变,在外待人处事做的滴水不漏,可一旦回到家中脱去那层伪装,阴沉寡言,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起初他也丝毫不担心顾淮成家,可随着年岁渐长,如今及冠了还是没有半点着落,说不着急是假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,这半年来永宁侯府出了两次大事,顾淮又是个执拗的性子,不谈娶上哪家千金,给顾氏留个后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好歹他将来下去也好跟他娘和顾氏的列祖列宗交代。

    是以,他看余安越瞧越欣慰。这样一个乖顺听话的女子,顾淮还难得对她有情,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永宁侯被余安哄得开心,摸着胡须笑道:“我这儿子啊,脾性是怪了点,但他洁身自好,只专情一人。”

    两只和顾淮极像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,看着慈眉善目,似是句句肺腑真言。

    余安唇角勾起,冷眼看着永宁侯的样子,将他所说的每句话里的关键点都记在心里。见他有些说偏了,她才开口往别处上引,“顾世子宛如皎皎明月,虽说脾性的确是怪了点”

    她咬咬唇,做出一副不忍状,“他幼时性格便这样吗?”

    永宁侯身子一僵,暗暗叹了口气,看着面前女子的单纯眼眸,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个大概。

    总归是嫁进他们侯府来的,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,又牵扯着十年前的一桩旧案,永宁侯不太想开口。

    就在永宁侯低头思忖之际,单纯懵懂的杏眸闪过几丝恨意,不过很快又被压了过去。

    顾淮走近,见到不该出现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院子里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    几日来,他这个胆怯的父亲,稀了奇的总是在他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余安瞳孔有些微缩,悄悄吁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太大意了,一心想要追问曾经的事情,竟然连顾淮走近了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。

    想到永宁侯方才那副犹豫的神色,余安轻轻眨了下眼睛,她知道永宁侯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她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说出自己与顾淮之间有情义的话,更是无形中表示自己对顾淮十分孺慕,借此来获取永宁侯的信任。

    但言语终究没有行动来得可信,看来她得演得再逼真些,再可信些。

    顾淮对永宁侯向来不客气,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赶人。

    余安咬咬牙,起身走到顾淮前面,估计着身后的永宁侯视线,从背后看去,她与顾淮举止亲密,实则二人中间隔了一步远。

    她刻意柔下嗓音,熟稔地接过顾淮手里的东西,像是这种举动做了无数遍,亲昵而自然,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顾淮挑眉,几日没见她,竟然换了个性子?不张牙舞爪,骂他畜生疯狗了?

    但他没当着永宁侯的面说这些,只道:“一些药。”

    余安手一顿,瞥一眼,果然是她的药。她不禁有些好奇,买药这种小事交给旁人去做便可,他怎么好端端地给她买药,不对劲。

    一种奇怪的感觉迎上来,余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雨天,满身狼狈的顾淮将她嘴边的簪子狠狠甩开,题到一边,样子暴虐乖戾。

    可看到她血迹斑斑,遍体鳞伤时,他又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深深望着她,但余安确实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心疼。

    那时她才真的确定,顾淮是真的对她不一样。

    那般嗜血如命,肆意折辱威胁她的一个人,竟然对她生了情意?

    听着就让人发笑。

    不过此时余安却觉得,也许这是老天少有地助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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