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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嫁往异族和亲后》 30-40(第10/15页)
“对,就是?朽木。”易鸣鸢利落点头,程枭爱民如子,如果要让所有族人乃至全匈奴都意识到这个问题肯定需要他的支持。
只要能说动他,自己?便能安心离开了。
谁知程枭听完之后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一块坠手的鎏金令牌,“这个可以调遣转日阙所有的骑兵,有不尊此?令者杀无赦,我不懂这些,但?我猜你需要人手和一点威严,交给你了,达塞儿阏氏。”
易鸣鸢被他平展开手掌,令牌放在上面的一瞬间她并不觉得?欣喜,而是?拧着眉头问:“真的给我?”
有了它,她和黎妍便能畅通无阻地走出雅拉干,她虚虚握住令牌,明?明?是?梦寐以求的东西,但?是?为什么如此?顺利地被程枭亲手放到掌心里,自己?的心却这么难过呢?
出神间,男人不知从何处端来一个海碗,沾了些水往她脸上弹去,“泼水了,阿鸢。”
易鸣鸢猝不及防被弹了一脸,抬手擦掉满脸的水,趁其不备,也掬了一捧水往他脸上泼去。
匈奴百年间几经干旱,因此?崇奉使牧草生长的水神,祭拜的仪式也是?在向掌管雨水的神灵祈拜,希望神灵能将其子民从沙漠的干旱中拯救出来。
在这个环节中,水代?表美好的祝愿,被泼到的水越多,就代?表受到越多祝福。
锅里的水稍煮了煮,摸上去还是?温的,但?淋在皮肤上被风一吹很快就会转凉,易鸣鸢去舀了一小?碗的水,心想找几个孩子泼在手上便好。
她小?心地护着碗中小?半碗的水,一转头就被泼成了落汤鸡。
族人们很喜欢她这个新阏氏,说话轻声细语,又?心慈面善,所以争先恐后向她和程枭泼水。
甘霖倾盆而下,易鸣鸢手中半碗的水被添成满满一碗,她意识到在不反击恐怕要被追着泼一下午,于是?笑着和他们闹作一团。
半晌,衣领不可避免的进了些水,易鸣鸢冷得?一激灵,找了换衣服的由头提前?从人堆中逃也似地挤出来,披着绒毯往外走。
她沿着约定好的记号找到黎妍,地方正?是?马厩。
黎妍肩膀上挂着一个包裹,拿着一个果子试图靠近乘云。
易鸣鸢看到如此?情形当即蹙起了眉头,问道:“怎么是?这里?”
“马厩不行吗?”黎妍反问,“马夫也去泼水取乐了,现在只有这里没人。”
见乘云不吃手上的食物,她只好讪讪收手,转身看过来,“你拿到令牌没有?如果拿到了,我们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易鸣鸢手心出了冷汗,斟酌着开口,“还没有,他睡得?太浅了,夜里很容易醒。”
“没令牌在手我们举步维艰,”黎妍取出包裹中的图纸,点给她看,“东门轮换的时间最长,但?也只有半炷香,最好还是?要拿到令牌,只要我们踏出城门疾行三十里,就很难再被他们抓回来。”
易鸣鸢看着图上的逃跑路线,苦涩的情绪不断被压入心间。
这么看时间还是?太紧迫了,黎妍面露不耐,令牌她们必须拿到,她侧过身说:“实在不行你就去勾引他,两个时辰后他定然睡得?比猪还沉。”
她觉得?自己?说的很有道理,于是?推了推身旁优柔寡断的人,看到易鸣鸢神色犹豫,忍不住嘲弄了一句。
“你在顾虑什么,贞洁吗?呵,这算得?了什么东西,哪有拿到令牌要紧?”
第3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
见易鸣鸢抿紧嘴唇不说话, 黎妍上下指了指她,有些诧异地笑道:“你们俩还没行房呢?我竟不知匈奴的大单于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。”
莫非服休单于不能人道?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消息。
“别?说了,我?今晚试试, 但?不保证成功。”易鸣鸢挡开她的手指, 面色不虞。
乘云在旁边打了两个响鼻, 漂亮的鬃毛被它粗狂地甩了几?下, 辫子都被甩松了点,易鸣鸢重新给它紧了紧, 状似不经意地说起来?, “你那里应该还剩一只鸽子, 给我?吧。”
黎妍和她坦白左秋奕一共给了她五只鸽子,只能送出不能送回?,刚见到“大单于”的时候用掉一只,路上告知行?踪两只, 到了雅拉干又是一只。
如果她能掌握更多的行?踪路线和军列分布, 恐怕那日他们真的会踏入山谷死?伤无数, 易鸣鸢担心来?日程枭他们离开的路上再出危险, 最后一只鸽子, 还是由她处理掉为好。
两虎相争, 必有一伤, 最无辜的是平白受牵连的族人和百姓,如果一定要打,她希望是正面对垒。
黎妍不以为意地点点头,“行?啊,我?回?去拿给你, 放的时候背着点人,当心被匈奴蛮子抓到。”
比起鸽子, 她更忧心碰都不让自己碰的倔马,黎妍躲开乘云喷出的口水,缩着脖子说:“到时候我?坐上去的时候它不会把我?踹死?吧?”
“不会,乘云很温顺,”易鸣鸢摸了摸它的下巴,向她传授了一些和马友好相处的小经验,“我?牵着它你就能上去了。”
几?经波折,黎妍终于坐上马背,找到了一点将要回?庸山关?的实感,她握紧缰绳,竭力稳住找不到支点的下盘,提醒道:“不过……我?们还是得做好失败的准备,要是一次出逃没?有成功,恐怕没?有下一次了。”
说起这个,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沉重,易鸣鸢想象过失败的后果,可能是一箭穿心,立刻死?在当场,也可能是镣铐加身,终身囚于帐内。
不管是哪一个,她都认了。
“其实,我?很怕疼的,”忽然,黎妍把头撇向另一边,“以前?我?扎破手指都会哭很久很久,我?爹会买糖葫芦哄我?,后来?当奴隶伤得多了,就越来?越怕疼,所以易鸣鸢,到时候我?们要是快被抓到,我?自己下不了手的时候,你杀了我?吧,反正你已经欠我?爹一条命了,也不怕再多欠一条。”
易鸣鸢看着她低头用手掌擦掉流到下巴的眼泪,沉痛的思量后哑声告诉她:“我?没?杀过人,要是一刀不能毙命,你可能会疼很久,所以我?一定会拿到令牌的,放心。”
绒袄湿透,她现在冷得犹如置于冰天?雪地,怀中的令牌时时刻刻提醒着易鸣鸢,她将辜负程枭的信任,用他的满腔真心换一场既定不改的死?亡。
“那三日后丑时,我?们这里见。”黎妍郑重地和她确认好时间,说完有些解脱地想,大不了就是一死?,尘归尘土归土,好像也没?什么可怕的。
***
易鸣鸢浑浑噩噩地抓着鸽子回?到毡帐,她当然不会真的用它来?报信,也不想浪费这“来?之不易”的肉食,所以回?来?的路上就想到了要做鸽子汤喝。
白色的鸽毛被三两下处理干净,这拔毛的手艺还是跟她哥学的,用滚水烫过后顺着羽毛的生长方向撕下来?,保证一根不剩。
哥哥说平时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不上什么好东西,粮饷跟不上是常有的事,有点什么鸡鸭鱼肉总得先紧着长身体?的新兵蛋子,到他嘴里也都没?剩几?块了,所以他偶尔会用弹弓射点鸟下来?打打牙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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