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真也想做明君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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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之容第一次发现,自己的确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面对皇帝,他什么都不知道,更什么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,如果萧岭不信任他,为何要对他委以重任,甚至将军权交给他。

    他更不明白,如果萧岭信任他,为何会在人命他那日,下了这样一道与国政无关的诏令。

    从国事的角度来说,萧岭没有必要不修皇陵。

    可如果他不做皇帝了,或者,做不成皇帝了,也就不需要皇陵了。

    他在那日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念头,并且将为这个念头做了付之于行动的准备?

    是他不想为帝了?萧岭的新政那时刚刚铺开,他的事业未成,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将帝位拱手相让?

    还是说,他觉得,会有人让他不能为帝了?

    答案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谢之容将文书放回,一如既往地,仔仔细细地将文书整理好。

    事务不多,谢之容回来时萧岭已经在看闲书了。

    安静,且闲适。

    谢之容站着看了一会,才走进去。

    萧岭神采奕奕,见到谢之容过来时欢跃道:“之容快来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见他高兴,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,露出个笑,回答道: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萧岭拿起手边的红包,递过去,笑着说:“昨日喝醉,忘给你了,今日补上。”刚送过去,立刻补充,“朕可没有要做你家长辈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愣了下,眉心被针扎了一般地颤了下,立时垂首道:“臣谢过陛下。”

    不沉,捏起来像是一只坠子。

    是哄孩子的玩意,富贵人家用玉用金,寻常人家用银用铜,打个坠子,刻几句新年的吉利话。

    谢之容没和萧岭说过淮王府的事,萧岭却早看过原书,知道谢之容少年时在淮王府情景如何。

    如淮王那等人,定然在过年时不会给谢之容准备这些小玩意。

    给他那些弟弟们封红包的时候就想到了谢之容,便给他也封了一个。

    递完,萧岭就又低头去看闲书了,不忘告诉谢之容一句,随意得就如同在与最为亲近之人说话那样,“清和公送来的梅子太酸,无法下口,只长得好看,你若不能吃酸,别吃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回答,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拆开萧岭送的红包。

    里面果真是一玉坠。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花纹,只落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遂意。

    萧岭所认为的,最奢侈的祝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入夜之后,萧岭本想难得熬个夜看完手中这册话本的结局,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,“正在进入程序。”

    萧岭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回生二回熟,这都不知道多少回了,但最开始程序给他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刻,萧岭猛地听到还是会有悚然一惊的感觉。

    眼前黑过又明亮。

    萧岭没来得及睁眼和谢之容打个招呼,一个吻就咬在了他唇上。

    不是亲,是咬。

    凶狠极了,简直带着股怀有私仇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要不是对谢之容的一切都过于熟悉,萧岭真要以为程序临时给他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被弄得疼,萧岭正要睁眼,谢之容仿佛早预见了他的反应,伸手将萧岭的眼睛牢牢一挡,萧岭伸手去掰他的手,他就连萧岭的手腕也紧紧攥住。

    骨肉贴合着,透出一种异样的亲昵。

    待分开,萧岭舔了下唇角谢之容的血,正要开口骂人,谢之容已伏下身,将脸埋在萧岭颈中。

    安静,乖顺。

    和方才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谢之容低语。

    萧岭没好气地应了声,“作甚?”

    谢之容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想法,他不知道为何会出现,但还他是将这句话诉之于口,“您想要臣怎样呢?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第九十九章

    谢之容的声音很轻, 轻得萧岭几乎要听不清了,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。

    萧岭舔了舔口唇上的伤,顿觉满口血腥, 手指不自觉插-入谢之容的长发中, 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, 此刻他满心疑惑不解, 实在不明白谢之容这话为何而来,诸多猜测纷繁, 他却没有直接开口询问,而是挑了挑眉,仿佛被谢之容气得发笑,“含章, 你这样, 问我想你如何?”

    明明该萧岭问谢之容如何。

    此刻萧岭长发散乱,发冠早就在两人纠缠时被弄得不知丢去了哪里, 鬓发黏在侧脸上, 唇瓣被咬得凄惨, 仪容狼狈至极,此刻呼吸还没平稳,一边平复着呼吸一面回答谢之容。

    明明看起来, 他才是该问谢之容要他怎样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谢之容回答。

    尾音在隐隐发颤。

    毫不掩饰地,甚至说得上刻意地, 流露出来。

    萧岭手上力道登时松了。

    绝望地一闭眼睛,在心中骂自己毫不坚定的底线,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之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患得患失的懦弱情绪, 只觉惶然惊惧极了, 紧紧锢着萧岭, 仿佛深怕萧岭下一刻就会把他推开一般,“臣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。

    更厌烦极了这样。

    厌烦自己的反常,却又无法克制。

    在见到萧岭的那一刻,非但没有安心,所有被强迫压下的情绪都在顷刻间爆发出来。

    这次是真把萧岭气得发笑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?”

    哪怕是撒谎,你总得编出个像样的理由敷衍朕吧!

    谢之容的声音沙哑,“臣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很示弱。

    谢之容极少示弱,更不会将这种弱势放大,刻意显露给旁人看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就是这样做的。

    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绝望,仿佛轻轻一碰,就能碎在萧岭手中。

    他不加掩饰,甚至要萧岭仔细看清,仿佛在认真地向萧岭宣告:你可以伤害他。

    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他。

    只需要一句话,一点反应,或者,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。

    像是一种叫萧岭对他心疼心软的惯用手段,也像是,在乞怜。

    以谢之容的傲然,他怎么会这样示弱地向旁人乞怜?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无论是在程序内,还是程序外,谢之容都习惯唤萧岭陛下。

    这个称呼清晰地划分了君臣,也为这种异样的关系增添了几分禁忌。

   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
    回答他的是萧岭停留在他发间的指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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