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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庶女后宅升职记》 240-250(第7/17页)
不信他?
不说旁的,只说自家那位三哥,恨不得抱着公文睡觉,就是十个美人站在面前也不多看一眼的,这样的男子,世上也不会只有一个。
秦芬想到这里,不由得大为懊恼,她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尖酸小心眼的样子?
徐姨娘留神看女儿神态,见女儿脸上神情变幻,便知道自己约莫猜对了。
这丫头回家来不曾把实话说尽,只怕还以为家里人都猜不着她的心思,可是这府里除了个三少奶奶少不更事,谁不是在内宅活了半辈子的,哪里能猜不着年轻夫妻的事?
如今家里外头并无大事,只两位姑奶奶回娘家来要了美貌丫头,没过多久,自家这女儿就气哼哼地孤身回家,还能是为着什么生气?
还不是为着男女之间的那些事。
徐姨娘约莫听儿子说过些女婿的事,那孩子只爱忙些公务,外加和兄弟们一处摔摔打打,勉强再多加一件爱好,便是洗刷他自己那匹黄马,别的事,他是一概不感兴趣,那两个丫头送了去,他只怕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女儿这次生的气,大约还是一场糊涂气。
论美貌,自家这女儿在秦家姑娘中都不算顶尖的,论脾气,自家这女儿也离柔婉远着许多,女婿若是贪图美色,当年也不会巴巴地托皇贵妃来说项了。
这道理,她这亲娘知道,太太那嫡母自然也知道,方才对女儿的劝解,便全是从这上头来的。
可是徐姨娘知道,这些话是万万不能直截了当说给女儿听的,有多少大道理,也只能委婉劝着。
她自己也是怀过身子的,当年虽没这样厉害的孕吐,却是烧心烧得成宿躺不下来,有一半的日子是靠坐着睡觉的,人一疲累,哪还有多少理智,要女儿这时还做女诸葛,也实在是难为人了。
徐姨娘想一想,又拣些家常,边说边开解秦芬。
秦芬不再觉得范离“背叛”自己,心里的大石便算落了地,再经过徐姨娘劝解几句,便拿定主意回去好好和范离交心,一阵轻松之下,竟困倦得很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次日一大早起来,秦芬竟是精神饱满,到上房见了杨氏,笑得很是开怀:“太太,今儿有什么好吃的?”
杨氏倒奇一奇:“你还能吃好吃的?不是孕吐么?”
秦芬愣一愣,这才发觉进屋闻见早点的味道竟没干呕。
不曾想到昨儿生一场没头没脑的气,倒把个孕吐给治好了。
吕真见了,抿嘴一笑:“可巧了,太太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,皆因五姑爷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,五妹等会多用些再回家。”
秦芬脸上颇有些不自在,口气却已松动了:“太太和三嫂,还嫌我在家碍事不成。”
吕真作势拍一把:“你家范将军就在里间,你可别说这话害我。”
秦芬又愣怔一下,见范离不曾从里间出来,还当吕真是开玩笑,也回拍一下:“三嫂哄我玩。”
范离在里留神侧耳听着,生怕自家那娇滴滴的姑娘又被气着,这时听见她心绪不错,便笑呵呵搓着手出来了:“三嫂没哄你,我确实在呢。”
吕真听见这句“三嫂”,险些吓得站不住。
论辈分,她且得叫范离一声表叔,论身份,范离是皇帝心腹,他叫一声三嫂,她可不敢真答应。
然而这句三嫂,哪里是冲着她吕真,这时范离眼里根本看不见旁人,她哪里又会上去讨嫌。
杨氏自然不会来瞧小辈的笑话,作个张望的样子,走到了外头去:“两个小的,是不是又赖着不起了?茶花,叫人去催一催。”
秦芬还依稀记得昨日杨氏和徐姨娘的嘱咐,这时略撅一撅嘴,便不再拿乔:“你一大早赶来,不用往兵部去点卯了么?”
范离见秦芬不仅不生气,还来关怀自己,恨不得把嘴咧到耳朵下:“没事,没事,我叫五哥替我告了个假,今儿专门来接你来着。”
这话说出去,只怕夫妇两个又要被人翻着花样地议论了,男的不忠不孝,女的恃宠生娇。
秦芬虽有些悬心,当着旁人,也不愿教训范离,只是轻声咕哝一句:“笑什么嘛。”
范离见妻子冲自己撒起娇来,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,更是喜得恨不得去耍一套枪法,然而在岳家总不好太过放肆,只好又嘿嘿傻笑两声:“没笑什么,我扶你进去。”
杨氏和吕真识趣得很,见范离一大早来接,用了早点就打发秦芬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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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芬由范离扶着送到桃香手里,慢慢上了马车,回头正想问问徐姨娘给的酱菜带了没,却见范离正在细心地检视马车的纱帘子是否掖好。
她也见过秦家和亲眷家的男子,没一个肯为妻子做成这样的,这时见范离以三品官身,做小伏低成这样,心里不由得一酸,又吸起鼻子来。
她秦芬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,把个好端端的英雄男儿,给规训成软骨头了?
才哄好的姑娘,喜气洋洋从娘家出来,马车还没动呢,怎么又要哭了。
两个丫头面面相觑,说也不敢说,动也不敢动。
范离自然听见马车里的动静,可是方才那姑娘分明是笑呵呵上马车的,他只当自己听错了,转头就往黄马身边走。
有贵深恨主子缺根筋,用力一拽主子,对着马车努努嘴。
范离愣一愣神,上前敲敲马车壁,耐心地问一句:“阿馥,怎么了?”
桃香昨儿和蒲草挤了一夜,听了一肚子家常,这时急智上来,竟有些管事老妈妈的样子,先安抚地拍一拍秦芬的手,再对着外头说一声:“少爷,没事,姑娘想到要家去,心里高兴呢。”
待马车动起来,南音还是对桃香假传姑娘的意思,感到不可思议。
然而再瞧瞧姑娘,好像又没什么异样了,南音心里不由得想起茶花嘱咐的话,“姑娘有孕,心思多变,你们除开顺着哄着,也得知道稍稍劝慰些,姑娘过后,会记着你们好的。”
南音若有所悟,想一想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,不光没劝着姑娘,反而是火上浇油,姑娘没把自己抖出来,也算是宽厚得很了。
若是叫太太知道姑娘是被自己那些没来由的话给气回家的,只怕自己老子娘在秦府都要待不下去。
南音不由得一阵后怕,不知怎么,竟藏不住话了:“姑娘,昨儿的事……”
桃香从来不知道,南音竟也有这么讨嫌的时候,用力一瞪南音,罕见地摆个严厉的脸色。
秦芬稍一沉吟,轻声道:“昨日的事是个误会,这事已经清楚了,以后不必再提。”
两个丫头又对一眼,心里都是古怪。
姑爷和姑娘两个,自见面了都在大伙眼皮底下,何时有机会分说清楚了,姑娘这是……自个儿原谅了姑爷?
有孕的妇人,还真是难服侍,姑娘人没娇气,吃喝也不讲究,偏生这一出又一出的新花样,闹得她们两个哭笑不得。
一到范府门口,范离便来搀扶秦芬进府,两人并肩说着家常,慢慢走进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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