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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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吃。”景燃嚼地咬肌一绷一松,面露苦色,然后端起水杯灌了两大口。肉质干柴,没什么调味料。

    燕岁看着自己的盘子,也不想吃了,“我们去城里找个麦当劳吧。”

    罗瓦涅米刚刚下过雪,这里不铲雪,燕岁说这里很像迪士尼小镇的经营模式,就是让人走进来的一瞬间,抛弃所有现实世界的固有概念,全身心地开始度过圣诞节。

    当然,如果餐盘里不是驯鹿肉的话,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所幸罗瓦涅米城区很近,而且他们的酒店在城里。要在欧洲的平安夜找个能吃饭的地方,约莫也只有麦当劳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有些饿坏了,啃着汉堡不说话,腮帮子塞的鼓囊囊,然后看着对方忍不住开始笑。

    再一起走路回去酒店,结束这魔幻漫长又精彩的一天。

    街边有很多人端着烛台,平安夜营业的商户非常少。不远处的小教堂里传来赞美诗,他们前方路口处的屋檐下有一台公共钢琴,燕岁走过去,食指压了一下中央C。

    景燃想起他会弹钢琴,“你就让我听个响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我试试它音准不准。”燕岁说。

    景燃不懂,“它是琴,它能不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燕岁舔了舔嘴唇,顺便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给他解释,“琴,需要人类为它调音。”

    好在景燃悟性尚可,“喔——”了一声,感慨,“隔行如隔山。”

    燕岁在琴凳坐下,他很久没摸琴了,两只手先各自找了一下音。

    这是一架有年头的钢琴,常年摆在北欧干燥的室外,受风霜侵袭,所以音色闷且涩。

    “《God rest ye merry gentlemen》。”燕岁边弹边说,“这是一首15世纪英格兰巡夜人为贵族们演唱的圣诞颂歌,以此来补贴家用,原作者不详,但它被录入了宗教颂歌合集。”

    景燃安静地站在钢琴旁边,身边的路人有些停下安静地听。

    有的跟着燕岁在哼唱。

    燕岁的指尖在琴键起落,户外演奏,没有回响,琴音出来便飘向远方。

    燕岁的音色清澈、柔和,他轻声唱完最后一句,脚还踩着延音踏板,另一只手就伸过来了,“唱完了,给钱。”

    景燃先怔愣了下,遂一笑,“哦,搁这等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快点。”燕岁又伸了下。

    景燃在兜里摸索了半天,终于翻出来几枚硬币,放在他手里。

    燕岁把那些硬币妥帖地塞进外套口袋,拍了拍,站起来,“好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第32章 因为我们要去德国了

    圣诞节当天, 他们在酒店房间睡到中午十一点醒过来。

    极夜的好处——醒来天还是黑的,完全没有睡懒觉的负罪感,并且窗外天空的颜色让人觉得再睡会儿也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不过阿笙发了微信过来, 她说自己今天已经回国了,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的。

    近两年和阿笙重逢后,燕岁才活得惬意些。因为阿笙可以帮他从国内带火锅底料、好吃的零食,和便宜好看的手机壳。

    燕岁在床上打了个滚,然后趴着, 棉被从两边肩膀垂下来, 两条胳膊撑着打字。

    「Sui:对了, 你知道哪个医院的神经外科比较好吗。」

    「阿笙:给个范围?」

    「Sui:地球?」

    「阿笙:……你打听这个干嘛?你哪里不舒服吗?」

    燕岁打字:有个朋友……

    删掉。

    继续打字:帮别人问的……

    删掉。

    这种事好像无论用什么话术都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「阿笙:是你外婆吗?神经外科的话, 听说德国有个教授是国际神经外科期刊的审稿人,可是你外婆能经受得住从澳洲到德国的舟车劳顿吗?」

    燕岁含糊其辞地混过了这个话题,最后阿笙说她这次大概过完春节才去美国,燕岁这才反应过来,圣诞之后没有多久就是春节了。

    继而想到景燃, 他要回国过年的吧。

    自己在外面乱晃, 没所谓的,他四海为家的一个人, 但景燃有父母兄弟,中国人一年可以364天不在家, 可除夕那天一定得在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燕岁快速穿好衣服、蹦下床,洗漱了一通后, 去敲了敲酒店套房另一个房间的门。

    无人应答, 燕岁觉得有点奇怪, 还在睡吗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拨通了景燃的手机。然后微微有些紧张, 因为景燃的手机并没有静音,他站在门口清楚地听见景燃的手机在快乐地唱着初始铃声,这节奏于他听着却是愈发心慌。

    景燃是震动一下消息都能醒过来的人,怎么会铃声叫唤了半晌还没动静。

    燕岁搭下门把手推门进去,只见景燃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大部分情况下,人类大脑处理信息的时间,是差不多的。大脑看见了床上的人安静得像个木偶娃娃,大脑传达出这个结论,但人类的本心表示,我不同意你的答案。

    于是本心和理智撸袖打擂,人就杵在那儿发呆。

    片刻,燕岁险些踉跄地跑到床边,他扶着景燃的肩膀晃了晃,唤他,“景燃。”

    “景燃?”

    “景燃!”

    原来人在经历难以承受的冲击时,没有那么的恐慌,大脑给予的自我保护让人主动规避风险,比如,燕岁这时候拼命地告诉自己——

    景燃在跟我开玩笑。

    他在吓唬我。

    佛家讲明心见性,直面自己内心所想,揭露自己天性所现,灵魂从躯壳走出来,再转身面对自己。

    燕岁看见了自己,他的盯着景燃双眼紧闭的脸,然后看见了自己。那个十六岁走下飞机,开启十年孤独,语言不通,不会联网,深夜在街头找不到住所,被膀大腰圆的醉酒中年男人大喝滚回你的国家去-

    有时候景燃觉得自己来迟了,他应该早十年前在那个雨天,拉住要过马路的燕岁,告诉他不要跑这么快,就算是大雨,也不能跑着过马路。

    又或者,他应该再早出生几年,早点儿功成名就,去许家大宅里把他接出来,带他去吃脏乱差的小烧烤,喝热腾腾的甜豆浆。去天津听相声,去成都看熊猫,去塔克拉玛干看雪,去昆仑天路吹一吹天山天池的风。

    “塔克拉玛干会下雪,你知道吗。”

    燕岁的眼泪没掉下来,他拿手机打急救电话拨到一半的手还在哆嗦,“什么?”

    景燃吃力地睁开眼,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累,应该说,看起来很痛苦,“我说,塔克拉玛干沙漠,会下雪。”

    “沙漠会下雪吗?”燕岁的嗓音微颤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景燃挤出来一个微笑给他,“别怕,我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燕岁把眼泪咽回去,点头嗯了声。

    其实迟迟没有醒来,只是肿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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