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怜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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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跟本宫过来。”

    李羡鱼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她忍住泪意,不再去看身后巍峨的和卓雪山,而是抬步跟着她往前。

    这一场变故,皇室折损过半。

    但至少,家国尚在,他们还有家可归。

    宁懿淡看她一眼,主动牵过她的手,带着她在雪地里往前。

    直至走到轩车畔。

    走到正在等候启程的皇室成员之中。

    李羡鱼也努力将心绪平复,作别皇姐,独自走向属于她的那辆轩车。

    还未来得及踩上脚凳,却听远处马蹄踏雪声急急而来。

    一名斥候高举旗帜,策马奔至李宴车前。

    他浑身是血,近乎是滚下马来,用最后一口气向大玥的新君禀报。

    “陛下,戎狄压境,此刻已连破七城!”

    李宴不顾伤势,豁然自轩车上起身,挑起垂帘,厉声问他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斥候艰难道:“有人通敌。此人在陛下启程来和卓雪山前,将边境所有的城防图交给戎狄首领。将士们发现时,为时已晚……”

    斥候说至此,已尽全力,语声未落,身体便往旁侧歪倒。

    竟是气绝身亡。

    大雪滔天。

    皇室的车队中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渐渐有人抬首,望向他们来时,玥京城的方向。

    望向难以归去的王都。

    羌无的背叛,铸成一柄最锋利的匕首,刺入大玥皇室本就衰败不堪的心脏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置顶已经换啦~

    大家要是有想看的番外可以在置顶评论或者评论区留言~

    ? 第82章

    收到这等凶讯后, 皇室的车队星夜兼程, 赶赴玥京城的方向。

    来时浩浩荡荡,去时狼狈凋零。

    回返的车驾还不到从玥京城启程时的半数。

    且轩车内的皇亲与勋贵们皆是惶惶不可终日, 早无来时的闲情雅致。

    虽说边境的守将惊觉有人叛国后, 便已连夜将边关的布防更换。

    但其中的地形已被戎狄所知,且守军的军饷亏空日久,军备不足, 士气不振。

    谁也不敢猜测, 本就摇摇欲坠的大玥还能支撑多久。

    还能不能撑到他们平安回京。

    而在一连两日, 日夜兼程的赶路下,皇室的车队人困马乏。

    最终不得不在最近一座城池的官府中落脚。

    仅仅休憩一夜后, 便又要启程。

    夜幕初降时。

    李羡鱼提着盏风灯,去前院里拜见皇兄李宴, 想问问皇兄的伤势如何。

    可方行过官府后院的垂花门, 如今在御前伺候的宦官荣盛便将她拦住,有些为难地对她道:“公主, 陛下正在书房与朝臣议事。您如今过去,恐怕……不大妥当。”

    李羡鱼听他这样开口,便也唯有停步。

    她立在垂花门前,担忧轻声:“那公公可知道,皇兄的伤势可好些了?”

    荣盛闻言亦是满面愁容:“奴才听太医们说,陛下伤在腰腹,伤势可不容小觑。原本是要好好静卧将养着的。可如今这个情形,您也是知道的。又哪里歇得下来。”

    李羡鱼羽睫低垂,心绪也徐徐沉落。

    她低声对荣盛道:“那公公记得让皇兄在议事后好好歇息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, 又道:“便不用与皇兄说起我来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皇兄如今挂心的事已经很多, 还是不要再添她这一件的好。

    荣盛连连称是, 目送着她顺着小径往后院回返。

    转过两处廊角,行至无人处。

    身着玄色氅衣的少年自暗中现身。

    他抬手接过李羡鱼手中的风灯,与她并肩而行。

    “临渊。”

    李羡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,语声如心绪低落,带着难以掩藏的忧切与不安:“你说,大玥真的能熬过这一劫吗?”

    临渊步履微顿。

    夜色中,他沉默地垂下眼帘,并未作答。

    以他看来,应是不能。

    古人言,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

    太上皇在位时,经年累月积下的沉疴也非一日可除。

    如今戎狄入侵,迫在眉睫。而李宴想要弥补,却如杯水车薪。

    李羡鱼也似在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她低垂的羽睫轻颤了颤,终究也未再出声。

    只是踏着朽旧的木制游廊,安静地往厢房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夜风潇潇而来,将临渊手中的风灯吹得摇曳不定。

    灯火斜照,映出少女眼睫低垂,脸容微白。

    这几日中,她可见地消瘦了些。

    也不似往日那般爱说爱笑。

    毕竟是这样大的变故。

    毕竟是她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惨烈的生死离别。

    临渊不知该如何安慰她,唯有垂手将她的素手握紧。

    带着她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两人一同行至暂居的厢房外。

    临渊抬手,正欲替她推开槅扇,却听厢房内似有人声传来。

    似乎是月见的嗓音。

    她此刻正带着些恼意,一连串地与旁人抱怨道:“往日在宫里的时候,公主待她们可都不薄。冬有冬衣,夏有瓜果。如今遇着事了,却一个个逃得比谁都快!尽是些丧良心东西!”

    临渊动作微停,侧首看向李羡鱼。

    厢房的槅扇很薄,并不隔音。

    李羡鱼显然也听见了月见的话。

    她微微有些讶然,下意识地伸手将槅扇推开。

    抬眸便见里头不止有当值的月见,便连竹瓷也在。

    月见正半蹲在地上点着炭盆,神色忿忿,而竹瓷在拿蒲扇替她扇着风,眉心也同样紧蹙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她遂问道:“月见,竹瓷,你们在说什么事?”

    两人回身看见她,忙搁下手里的活计,匆匆上来行礼。

    竹瓷似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,倒是月见心直口快,立时愤懑道:“还不是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!奴婢适才见入夜后房内有些生寒,便想让今夜里负责值夜的金蕊与莲叶多拿些好炭过来。结果唤了半天没人应声。奴婢去她两住着的下房里一瞧,才发现早已经人去屋空,跑得没影了!”

    李羡鱼闻言轻怔。

    这几日,她隐约听过车队里有从人出逃的事。

    却不曾想,最终还是轮到了她这。

    许久,她回过神来,缓缓点头,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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