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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嫁往异族和亲后》 30-40(第8/15页)
教他们别让妇人?在月子?时再度有孕,为什么会受到?这人?如此深厚的恶意,还?过分?地称她为“狼”?
自己若是真的有覆灭匈奴的想法,写满字的纸条怕是早就出?现在大邺皇帝的桌上了,自己好心之举,竟被如此污蔑,今日定?要讨一个说法。
“你拿这些羊皮筏子?,不就是想让女人?少生,从而削减匈奴军数量吗?”
这时,挡在易鸣鸢的小女孩鼓足勇气开口?,“不是这样的!达塞儿阏氏救了我阿妈,在她难产的时候,喇布由?斯你说错了。”
“谁知道她是真心的还?是假的。”喇布由?斯抬起下巴哼了一声。
“这位呃,拉不什么有丝,”易鸣鸢想了想说,“繁衍生息固然重要,但无休无止的生养会对妇人?的身体造成伤害,草原上的巫医不通医理,我恰好学……”
喇布由?斯不想听她废话,又因为被念错了名字而更加恼火,打断道:“我们的巫医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!”
他是一个大当户,在部落中有着?一定?的地位,听到?二人?的争执后,有一群人?和他想法相同,认为一个中原来的女人?不应该对他们古往今来的生育之事?指手画脚。
一部分?人?觉得她讲的有点道理但一知半解,观望片刻后便回去忙自己的事?去了。
只?有零星几人?留了下来,站在易鸣鸢一边。
其中就有她当日搭救的那一家人?,小女孩呲牙,壮着?胆子?朝喇布由?斯呛声:“不许对达塞儿阏氏不敬。”
易鸣鸢望着?场地上逐渐离去的人?群,眼角染上一抹无措的薄红,她伸手按在小女孩肩上,让她往后站,当心被刀伤到?。
她吐出?一口?浊气,抬眼说:“女子?被上天赋予孕育子?女的能力,不是让你们无穷无尽地索取的,为了使部落强盛,便要用她们的性命作为基石吗?这位壮士,你既忿忿不平于我的话,认为全无道理,从今天开始,你便去拿两对兔子?试试,亲眼看看是一直生崽的兔子?先死,还?是只?产一次的兔子?先死。”
风卷起易鸣鸢头上的绒绳,没有程枭帮忙捆绑,她看不到?脑后,因此系得长短不一,有点凌乱。
喇布由?斯不服气地看着?她说话的样子?,莫名想到?了大单于的阏氏。
那是一个被所有部落公认为大地之母的女人?,没有人?嘲笑扎那颜被兀猛克单于强取豪夺的经历,他们敬佩她,爱戴她。
第一次见到?扎那颜的时候,喇布由?斯就被她身上那种柔和的力量洗走了战后的戾气,每当被她深邃的眼睛扫视到?时,他都能感到?前所未有的宁静。
他被自己的乱七八糟的联想烦得一激灵,这个女人?怎么配和扎那颜相提并论?
“嘴巴灵活的中原女人?,我才?不会听信你的鬼话。”喇布由?斯回过神,猛地踹一脚七零八落的木块后离开了。
易鸣鸢扶起无辜受灾的木架,她猜到?讲学之路任重而道远,没想到?还?没开始几天,就遇到?了这么大的挫折。
说不气馁那是假的。
“达塞儿阏氏别怕,我相信你,我回家就去养兔子?。”小女孩凑到?她身边,孩子?的安慰天真又治愈,她告诉易鸣鸢阿妈给?小妹妹起了个中原名字,叫青鸾,问她好不好听。
青鸾是常伴西?王母的神鸟,易鸣鸢一听便知他们是比着?自己的名字起的。
她看着?小女孩澄亮的双眼鼻子?发酸,蠕动着?嘴唇想要说点什么,但最后还?是吞下了多余的话语,给?她讲了一遍青鸾的故事?后直赞这是一个好名字。
第二天
易鸣鸢为了躲避和程枭正面对上,这几日都醒得很早。
前面几天都被她成功了,这日她一睁眼却看到?一张熟悉的面孔,程枭箍着?她的腰肢一寸也不放开,不知是睁眼太早还?是一夜没睡,他眼下青黑,直勾勾盯着?怀里的人?。
“阿鸢,今日是泼寒节。”连日的冷落让男人?不胜其扰,他甚至觉得易鸣鸢对他拳打脚踢都好过一句话不说。
借着?泼寒节的幌子?,他终于找到?机会消融两人?之间的坚冰,在正式进入冬日之前,草原上的人?们会抓紧最后一段严寒前的时光,大操大办一场活动,让苍白萧索的冬日变得鲜活起来。
突释满日前后大家会统一穿着?偏白的皮袄,因此泼寒节是他们一年中最后一次穿色彩艳丽的服饰的机会。
程枭近乎苛刻地准备好了一切,不仅是因为这是易鸣鸢到?来后和自己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正式节日,而且传闻中泼寒节上的水能够压火去病,在他眼中阿鸢的身体娇弱得似乎有些超出?常理,最是需要这个仪式的。
水貂皮镶边的宝蓝色羊皮绒袄一上身,易鸣鸢霎那间被衬得如同世间最耀眼的蓝宝石,她提前揪起编满五彩绒绳的发辫,低头披上的贾哈绣满古老图腾,宽约五指的革带收紧腰腹,束口?的箭袖给?了她怀念多年的干脆利落。
“为什么是蓝色?”看到?铜镜的时候易鸣鸢有些诧异,她素来爱穿红已是众人?皆知的习惯,反而宾德尔雅的名字翻译为中原话是蓝宝石,她才?是喜欢穿蓝色的。
程枭给?自己腰间戴上一条褡裢,看着?她的眼睛说:“蓝是天空的颜色,鹰翱翔在天际,匈奴人?对蓝有不一样的情?感,它?是永恒,坚贞和忠诚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眼神凌厉又危险,犹如出?鞘的刀锋。
易鸣鸢浑身一怔,永恒,坚贞,忠诚。
这三个词,自己一个也没做到?。
第3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
易鸣鸢咬着嘴唇, 她无法回应程枭的话,甚至无法缓慢思考。
因为一旦开口,她的心虚就会暴露无疑。
好在对方也并不想要她真的回答, 带着试探的眼光缓缓收回, 扣好褡裢后继续忙手上的事去了。
程枭上半身一|丝不|挂, 精壮的腰背上肌肉线条流畅, 搀了煨桑灰的棕褐色涂料在身上勾勒出动物的骨骼斑纹,一只鹰爪落在肩胛, 上方阔展的鹰翅栩栩如生, 仿佛下一刻即将腾飞于天际。
他手指沾着涂料, 重重抹在脸侧,颜色不一的三道痕迹给他平添了几分痞气,显得?眉目更加锐利俊朗。
易鸣鸢看着他这样独一无二的样貌,忽然很疑惑多年前?的自己?是?如何把他忘掉的。
她有些不自然地松了松箭袖, 自从当日自己?单方面和程枭大闹一顿, 他就再也没拿这种?在身上涂涂抹抹的琐事“劳烦”过自己?, 后背这种?难以画道的地方, 他甚至还特?意提前?一晚找了耶达鲁。
易鸣鸢拿起桌上并排放置的两个面具, 面具皆是?兽首的样子, 为了更加逼真, 还在上面戳了羊毛和马尾毛当胡须,她把一个系在脸上掩饰住失落,再三劝慰自己?早些疏离也好。
免得?到最后割舍不掉,徒增烦恼。
泼寒节顾名思义与水有关?,通过书?上寥寥几句的描述, 易鸣鸢曾以为这是?个向天地洒水祈求安康的节日,等出帐一看, 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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