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真也想做明君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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恕罪,臣没看清。”

    他眼眸清潋,其中含着盛满烛火的水光,萧岭喉结滚动了下,低声回答:“没看清,朕便明日再看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揽着萧岭的腰,柔声劝道:“陛下,臣扶陛下进去休息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萧岭闻言抓住了谢之容的手,断然拒绝,“朕没喝醉,但你醉了,朕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眉眼弯起,笑颜灼灼,生辉夺目,顺从回答,“好,陛下送臣。”

    他面上笑容自然温柔极了,心中惊涛骇浪却没有半点平息的迹象。

    反而,越来越不安。

    谢之容很少体会到这种不安。

    他的不安只来源于无法掌控局面,而在不涉及萧岭的全部情况下,他都能洞悉全局。

    他听自己心头狂跳,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克制,才没有在握着萧岭的手时发抖。

    他偏头,或许是因为今天过年,而去年的一切都顺遂无比地沿着萧岭所期望的方向进行的缘故,萧岭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好,漆黑的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。

    这双眼睛里倒映着谢之容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里都是谢之容。

    谢之容这时才意识到,自己的表情,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无瑕。

    实在,太过惶然。

    陛下。

    陛下。

    萧岭疑惑道;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之容惊觉,自己出了声。

    萧岭已经送他到偏殿。

    谢之容张了张嘴,垂眼扶住额头,仿佛不胜酒力身姿不稳,如玉山倾颓。

    萧岭定定看了他一息,而后分外小心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。

    谢之容坐下,身形前倾,半阖着眸子,撞到萧岭怀中。

    皇帝扶谢之容的手一僵,他垂首看去,谢之容长睫下压,轻轻颤着,眸光如秋水泛涟,堆雪一般的皮肤上泛着浅淡的红,秀色唇瓣微抿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谢之容开口了。

    萧岭蓦地回神,“之容?”

    谢之容抬头,下颌抵在萧岭腰腹上,“陛下,您信任臣吗?”

    您信任臣吗?

    这个问题放在萧岭清醒时都要深思熟虑好久才能给谢之容一个答案,遑论是此刻醉醺醺的皇帝。

    我信任他吗?

    萧岭疑惑地想,我表现得很不信任他吗?

    对于谢之容,萧岭很难说信任,或者说,萧岭对于任何人都难有绝对的信任。

    他的确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即便为帝,他也不愿意过多干预臣下做事,不需要任何人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一切工作,他会给予臣下极高的自主权。

    无论是对谢之容,还是对任何人,萧岭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他将中州军的全权交给谢之容,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亲手奉上,他很难说不够信任谢之容。

    可谢之容又比任何人都特殊,谢之容是萧岭面对的诸多臣子中,或许没有谋逆之心,但最有谋逆之能的一个。

    望着谢之容眸光似乎在轻颤的眼睛,萧岭晃了晃脑袋,俯身问道:“嗯?”

    你问什么?

    再问一次。

    谢之容垂首,道:“臣,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萧岭本就不清醒,很难去给谢之容一个让他满意,又不让他看出端倪的的回答,得到谢之容的否认,他不太稳当地退后了两步,轻易拉开了与谢之容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朝谢之容一笑,醉得舌头都不听使唤,含含糊糊道:“那之容,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许玑正好跟过来,忙扶住了萧岭的手臂,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萧岭对着许玑点点头,转过身,还不忘背对着谢之容招招手。

    谢之容深吸一口气,回答:“恭送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送。”萧岭笑呵呵地说:“留步。”

    好没心没肺的样子。

    萧岭很少能醉得这样高兴,擦巾擦到他眼睛上时,他闭上眼睛,眼睛却是弯着的,流露出了种可掬的娇痴。

    “朕啊,”萧岭闭着眼睛回答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许玑拿着擦巾的手一顿,伏下身问道:“陛下,您说什么?”

    萧岭却没有再出声。

    呼吸渐渐平稳了。

    许玑无奈地摇摇头,继续给萧岭擦脸。

    与萧岭的好梦甜酣相比,与萧岭一墙之隔的谢之容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他反复地回忆着奏折的内容,一字不落仔细推敲。

    最后,无论他怎么想,都想不出别的意思。

    皇帝,就是早前命人停修了皇陵。

    即便国库再缺银两,也不至于发卖修建皇陵的石料木料等物,况且国库根本不缺银两!

    倘若,倘若做最坏的想法,国库当真之前缺钱缺到了这份上,现在早不缺了,为何还要停修?

    不对,不是停修。

    是不修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在那段时间,皇帝根本没有修皇陵的打算。

    任何一个皇帝都要修建陵寝,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早就开始修建的陵寝,并且此后都没有再修建的打算?

    除非,此人不是皇帝了。

    不是皇帝,自然不需要陵寝。

    不当皇帝,他想做什么?他想去哪?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萧岭在那段时间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于荒谬的想法?

    无数种猜测令谢之容愈加清醒,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。

    直至天明。

    谢之容如常起来练剑,如常同萧岭用了早膳。

    之后萧岭处理昨日未处理的沉积事务,谢之容则去了御书房。

    他本就可以自由出入书房,萧岭毫不意外,点了点头说:“早去早回。”

    待谢之容离开,才一拍脑袋,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。

    御书房内,谢之容非常有耐心地找着存档的奏折文书。

    他有一个想法,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他想确认。

    奏折文书都分门别类地放着,工部的极好找,因为最近不多,除了事关民生的项目,工部眼下无任何大事要办。

    他轻易地就从中找到了萧岭下令不修皇陵的奏折。

    时间是五个月前。

    那时候正开始追帐,国库并不困难。

    奏折文书被兰台郎整理得很清晰,标注了具体时间,方便查找。

    十二日……

    十二日。

    谢之容闭上眼,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。

    昨夜那个令他不敢细想的猜测,终于在今日确认。

    是,在萧岭任命他为中州守将的那日。

    这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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