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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既定事实》 13-20(第2/21页)
的那些委屈,明明是善解人意步步忍让,到了最后却让人觉得好欺负没脾气。
情绪被失望浓浓地包裹,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起来,洇润而开的视线里,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发热发酸的眼眶。
程砚安腰间那处的衣服被兰泽揪住,很快,他感觉到那双手又将那块布料缓缓地,以不可忽视的力道收紧。
她因哽咽而轻颤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之间清晰地漾开:“有人来了。”
她倒是有骨气,没回应郁岑的道歉。
程砚安冷冽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情绪,他偏头望去,正好对上小姑娘湿润泛红的眼睛。
兰泽的手覆上他死死制压住郁岑的胳膊,温暖袭来,掌心嫩软得像一团白玉豆腐,只需轻轻一用力,便轻易地将他与郁岑拉开。
郁岑得到自由,回过身,靠在墙上大口呼气,揉着发疼的胳膊。
脚步声止步于楼上一层,又听得一声开门声响,空间内再次剩下三人对峙。
兰泽一秒也不愿多待,扯住程砚安的衣袖将他往外带。
程砚安没反抗,任她拉着,离去前,淡眸微挑,对着通道里发怔的郁岑投去一眼,那一眼没什么感情,甚至充满审视,足以让程砚安对此人有个完完全全的定性。
现实而精致的利己主义。
小姑娘从小被宠着保护着,也不怪她在这儿栽了跟斗。
豫园外夜幕降临,包间内个个酒酣耳热杯盘狼藉,与外面世界形成强烈差异。
这处回廊上没什么人来往,顶上是雕花屋梁,只一盏微弱的廊灯亮着,廊灯照不清人脸,慵懒地投在兰泽周围,恍恍惚惚,不大真切。
晚风阵阵吹来,拂过脖颈与脸颊,兰泽沉闷的步伐越走越慢,最后停在回廊某处。
心头郁着浓浓的委屈,她忍住眼泪,慢慢地深呼吸。
想想刚才那场对峙,觉得自己这恋爱谈得实在窝囊,窝囊就算了,偏还被旁人看见,旁人若是普通陌生人也算了,不巧那个人还是程砚安。
从小到大,兰理对程砚安此人浓墨重彩的渲染,是真的入了她的心的。
对于兰泽而言,程砚安就像是她前二十年人生里,一个为之努力奋斗的巅峰标准与精神支撑。
舞蹈生这条路不好走,没点硬实力,几乎没可能踏进这等高级学府深造。
她深知这个道理,上课训练时比谁都刻苦,最长的时候,一天能泡十几个小时的练习室,有时候坚持不住躺在地板上休息,她脑海里便会自发地去想:这个程家哥哥这么厉害,毅力这么惊人,应该才不会觉得苦吧?
于是这么想着想着,有时候那些难迈的坎,真就这么迈了过去。
所以程砚安在她心里怎么会不算是有特殊意义的人呢?
她那时候虽从没见过他,但却无数次地将他埋头苦学的勤奋刻苦模样从脑海里细细想象勾勒,然后亦步亦趋地模仿,直至如今。
可甫一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在他面前频频出糗,今天更是直接让他撞到自己最耻辱难言的感情破裂现场。
实在是……太丢人了。
兰泽没憋住,鼻头一酸,哼哼唧唧地就哭了出来。
程砚安哪里懂小姑娘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,只当是她被前男友欺负,没出息地委屈落泪,站在她身边有些哭笑不得。
他好笑地将她拉近自己,低眉去看她:
“哭什么?”
“不解气?”
兰泽摇头。
心里却更难受,眼泪也流得更凶。
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,程砚安默了一下,道:“早知道就不让他道歉了。”
兰泽终于开口,哭哭啼啼地娇声问他为什么。
“让你这么难过,道歉可不够。”
他的语调随意又平常,仿佛在谈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,兰泽却听出了其中真真切切的狠。
可她哭也不是因为那些话。
兰泽逼回了那些眼泪,不情不愿地低喃:“才不需要道歉。”
她心知郁岑来者不善,提前录了音,也算是有了自我保护的把柄。
郁岑永远都对不起她。她也从不需要谁的道歉。
她虽然这么想,但外人听着这话,倒像是兰泽在维护自己前男友。
程砚安哪里会顺心?
脾气上来了直接上手轻捏起兰泽的下颚,面上笑得轻风云淡,说出来的话不慌不忙,却句句在向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讨公道。
“上次这么哭也是因为他吧?让自家女朋友哭成这样就不是个爷们儿,哥哥替你出气,你护着他做什么?更何况,你自己思量思量,哪次不是我这哥哥哄的你?”
兰泽看着忽然靠近的程砚安,听着那些略显暗味的话,懵了又懵。
“你不是不认这个哥哥吗?”兰泽被捏着下颚,仰起头,细着嗓子委屈巴巴地问他:“现在又是了?”
因为哭过,轻微的鼻音里,带了点娇嗔埋怨的意思。
程砚安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她哭过后略略湿红的双眼,最后定在她小巧殷红的嘴唇。
兰泽的嘴唇很好看。
饱满细腻得像剥了皮的水晶葡萄,嘴角弧度呈自然上翘,正中小小的唇珠在撅嘴耍萌时会凸出一个小尖角,看得人生怜。
就是这么一张叫人意念横生的嘴唇,一分钟前却说出为她的前男友辩解的气人话。
他程砚安何时吃过这样的闷亏?
他神色漫不经意地思虑着,手下的力道却不知不觉深了。
正走神,耳畔便传来她轻软的吃痛求饶:“哥哥,疼……”
程砚安凝神看她,此刻那块被他捏着的地方已经泛起了红。
男人手腕上的劲儿与少女不同,白皙幼嫩的肌肤承受不了他这样的揉弄。
游离的思绪与理智迅速归位,他放开手,后退半步与她拉开一个安全距离。
得到解脱,兰泽轻轻揉着被他捏过的地方,似有不满的埋怨,声色很低,听不太清。
程砚安瞥了一眼,再开口时自然又随意:“疼就得长记性,疼过一次,可就不能再有第二次。”
兰泽聪明,直觉他话里有话,也不知是在内涵什么,轻哼:“你这人……”
一抬头,愣住。
程砚安笼罩在黑夜里,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微敞的衬衫领口,领口开了一颗扣,很是正常而随意的状态,可专属于男人的喉结与颈线,却在明昧交织的光影中,莫名凸显了几道摄魂夺魄的禁欲。
她看得惊心动魄,连自己想回的话都忘得个一干二净。
程砚安敏锐注意到,微微倾身过来,接上她的半截话,似笑非笑地示意她继续:“我怎么?”
兰泽看着他轻噎,没理清的思绪忽然再次扰乱心神。
他的目光慢慢定格在她身上,她乱得手脚不知该往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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