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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穿回古代搞刑侦》 360-380(第14/57页)
“四百万两。”
“三百五十万两。”
“六百万两。”
庭渊将他们所算的数目相加,这里的总数就有一千六百万两,再加上柚木上面的七百万两,总计贪污数额在二千三百万两。
还有其他的零零碎碎,这些加起来,再抠几百万两,也不是一件难事。
庭渊:“你们每人写一份证词交与我,签字画押,若你们其中有人敢撒谎,将来等着你们的,可就是全族丧命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等他们逐一写完手里的证词后,伯景郁让人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。
伯景郁将屏风挪开,坐到床上,和庭渊共看这份证词。
他与庭渊说:“总共建造花费一亿两银子,他们光是在材料上就已经克扣了二千三百万,其他方面还不知道克扣了多少,我估摸最少都不会低于三千万两银子。”
庭渊点了点头:“我估摸贪污的数额也是在三成到四成之间,只要吉州那边最终查出来的数目与如今我们所知道的数目相差无几,就能够坐实手里这份证词的真实性。”
哥舒琎尧早前已经在京州查明了行省官员在这个案子里贪污的数额。
陈清远家里的五十万两黄金,不可能全都是他此次在吉州大坝工程里贪污的。
庭渊说:“就纯粹依照现在这个数据,折算成黄金是二百三十万两,京州行省的官员总计贪污数额为四十万两黄金,减去这四十万两,余下一百九十万两,就当作陈清远家里的五十万两黄金全都是他此次在吉州贪污的,也至少还有一百四十万两黄金的贪污款不知去向,这建设大坝参与其中的官员少说有几千名,一百四十万两黄金不可能凭空消失,这个数对不上,要么是东州的官员贪得太多,要么是京州的官员少报了自己贪污的数额。”
这个账目伯景郁也不是算不明白,“我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去查了,牢里的官员贪污数额,我会问一个实数出来。”
庭渊嗯了一声,而后又说:“这些官员的家,是时候该去抄一下了,且看你能从中抄出多少钱出来。”
“我这就安排人去。”
伯景郁将吉州这边查到的消息传给哥舒琎尧,叫他在京城接着深挖。
一百四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,起码他不觉得东州这些官员能够分走一百四十万两黄金,分得比行省的官员还要多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背后还有人,官员给的账目是实打实的,对不上数目的钱,朝上递了,陈清远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,烂账全朝陈清远身上推,陈清远死了,这个账根本不可能对上。
派去抄家的人把被抓的这些官员家中抄得很干净,统计出来的数目也不少。
家家户户都能拿出不低于十万两银子的钱财。
伯景郁看着一箱箱钱财堆积在院子里,冷笑着与惊风说:“瞧瞧咱们胜国的官员,都有钱得很,随便就是十万两银子。”
念渊和念舒也看到这些东西,有的不光是钱,还有珠宝,漂亮极了。
念舒拿着漂亮的簪子问伯景郁:“这个可以给我吗?”
伯景郁将她抱起问她:“你要来做什么,你又戴不了。”
念舒说:“这个好看,给我杏儿姐姐戴。”
杏儿走过来就听见这话,忙说:“念舒,别拿这些东西,这都是赃物。”
念舒看着手上的簪子,左看右看,“不脏啊,很干净。”
“赃物不是说这东西脏了,而是这东西是贪污所得的,是证物,不能拿。”
念舒哦了一声。
伯景郁将簪子从念舒手里拿走,扔回箱子里。
念渊也是头一次见到整个院子里都是金银珠宝,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伯景郁想着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育孩子的机会,便问念渊:“你看到这些,有什么想法?”
念渊说:“好多钱,能买很多东西,这辈子我都花不完。”
伯景郁说:“这不是钱,这是人命,这是一条条人命,累计起来的。”
“念渊,你要记住,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这来路不正的钱,一分一厘都不能沾染。”
念渊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伯景郁摸了摸他的头。
而后惊风带人将这里的钱财清点出来,全都做了登记。
登记的账目最终落到了庭渊的手里,庭渊根据牢里这些人给的证词,结合他们手里的银两,推算出来他们这些人,在吉州大坝这个案子上贪污的总数加起来,也不过四十万两黄金。
他与伯景郁说:“至少还有一百万两黄金不翼而飞。”
伯景郁其实早就有了猜测的方向,“只怕这背后又牵连了京城权贵,这东州距离京州也不远,时而就会有官员来巡查,甚至来东州巡查的次数比去中州西府巡查的次数还要多,在君王眼皮子底下,却能发生胎/神和食用胎盘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,仅凭借东州行省的一干官员,不可能把这事瞒得密不透风,除非京城还有高官庇佑,才能让他们只手遮天。”
“你有猜测的对象吗?”庭渊问。
伯景郁点头:“有,薛家。”
庭渊倒是记得这么个姓氏:“我记得你说过薛家在东州很有声望。”
伯景郁又点了点头:“薛家在东州的声望,不亚于哥舒家在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声望。”
“可是薛家当年在我们查中州粮税一案时,不就已经被查出来落马处置了?”庭渊有些纳闷,“我们查中州粮税案时,正好就是东州大坝开始建立的时候。”
伯景郁解释道:“当年陆司署确实将薛家咬了出来,我们所查之事,也确实和薛家有关,但薛家在这些事情里面算不得主谋,薛家也确实被罚了,涉案的官员及其亲眷流放的流放,处死的处死,薛家在东州学子心中有极高的声望,薛家也分很多旁支,这案子是让薛家元气大伤了,却也没把薛家诛九族,而薛家在朝中的党羽被称为薛党,虽说薛家垮了,可东州这批在朝廷曾经和薛家一党的官员都还在,这一批官员在薛家元气大伤后,仍旧结成党羽,和行省乃至东州的官员沆瀣一气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庭渊:“当年查出个颜家,就已经元气大伤,如今又查到薛家身上,这次不知道又要牵连出多少官员。”
伯景郁说:“当年倒了颜家,君上便对薛家从轻处罚,担心从重京城青不接黄,影响国体,是以薛家的根基尚在,薛党的官员,要么是薛家门人,要么是受薛家庇佑过的官员,这群人抱团取暖,在当年粮税一案结束后,还不知收敛,肆意妄为,既然牵扯出来了,那就还是从重处罚,是时候让薛家也付出代价了。”
朝廷禁止结党营私,这已经是触犯了朝廷的规章。
伯景郁眸光一沉:“我也不是什么嗜杀成性之人,他们自己往我手里递刀子,就怨不得我用刀子宰了他们。”
庭渊心中一紧,转瞬即逝:“究竟是不是他们,还得哥舒琎尧那边继续查。”
伯景郁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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