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往异族和亲后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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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知道记述中少?写了非常多内容。

    比如,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男子上身裸|露,女子则是?将裤脚卷到大腿根部?,各色的飘带绑在腰间,随风舞动。

    易鸣鸢火速移开眼睛,隐在发丝间的耳尖染上薄红,对比他们的穿着,程枭的装扮竟能算得?上保守,她担忧地说道:“他们……穿这么少?不会冷吗?”

    十一月里的气温算得?上冷冽袭人,平日里出门她都要穿三四层才能确保不被冻僵,虽说匈奴人都体格健壮,但?这也穿太少?了吧?

    “泼寒,是?用水泼人的。”他弯腰给她详细描述这一节日中要做的事。

    听完,易鸣鸢摸了摸自己?的衣裳,既然大家都穿这么少?,她也不好太特?立独行了,“那我这样,是?不是?不太好?”

    “不用,你多穿点。”透过兽首面具,程枭看着身前?躲躲藏藏不敢乱瞥的人,笑容疏狂不羁。

    在这个节日中他们泼水为乐,鼓舞跳跃索寒,驱除或减轻病者的痛苦,要是?穿着裘衣,被水打湿更容易受凉,因此?所有人都会减少?身上的衣物。

    但?易鸣鸢不用,不仅是?因为她瘦弱的身子骨受不了寒,更因为占有欲而起的私心,选了一身防水的皮袄,只要不捏着衣角把水从领口灌下去,里头就很难被打湿。

    简单祭过天神后,他们在羊皮鼓的伴奏声中燃起火堆,接下来需要轻轻跃过,以示燎灼驱除邪气,迎来吉祥。

    易鸣鸢起初拘谨地看着族人们载歌载舞,有些适应不了男人们大胆展示自己?身体的行为,尽量往程枭身边靠,不去看别人。

    她跟着鼓点在人群外小?幅度晃动肩膀,轻轻哼着调子。

    程枭并不是?一位严苛的首领,他平易近人的气度让族人敢于正?面和他说话,孩子们一个个仰头叫过大王后上前?伸手拉易鸣鸢想要让她一起加入进去,眼神诚挚热情,“达塞儿阏氏,我们想要跟你跳舞!”

    “我,我不擅歌舞啊。”易鸣鸢被她们拉着手,求助地望向身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大多数时候程枭都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,但?这次却难得?没遂她的心意,他伸手推了推易鸣鸢的肩膀,一起走入火堆前?的空地,“我陪你。”

    盛情难却,易鸣鸢只好一手牵着孩子,一手牵着他,跟族人一起蹦跳起来,身边曼舞轻歌,火堆的暖烘焦香仿佛有催眠的魔力,让她忘却八十里外的家国故土,整个人松弛下来,泰然接受片刻的欢愉。

    短暂的舞蹈之后就是?跳火堆,烈火烧得?正?旺,程枭奋勇当先,一个大跨步便过去了,火舌卷着他的身躯,燎上几根鬓发瞬息间变得?焦黄发黑。

    微小?的火点燃烧不了太久,随着他落地的动作便熄灭了。

    易鸣鸢跟在他身后,冲天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眸子中,看着脚下摆动的簇簇火苗,她心生犹豫,黑烟一点点呛入她的肺腑,像是?要将所有的恐惧勾牵而出。

    她站在火焰那头踌躇不定,迟迟不敢下脚,柴火铺列的宽度明?显超过了她能跨过的最大范围,更别提上面还有摇曳着的大火,扭曲着对面的人影。

    在不久之后,他们之间的距离将由现在这几尺变为生和死。

    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自己?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阿鸢?”

    身后的人没有跟上,程枭担心地回头望去,他唤着易鸣鸢的名字,不顾越火堆不能走回头路的古老说辞,直接转身回去,单臂圈着人顺利穿过。

    易鸣鸢咬紧了牙关?,满眼的橙红使她只顾攀紧抱着自己?的人,寻求一点可怜的安慰,“火太大了,我怕。”

    她说不好自己?到底是?因为火势过大还是?因为贪恋怀抱的温暖而不愿意撒手,但?就最终结果而言,程枭轻拍她的后背,温声说话的样子一如冷战之前?。

    易鸣鸢甚至有些卑劣地想,最后几天,就让她宽纵自己?一回吧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怕族人笑话了?”程枭从善如流地对她前?几天的冷落和疏远一笑而过,尚有闲心提醒她现在两人仍在包围的最中心。

    不过说话间,为了防止易鸣鸢因为众目睽睽下的亲昵而翻脸不认人,他还是?移步去了一处人少?的角落。

    易鸣鸢难得?没羞起两团红晕,不久于人世的认知让她倍加珍惜陪在程枭身边的时光,她缩着身体拽住他的褡裢,说:“跟你待一起久了,脸皮也厚不少?。”

    对她少?见的黏人态度,程枭简直爱不释手,拿掉兽首面具低头笑道:“跨过火堆,驱邪消灾,阿鸢以后要健健康康的陪我一辈子,如果现在脸皮变厚一半,几十年后岂不是?都能跟城墙比比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一辈子。”易鸣鸢面容掩在面具后方,小?小?声说。

    哪有什么一辈子,他们还剩下的时间连三天都不满,刚到雅拉干的第二天,她便和黎妍说好自己?搞定地图,马匹和令牌,她观察布防换岗的规律,到时候若没法拿到令牌,二人就找人手薄弱的时候逃出去。

    自从有了另一番打算以后,每次听到程枭口中对于未来的憧憬,她都倍感?愧怍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程枭听不分明?,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易鸣鸢放出声音,“我说,城墙都没你脸皮厚。”

    她眼中悲伤的情绪流转,抓着男人衣襟的手又?加了几分力道。

    片刻的无言后,程枭突然开口:

    “前?几天的时候,我听说喇布由斯拿刀指你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对部?下在族中的行为并不多加管束,战场之外程枭给他们法度之内的绝对自由,但?这并不代?表着有人能给他的阏氏委屈受。

    喇布由斯一向在战场上是?个冲锋陷阵的好战士,为人却高傲自大,常与人龃龉不合,闹到鼻青脸肿的程度。

    易鸣鸢倒不觉得?这有什么,意见不合乃是?家常便饭,二人立场不同而已?,她能理解,“我想让匈奴女子避免在生产后几个月内再度受孕,他觉得?我别有所图,一时激动便拔了刀。”

    面具有些影响呼吸,她抬手向上摘了一半,堪堪遮住额头,露出来的半张脸艳如桃李,柔声说道:“我没有伤到,所以大王别责怪他好吗?”

    大王这个称呼总能让易鸣鸢想到占山为王的山匪,豪横跋扈,此?时第一次这样叫程枭,让她感?觉自己?像是?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后。

    唯一不用的是?,她说的是?劝解之语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程枭抬目看了一眼前?方拿盆端碗准备泼水的孩子们,他还听说易鸣鸢施针解救了一个妇人,却拒绝给亲眼见证着出世的孩子起名。

    他不认为她是?如喇布由斯所说的那样心机深沉,但?对她的举动仍然觉得?费解。

    易鸣鸢从他身上下来,和他解释了一遍接连生产对身体的伤害,手指曲起作酒杯状,“当时跟师傅学医时,我翻了许多医术,人就像是?一杯酒,生孩子就像是?倒出来一点酒,如果生得?太多,酒液没了的时候,人自然也如朽木一般走到了尽头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?绘声绘色,很令人信服,程枭听后若有所思,“朽木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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