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祸猪六戒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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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娘生辰将近,要带着这贺礼到山阴给她祝寿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山阴待了多久?”

    吴氏沉吟了一会,“大概三日吧,算上来回的时间,应是三日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后可有异样?”

    “回来后他心情好了许多,也不再终日愁眉苦脸。对了,他还跟我说,‘尽人事听天命’。我问他为何说这疯话。他说”

    “他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说,人生何需百年,若能成一事,死又何惧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暗自推敲起前后细节,追问道:“敢问夫人,李御史是否精通手工?这箜篌可是他亲手所做?”

    吴氏道:“这我倒不清楚,不过夫君闲时确实爱做木工,捣腾些鲁班机关,许真是他亲手所刻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崔娘,李御史在山阴可还有其他相熟之人?”

    “他监督着整个绍兴府的盐业,常年往来山阴,只是待的时间也不长。不过,欢哥家的糖水是他每次到山阴都会买的吃食,也许跟他家会相熟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事,要请教夫人。”沈亭山道。

    “请问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我们,可还有其他人找过你?”

    吴氏显然有些犹豫,面色忽变凝重。

    沈亭山道:“李御史不惜一死想做成此事,夫人慎思。”

    吴氏在心中纠结了许久,终究还是说出了口,“你们刚才在屋外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我相信你们是能为我夫君鸣冤之人。”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:“夫君此番离家不过几日,便有黑衣蒙面人闯入,他手持利刃逼问我,‘账册何在?’”

    “果真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我猜测许是与夫君的异常行为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时怎么回的?”陈脊问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也没说,夫君也确实不曾与我说过此事。那人挟着我,在府中好一通搜,确实搜不到东西后才离去,也不曾伤我。”

    “身形样貌你可看清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不过他应只是受雇于人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问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他搜寻一阵无果,很快便气恼起来,我听他骂了句,‘他姥姥的这钱比狗屎还能挣。’”吴氏说完,羞恼地低下头。

    沈亭山见状,连忙道:“此乃歹人所说,与夫人无关。夫人乃深明大义之人,李御史若泉下有灵,必是喜悦。眼下此案错综复杂,夫人便暂且留在官廨居住,我们也好派人保护好夫人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吴氏行礼道谢:“我个人安危并不要紧,若二位能查清我夫君之冤,大恩大德,永世不忘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待要开口,陈脊便抢先一步道:“夫人不必多礼,这位沈翰林乃性情中人,若我们有幸能查清此案,您与他一葫芦好酒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吴氏愣了一下,淡淡一笑道:“莫说一葫芦,一百坛好酒都不在话下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暗笑了一阵,也不愿多叨扰吴氏,便唤来丫鬟先带她去房中歇息,这边又与陈脊讨论起案情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不是该先去看看那箜篌?”陈脊拉住沈亭山,附耳悄声问道:“我怀疑账本就藏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赞许地看向陈脊,经过这许多事情,陈脊与先前已大有不同。就说这账本一事,陈脊已然可以敏锐察觉其中古怪。

    李永安生前素来与郑劼一党亲近,眼下他无故自缢,生前又费时梳理账本。只怕这账本正是郑劼一党贩卖私盐的关键罪证。若能找到这账本,兴许八年前一案的难题也可迎刃而解了。

    “只怕我们此刻去已经晚了,”沈亭山道:“别忘了,我们在找这账本,陈勇他们也在找。这崔娘与李永安素来亲近,这时候他们也许已经赶到金凤楼了。”

    正如沈亭山所料,陈勇、洪州二人确实早已赶至金凤楼。不过,崔娘却早已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“究竟怎么回事!”洪州怒斥道。

    龟公跪倒在地,颤抖道:“今儿一大早她拿着李御史的腰牌,说李御史就到山阴了,要她作陪。官爷们不敢拦她,我们也只得跟着她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怎么丢的?是逃了?还是被人掳了?”陈勇问道。

    “她们绕过南街准备出城,谁知那等施盐的人太多,我一个没看住,她就不见了。附近我都找过了,都说没见到人!按理说不应是逃,她今早出门什么也没带,身上不过几两碎银。”

    “带我们去崔娘房间看看。”沈亭山和陈脊二人匆匆赶至,向众人行了礼,又接着道:“二位大人,崔娘失踪只怕与李御史自缢一案有关。待我二人查明真相,立即向大人禀告。”

    陈勇闻言暗思:“账册和崔娘同时不知所踪,只怕就是被她藏了起来。这沈亭山虽然可恶,却颇有破案之才,而且他也并不知晓账册一事。不如借他们的手先找出崔娘,到时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龟公呆呆看着,见洪州、陈勇不曾反对,连忙叫上鸨母起身带路。

    刚至房门,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来。

    入房向壁上看时,有副没有落款的《松涛声远图》,旁边有一副对联,其联云:“高山流水韵清幽,松涛阵阵荡心舟。”。

    陈脊悄声道:“想不到一个青楼女子,竟爱好如此大气之作。”

    除去这幅画外,房内一色玩器全无,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只玉兰,并三部琴谱,茶奁茶杯而已。床上只吊着轻纱帐幔,被褥也十分朴素。

    许是看出了沈亭山二人的惊讶,鸨母开口解释道:“崔娘性子古怪,不爱些花红柳绿的玩意。这屋子是她素日住的,接客另有一间房。”

    沈亭山道:“你仔细看看,东西衣物可有少了。”

    鸨母应后,仔细翻找了一番,回道:“没少,一样也没少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,是被人掳走了。”陈脊惊道:“不会又要出人命了吧!”

    鸨母被唬了一跳,忙问:“大人这怎么话说,崔娘有危险不成?玉帝老爷,她可是我的摇钱树,千万不能有事啊!”

    沈亭山无奈道:“别自己吓唬自己,我且问你,崔娘这两日可有古怪?”

    “昨夜不知为何,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头,饭也不吃。一大早又来敲我房门,说是要出去寻李御史。既是李御史的事,我万不敢耽误,只叫龟公跟着,便让她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李御史和崔娘是旧相识了?”

    “好像在她进金凤楼之前便相识了。这山阴乃至绍兴,许多达官贵人都常特地来看她。不过,像李御史这般的倒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李御史有何特殊?”陈脊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是唯一一个崔娘留他过夜的人。”

    陈脊脸上涌出害羞的神色,往后退了一步,捅了捅沈亭山,示意让他接着问。

    沈亭山笑道:“听说李御史还曾赠与崔娘一把箜篌?”

    “是的,你们看这个!”鸨母将二人引到崔娘的箜篌旁,道:“这把箜篌便是李御史半年前送给崔娘的生辰礼。”

    第三十八章 下落不明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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