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: 110-1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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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宸明帝听见外面的吵闹,心中难以平静,却只听见韩妃拦在门外,以养病为由劝阻,萧云如哭着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运送木材的车架仍在夜中一辆接一辆地驶入宫门。

    门口的金吾卫站得紧绷,都似乎感觉到了宫中风声鹤唳的氛围-

    百里之外,渠阳城内却是满城灯火。

    天心月圆,男女接踵摩肩,喜气洋洋,都是去河边放灯的。

    群青上一次逛民间灯节,还是儿时,被时玉鸣悄悄带出来的。

    水面上星星点点,皆是漂浮的河灯,二人逛到此处,看了一会,似乎没有不放之理,群青便在摊位买了两盏灯。

    河灯有为死者安魂、为生者祈福之意,需在纸笺上以金墨写下姓名,放在灯中。

    陆华亭悬笔,写得极快,待他折好之后一看,群青居然还没写完,且余光瞥见他看来,以手遮挡,迅速折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写了多少人?”他道。

    群青不语。

    “不能说是吧。”陆华亭微微一笑,“某忘了娘子尽信鬼神之事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
    “某不信神灵,是以不为所困。”他说着,将折起的纸笺向她展开,上面只有三个字。

    群青定定看着,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那瑰丽的笔画勾勒,是她与生俱来,却几乎被忘却的姓名。

    陆华亭将纸折起,接过灯:“你写的那些人里,有某吗?”

    群青还是不语。

    早知她如此,陆华亭也不再追问,只将两盏灯送入水中。

    群青看着陆华亭弯腰送灯,蹀躞带上衣袍绷紧,勾勒出腰身,她伸出食指,轻轻地点在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风吹动鬓发,满河的花灯旋转。

    陆华亭的手腕一顿。

    她在他背上写字。

    横撇竖弯钩,她写的是“有”。

    第118章

    满街百姓挑灯行走, 此时人多散乱,不时有小儿撞在群青身上,陆华亭一把拉住了群青的手腕。

    感觉到她的僵硬, 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,只牵住了她的衣角。

    群青转过头, 五光十色落在他的侧脸, 眼前一片灯火璀璨,如同梦境一般。

    她恐惧男子突然靠近, 是清净观之后的事。纵然她不肯接受人会如此脆弱,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控制,只能遮掩, 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他知道, 而且记得。

    群青垂睫,衣袖上细细的牵连,却似乎触及了心间。

    走了一会, 她下定决心,伸手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许是她的手指太过冰凉,令陆华亭一顿,旋即他的五指猛地撑开她的指缝, 强行与她十指紧扣。

    群青挣了一下, 没挣出来, 碍于大庭广众之下, 被他紧紧扣住左手, 并肩而行。

    陆华亭轻道:“娘子, 你自己送上来的。某可没拿手镣锁你。”

    群青感觉和被手镣锁着没差多少。

    半晌没听见群青回应,陆华亭稍稍侧脸,只见她正侧过头, 仪态自若地赏灯,那枚琉璃耳坠却急剧地摇晃,耳垂已然通红。

    群青被他拉着,越过人群,看见匾额,是不久前才离开的成衣铺子。

    跨进门槛,锦绣之中,老板娘见他二人便笑开了花:“郎君,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。那件绯色纱衣这么娘子试过,唯有你家娘子穿得最是惊艳。”

    “那颜色太艳了,我不适合。”群青一面应着,以气声提醒陆华亭,“太贵了,接下来几日要没钱住店了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道:“哎呦娘子,其他小娘子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光艳动人,缘何你生得欺霜赛雪,偏要藏着不肯示人。”

    陆华亭已将随身的金锭取出,闻言对着老板娘微微一笑,又给了她一颗金珠:“看赏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千恩万谢。群青出了门,被风一吹,只觉疯狂。

    陆华亭道:“有个地方可以住,就是有些远,端看你肯不肯。”

    群青道:“不会是街边陋巷吧?”

    陆华亭摇了下头:“此处我不熟,但往怀远的方向就熟了。山下许多村落,经了战乱,百姓搬走,已是空宅。”

    群青没什么意见,只要有个庇身之处就行了。

    用剩下的钱雇车离了镇子,到了陆华亭所说之处,山下荒村野店,一片断壁残垣隐在黑夜中,连盏灯笼都没有。

    架牛车的车主见此情景,一刻也不敢停留,抛下二人便回去了。

    群青看了看,屋舍虽已废弃,但勉强能住。

    陆华亭走进其中一间屋子,门锁已然锈蚀,手掌贴在门上,稍一用力,便将门推开。

    无人的陋室,却很整洁,床上悬帐,床边妆台,依稀可见主人整洁的习惯。

    陆华亭站在其中,环顾四周,随即拂去蛛网,从柜中取出蜡和窗纸:“封一下窗就可以住了。”

    他点燃蜡烛,一回身群青不见了,陆华亭打开后门,走进后院。

    夜空之下,松柏成阴,幽浓的树荫之下是座孤坟,竖着一座小小的墓碑。

    群青立在这碑前,风动裙带,有洛神之姿。旋即她俯下身,用自己随身带的素帕仔细擦拭这块碑。

    “娘子在干嘛?”

    “过来借宿,哪有不拜主人之理。”群青边擦边道。

    陆华亭立在她身边,似要说话,群青于鬼神之事一向慎重,生怕他说出什么轻浮之语,“嘘”了一声,他便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下一刻,群青擦出了立碑人的姓名,“陆华亭”三字鲜红如血,赫然排列其上。

    群青震悚,再一擦,看清“慈母”二字,头皮发麻,赫然转头望向陆华亭:“这是你家?”

    再看这破败屋宇,早已人去楼空。难怪他推门取物,轻车熟路,原来自己就是主人。

    陆华亭接过她手中素帕,擦净墓碑:“是当时离了怀远的暂住之处。”

    他不愿称之为“家”,天地之间,并没有他的家。

    他擦干净墓碑,只躬身将一枚橘子放在坟前,默然良久,起了身。

    群青看他:“这就完了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群青已是撩摆,端端正正地跪在墓前,口中道:“跪下。”

    她实在是做不出不敬亡灵之事,何况这亡灵是陆华亭的母亲,更何况晚上还要住在此处。

    陆华亭望着她,敛了唇边笑意,亦端正神色,跪在她身边:“母亲,儿七郎,携新妇六娘回来看您了。”

    群青听闻“六娘”二字,心中微动,听着他言语郑重,原来也不是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陆华亭点上了蜡烛:“当日母亲临终前,合不上眼,担心孩儿过慧易折,不能久寿。”

    群青心中震动。此人此前给她的印象,确实如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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