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烟不渡[先婚后爱]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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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念河心中淌过暖意,“哎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进了门,妹妹带外婆出去遛弯儿还没回来,牧念河和季严凛就先和姨夫顾林合打了个招呼,然后便要进去帮忙。

    “你先坐会儿?”季严凛第一次见她家人,她有些担心他不自在,先把他安顿在一楼的客厅,又给他拿水果饮料什么的。

    季严凛眸子落在她身上,托住她的手,“不用担心我。反倒是你,厨房帮忙行吗,要不我去?”

    牧念河嗔怒,拍他:“你少小瞧我!”

    牧念河的姨夫是沪大的教授,教哲学,为人谦和也寡言,他们进门了除了打过招呼外也不怎么热络,见她实在担心,少见的笑着开口:“念念放心去吧,我和姑爷聊着,受不了委屈哩。”

    “姨夫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牧念河被调侃了有些羞赧,又看了眼那似笑非笑的人,辩解,“我才不担心他呢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去了厨房,再呆不下去。

    季严凛看看落跑的背影,摇头失笑。

    “和你姨夫说什么呢?”

    进了厨房,易轻揶揄的看着她。易轻分明都听见了,偏偏要问她这一句。

    牧念河简直躲都躲不开,干脆不说话,洗干净手开始切菜。

    易轻食材准备的丰富,鸡鸭鱼肉,大龙虾、霸王蟹都在池子里泡着,料理台上放了一溜儿备菜,看样子是要来个满汉全席。

    牧念河担心易轻劳累,“二姨,会不会太多了,咱们吃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谁知易轻敲了敲她脑袋,语重心长,“这饭本也不是用吃的,是礼节。姑爷头回来,必须好好招待。之后你去人家家里,他们也得拿出这样的规格,否则就不是好人家。知道了吗?”

    “已经领证了,就算不是好人家,我也跑不了了啊。”牧念河拿起一颗苹果咬着,看着易轻眼睛笑弯弯。

    她发现自己和季严凛呆在一起久了,也会欺负人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!胆子也忒大了!”易轻果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,咬牙切齿,“说起来,你换老公这事儿我还没和你外婆说,我可怕把她吓出个好歹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,二姨你没说?”牧念河愣住了,“那一会儿外婆来了季严凛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能怎么办,你外婆老眼昏花的,能认识谁是谁?咱都别喊名字,就叫姑爷就成。反正你外婆也没见过奇家那个几面,根本记不清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行吗?这样季严凛会不高兴的。”她十分抗拒“隐瞒”这件事。

    不能正式的介绍季严凛,让她莫名觉得亏欠。她不想委屈他,他也不应该在她的家里受到委屈。

    “那能怎么办?必须先瞒着,哎呦,你外婆最近心脏可不好,你妹带着出去遛弯儿了,你可不能胡来啊。”易轻警告她。

    将近十一点半,崔惠遛弯儿回来,身后还跟着易轻的女儿,易佳佳。

    “姐,姐夫。”易佳佳和她妈妈一样是个爽利性子,一进门就喊人。

    季严凛挑眉,对这个称呼十分受用,一手一挥从大衣兜里拿出红包。

    “谢谢姐夫!”易佳佳连忙笑呵呵接过。

    好厚!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牧念河都惊了,这人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“昨天,方桓备的。只不过你家晚辈少,到是给我省钱了。”季严凛揉她脑袋。

    省什么钱,光提来的那些补品就够破费了。

    牧念河什么都说不出口,抓下他的手,拉着。

    他笑,返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带。

    “诶。”牧念河不好意思的推他,默了会儿,轻声开口:“给你做了红糖糍粑,你一会儿都吃完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季严凛这下真意外,他以为她早上说的是玩笑话。

    “能吃吗?”他犹豫了一下问。

    牧念河猛的抬头瞪他,掐了他大拇指,气鼓鼓,“能吃!”

    一餐饭吃的提心吊胆,牧念河生怕外婆站起来说一句“阿雩你好”,好在二姨一家人开口闭口的“姑爷”,直接把老太太也给带跑了。

    但也有防不住的时候,比如收拾饭桌的时候,崔惠突然慈眉善目的来了一句:“姑爷的影视公司还忙吗?婚礼的事儿是不是要交给你父母操持了,多谢你们奇家对我们念念的照顾了。”

    牧念河和易轻收拾碗筷的手直接顿住了。

    牧念河小心翼翼的看向季严凛,果然,那人眼神向她睨过来,视线在她脸上一定,然后又转回去,神态如常,轻笑:

    “您放心,和念念的婚礼,我会亲力亲为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啊。”然而崔惠还在继续说着,“你对念念的好我都看着呢,你这姑爷算是我家高攀了,除了你,别人我们也是不认的。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,念念第一次谈恋爱,对你也是全心全意的,每次打电话回来,十句有八句都不离你呢。”

    这下就连易佳佳也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史诗级的修罗场啊!!

    “那个,外婆,你看吃完饭了我要不再带你出去遛遛,咱消消食哈。”易佳佳赶紧搀扶着老太太起身。

    “好啊,我的外甥都是孝顺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崔惠走了,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,易轻尴尬打圆场,“老太太心脏不好,有些事儿还没说,这事儿怪我,念念一直嘱咐我说来着。姑爷别见怪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理解的,二姨不必在意。”

    季严凛的回答和礼节是挑不出一点错的标准答案,易轻见状也放下心来,赶紧进去洗碗。

    “季”她张口想解释。

    “洗碗需要我帮忙吗?”他神色淡淡的打断她,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“不不用,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陪姨夫下棋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也再没看她,自顾自的和二姨夫下棋去了。

    洗碗的时候,易轻不住的夸季严凛,“这个小季人真不错,没和你挂脸子,你看,他还和你姨夫下棋呢。你姨夫那臭棋篓子,也就小季能和他下到一块去。”

    可牧念河听着却始终沉默,她心里酸酸的,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。

    他人当然好,分明是她不好。

    晚上崔惠非留他们在家里住,牧念河生怕崔惠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,不想留了。奈何易轻劝她,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就当是替自己那个没良心的母亲尽尽孝,就住一晚而已。

    易轻循循善诱,崔惠也泪眼婆娑,对外甥思念的紧,她只能留下。

    晚上睡觉她自然和季严凛睡一间房,易轻知道他们已经领了证,直接就这样安排了。

    洗过澡,牧念河推开门,季严凛坐在房间的软榻上,手里正捧着一本书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?”她走过去,轻声问。

    二姨给她拿了件自己的睡裙,有点成熟的玫色吊带裙,加上她皮肤白,洗过澡后整个人看起来像朵沾满晨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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