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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庶女后宅升职记》 240-250(第6/17页)
自己?
不知怎么,秦芬又开始在脑中想象范离与玉容颠鸾倒凤的样子,一阵反胃,又扶着桌子作呕起来。
杨氏到底聪明,见秦芬不光没看开,反倒更苦恼了,她立时知道,只怕这丫头愁的是别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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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范家一府,五丫头诰命最高,那两个慌脚鸡恐怕不敢给五丫头受大委屈的。
五丫头还能是愁什么事,无非就是男女之情呗。
杨氏不由得叹口气,她终究是看着秦芬长大的,从前顾忌嫡庶,许多事情也不便给这丫头说明白了,出门时连个教养嬷嬷也不曾给,如今这丫头吃苦,她又怎么能置身事外。
“五丫头,我虽不知道你遇着什么事了,可是有一样,人和人之间的相处,除了相敬如宾,有时候也得剖腹谈心。”
什么意思?难道小两口子还得吵架吵得急赤白脸,那还有什么体面?
秦家的教养,华阳宫的面子,范离在府里的身份,范夫人那头的训诫,条条框框约束了,她秦五有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和范离吵架呀。
秦芬听了这话有些糊涂,不由得抬头看向杨氏。
杨氏遇见秦芬疑惑的眼神,微微叹口气:“五丫头,你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?”
秦芬连忙摇头:“没有。”
杨氏更知道事情出在哪里,不由得叹气叹得更大声了,这个五丫头,吵都不和男人吵,两人有了心结,还怎么解开?
第244章
徐姨娘听见上房叫收拾床铺, 在屋里忙了许久,恨不得连地砖都给擦洗几遍。
秦芬把杨氏的嘱咐听了一脑袋,糊糊涂涂地出了上房。、
除开琢磨杨氏说的大道理,秦芬心里还在犯疑, 她回家也并不曾说到底为什么事苦恼, 怎么杨氏的话,好像都是有的放矢呢, 那位嫡母, 可也太聪明了些。
到了徐姨娘院里, 秦芬才一进门,就看见一个伸长脖子巴巴盼着的亲娘, 再多的烦恼也暂时搁在一边,脸上竟还能挤出些笑来:“姨娘, 我回来了。”
徐姨娘眼睛昏得厉害,远远只瞧见秦芬穿了身华贵衣裳,还高兴地应一声, 待秦芬走近, 她才惊觉女儿已瘦成个细竹竿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她是听说过女儿孕吐厉害的,谁能想到, 竟已被折腾成这样了。
女儿是身上掉下来的肉,更何况自家这女儿还比旁人懂事千百倍, 徐姨娘不由得心疼无比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可是身为女人,都得有这一遭,她一个妾室哪能去议论姑娘的事, 这时只好按下心里的怜惜, 强笑着搀一把秦芬:“芬儿,快进屋来, 如今蚊子多,别被叮着。”
秦芬对着徐姨娘,便没那许多顾忌,进屋后叙过礼,秦芬就解了外裳,长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:“我都多少年没跟姨娘一起过夜了。”
可不是,自打女儿七八岁上去了绛草轩,太太少放她回来过夜的,徐姨娘心里也叹口气,嘴上却还是说主母好话:“你是个大姑娘了,自然该立起来,若是老跟着姨娘,能有什么出息。”
秦芬挥手支了丫头们出去,翻身盘腿坐在床上:“姨娘,太太今天对我说了些话,我没全听懂,想请教请教你。”
徐姨娘眼见着女儿小腹微凸,竟动辄翻来滚去,只吓得心惊胆战:“芬儿,你如今有孕,可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了,行动间还是要悠着些劲。”
秦芬自打怀孕,被范离惯得什么似的,一个不字也没听过,这时乍一听见徐姨娘嘱咐,她竟眨巴眨巴眼:“我现在不觉得吃力啊,为什么要悠着些?”
女儿这话简直糊涂得不得了,徐姨娘听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却还不好说什么。
秦府里,自打十来年前,姑娘们的教养就全归太太管,没有姨娘插手的份。姑娘身边原都该配个教养嬷嬷的,可主母生怕叫人说个辖制庶女,便都不曾给,只配了几个大丫鬟算完事。
几个庶出的姑娘,自在是自在了,出嫁后却都过得不大平顺,自家女儿,如今也吃着这亏了。
可是徐姨娘哪敢说主母的不是,想了一想,只好打个马虎眼过去:“小心点总是错不了的。”
秦芬还算乖顺,点头应了一声,慢慢躺了下来,说起心里藏着的事。
“太太说,两口子相处,得开诚布公,得剖腹谈心,还得事事分说清楚,方才太太说了一大堆,我也没来得及细想,姨娘,你说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?我回家来还没说什么呢,怎么太太好像什么都知道了?”
徐姨娘先头听说女儿孤身归宁,心里没着没落地担忧,这时听了女儿的话,立刻猜出一些来。
徐姨娘也活了半辈子了,先是在那知州家,十几个姬妾里,好比泥缝里求存,后头又到秦家来,妻妾也不算少,她也算是历经世事,看事自然准。
她哪能看不出,自家女儿事事都通,唯独男女之情上,只怕是个糊涂虫。
既是女儿糊涂,自然是女婿包容得多些,这一遭的事,太太发了那样的话,必然是有缘故的。
既是知道有缘故,徐姨娘自然顺着主母的意思,细细开解起来。
“我想,太太的意思是说,两个人一起过日子,心里若是有什么话了,不能自个儿藏着瞎琢磨,得好好和另外一个人说清楚。
“好比有一次平哥儿和安哥儿闹脾气,全因为平哥儿说了一句‘他就是个实打实的狗脾气’,安哥儿不经意听见,只当平哥儿是为着前一天的事情骂他,气得在屋里直掉眼泪,念叨着再不和哥哥好了。”
秦芬听见这里,颇有些不可置信:“不会吧,太太和三嫂的教养多严,平哥儿能说这种话?”
“可不是呢,后来香橼偷偷去问佛手,才知道平哥儿是说他的大黑呢,狗么,自然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狗脾气,那怎么能是骂人呢,安哥儿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平哥儿。”
秦芬听完,竟有了些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杨氏说的道理固然都是正确的,可她到底不是亲娘,只怕许多事情也不好说透,徐姨娘此时说这故事,是暗指秦芬疑心病太重,算是真正点到了关键处。
她先前是关心则乱,听见南音说些“倘若假如”,就直接假定范离已经成事了,这时候一想,南音也并不曾说亲眼看见,只不过是没反驳主子的话而已。
她当时气上心头说要回娘家,桃香是个急性子,又极其护短,自然是跟着附和,南音哪敢和她或桃香唱反调,也只能顺着回来了。
秦芬这时才想起一件事来,她会不会,从头到尾,都误会了他?
他平时除了公务,只喜欢和荆保川那一群人喝酒练武,再有就是四处搜罗小吃回家,说得明白些,就是个吃喝玩乐的性子,对美人根本没兴趣的。
这世上人有千百种,有图名的,有图利的,也有图安乐的,秦芬自己嫁给范离便不是冲着他那三品的官位,外头议论起来,总不信她这庶女不是攀高枝,可是范离却是无比坚信。
将心比心地想想,范离也未必就是色迷心窍,她秦芬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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