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祸猪六戒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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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这箜篌由梧桐木制成,用料并不金贵,做工却极为精细,上头还刻着一朵白玉兰,增添了几分雅致。

    沈亭山盯着玉兰出神,向陈脊问道:“你看这笔触和壁上的画可一致?”

    陈脊左右仔细对比,肯定道:“确是一致,看来这画和箜篌都是出自李御史之手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见箜篌很新,并无甚磨损的痕迹,又向鸨母问道:“这箜篌崔娘可常用?”

    “她常用的箜篌在接客的屋子里,这架常年在此处放着,她宝贝得紧,每日都要擦洗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在壁画与箜篌之间来回踱步观察,半晌,心念一动,忽有所感。

    他走至陈脊身旁耳语几句后,便引着龟公、鸨母离了房间。又到厅内与陈勇、洪州禀告一番后离开。

    出得金凤楼,t?陈脊忙问,“我们现在便回驿站去?”

    原来,适间一番沈亭山已察觉出箜篌机关。碍于陈勇等人尚在,便隐忍不发,只待入夜无人再去一探究竟。至于驿站设的奇诡灵堂,沈亭山疑心另有古怪,遂想着再去看一番。

    驿站已被亲兵团团围住,看守见是沈亭山要入内,自是不做阻拦。二人进得屋来,除却尸体被厝去官衙外,其余均留着原样。素白的帷幔,轻纱飘飘,拂过灵牌,引起瑟瑟心惊。沈亭山盯着灵牌出神许久,与周围略显仓促的装饰相比,这灵牌显得格外精致。

    他伸手要去将灵牌拿起,陈脊惊问:“这虽不是正式的灵堂,到底有些形式,你不可胡来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笑道:“也许,这灵位的主人就希望我拿呢?”

    他将灵牌拿起,里外看了一番,对陈脊道:“你看这个‘安’字是否较其他字凸起了一些?”

    不等陈脊回答,沈亭山已伸手将这个‘安’字轻按下去,“咔哧”一声,果然是个机关!

    两人聚神看去,这灵牌原是个双层机构,沈亭山向里头掏掏,竟拿出一把钥匙来。

    沈亭山见之大喜,向陈脊笑道:“天无绝人之路,入夜我自去金凤楼便是,你且先回赵十一处等着。”

    至夜,沈亭山换了一身黑衣,再次摸进了金凤楼。

    顺着白日瞧出的端倪,沈亭山走至箜篌旁。他轻微用力,箜篌上头的玉兰花便被取下。他又走至画旁,将这玉兰花置于画正中的小舟处按下,小舟处的墙面竟真的往内凹去。沈亭山将内中的小盒拿出,这不算精致的小盒被重锁牢牢锁住,沈亭山从腰间拿出白日得到的钥匙,果然真能打开。

    拿了账本沈亭山并未翻阅,而是迅速将其藏入怀中。随后,他利落地将周遭恢复原样,翻窗疾步离开。

    崔娘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置身一叶小舟之上,后脖颈处痛感阵阵袭来不说,舱内还有一名腹部汩汩流着鲜血的青年男子。

    崔娘尖叫着跑出船仓,举目四望却全是茫茫的横山河水,月黑星稀,小舟也并无船桨,她根本逃无可逃。

    这时船仓里传来男人的声音:“救我,不然我就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最虚弱的声音放着最狠的话,崔娘也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,她的惊慌很快消退,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心里涌出的一阵好笑。

    她转身回到船舱,保持着安全距离,仔细打量起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他虽戴着面具,却隐约可见是个细长眼,刀锋鼻,长得应该不赖。只是他此刻样子极为狼狈,大量失血导致脸色苍白,头上渗出一层又一层的汗,嘴止不住的颤抖,显然伤得很重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被人掳过来的?”

    男人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不回答也可以,只是你我非亲非故,我为何要救你?”

    男人费力抬起头,狠瞪着崔娘,眼神与狼要发起进攻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崔娘被他盯得发毛,脸上却仍强装镇静,“我和你同被困在这小舟上。眼下你重伤对我尚无威胁,我若将你救了,你反过来害我呢?”

    “你若不救我,我现在就害你。”

    崔娘笑道:“你当我怯弱的闺阁女子吗?像你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崔娘话未说完,一阵剧痛猛地从左肩传来,她顿时便吃痛得直立不起,东倒西歪地扶住船蓬才勉强没有倒下。低头看去,原是这男人向自己发出的一只飞镖直插入肉。

    “镖头有毒,你看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崔娘捂着肩,咬着牙才忍住没叫出声,又气又急。

    “那边有药,”男人眼神向船尾角落里扫了扫,“替我止血。”

    崔娘顺着方向看去,船尾处果然放了许多药草,她踉跄地往那走去,不情不愿地单手翻腾一阵后,泄气道:“我不会,等死吧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”男人强撑着说完这两个字,体力不支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横山河空落落,崔娘等了许久也看不到一艘过往船只。

    她靠着药草堆休息,心里止不住嘀咕,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丢上的船,又应该去哪求救。

    那男人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,他死了倒不打紧,自己可怎么办?

    算了!救吧!

    崔娘自幼便蒙女教师教习,梳妆打扮、行立坐卧、琴棋书画、双陆、骨牌、算账、女红、烹调、医药无一不通。

    她先前不救他,是在静待过路船只的救援,可现在已近深夜,等外援的希望越发渺茫。万一这男人熬不过今夜,还得给他陪葬。

    崔娘长叹一口气,果然还是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未至之人身上,还得靠自己。

    她忍着肩膀的痛开始认真翻找起草药来,奇怪的是,这里放置的草药居然都是止血活命的良药,药草堆旁甚至还放着熬药所需的药壶、柴火、火折子。

    一切就像有人精心准备好似的。

    崔娘来不及多想,迅速点燃了柴火,用身边仅有的药材熬制汤药,又将男子衣裳撕开止血,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熟练和镇定,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危机。

    当汤药熬制好后,她小心翼翼地喂给男子喝下。虽然男子的脸色仍然苍白,但他的眼神已经逐渐恢复了些许生气。

    沈亭山返回赵十一家中时,瞧见赵十一和陈脊酣睡正香,心中不禁暗叹:“这二人对我倒是十二分放心,倒不怕我出些差错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并未将他二人唤醒,而是蹑手蹑脚地点亮了桌上油灯,借着微弱烛火,仔细看起账本来。

    这一看便是止不住的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根据此账册记载,过去十年间,以郑劼为首众人在两淮以‘黄柳生’为屏障,劫掠官盐上百万石,贪墨银两更是难以计数。

    沈亭山仔细辨认账本,唯恐错漏,终是笃定,账本字迹出自陆文远之手。

    “陆文远才是真正的黄柳生”沈亭山喃喃自语道:“若我将此账本交出,陛下必然要问罪父亲”

    究竟应当如何?沈亭山跌坐下来,握着账本的手不禁紧了。

    “我劝你识相点把账本交出来,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除非我也死了!”

    崔娘肩部的疼痛已钻入骨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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