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匣[刑侦]: 110-1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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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冷,学校没有给工地提供供暖设备,民工们过得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吕东越经常过去送热水,大家问到,他就憨厚地说父亲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的,看到他们就想到父亲的不容易。而且送热水又不是什么大事,他就当锻炼了。

    聊得深入之后,室友的记忆被渐渐唤醒,他皱了下眉,“我想起来了,吕东越也不只是待人热情,他其实胜负欲蛮强的。”

    客观来说,吕东越不算聪明,而帮助别人又会占据他很多学习的时间,所以他的成绩始终上不去。每次考试之后,吕东越都会沉闷几天,一直待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,大家跟他搭话,他半天才有反应。

    但过不了多久,也许是自己消化了失败,他又会变得开朗热情。

    室友后知后觉地说:“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和吕东越怎么没交上朋友。就那种,虽然关系不错,但不是兄弟的感觉。现在咱们聊这些,我有点明白了,他虽然人很好,但少了点真诚的意思。比如我考得差,我会跟兄弟抱怨,他只会一个人闷着。很自尊,又很自卑。”

    两组队员将排查到的情况汇总给凌猎,凌猎推给季沉蛟,“因为父亲是民工,所以帮助民工?我怎么这么不信呢?”

    季沉蛟:“热情这一点应该也是伪装。吕东越在面对成绩很好或者家境很好的同学时感到自卑,他觉得自己无法靠别的融入他们,只能塑造一个热情的人设,哪里需要帮忙,他就出现在哪里。其他时候的他都是表象,只有每次考试之后变得阴郁的他,才是真正的他。”

    凌猎在季沉蛟跟前转来转去,“吕东越为了融入班级,所以显得热情,这说得通,但是他给民工送热水是干什么?他那么反感身为民工的父亲,为什么还要去融入这个群体?”

    季沉蛟想了一会儿,“信息偏差?其实他对他爸和这个群体没有他爸以为的那么鄙夷?”

    凌猎嘟起嘴,不是很接受这个说法。

    季沉蛟看他嘟嘴就想捏,别人嘟嘴是卖萌,凌猎嘟嘴是卖丑,拱得老高不说,鼻子和眼睛那一块儿还要一起皱起来,好像生怕别人不嫌他丑似的。

    凌猎眼看季沉蛟靠近,还没把嘴巴收回去,用眼神诘问:你要作甚?

    季沉蛟想过好几回,这次没忍住,干脆直接上手,拇指和食指一合,揪住了“猪拱嘴”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!”凌猎连忙挣扎,季沉蛟没敢用力,所以一下就被他挣脱了。

    他臊眉耷眼地拍拍嘴,“什么素质的人哦,动不动就掐别人的嘴。”

    季沉蛟搓了搓手指,不介意凌猎的阴阳怪气,因为,毕竟,他确实掐人家的嘴了,而且手感好像还不错。

    凌猎这张嘴,用来看用来捏都不错,就是不能用来说话。

    季沉蛟看见凌猎背过去,似乎在说什么话,但声音很小,他没听清,于是绕过去,终于听清凌猎说的是:“不痛不痛,不生气,拍拍——”

    季沉蛟当场怔住,凌猎居然在眼泪汪汪地哄自己被捏的嘴!

    仔细一看,是有点红了,尤其是人中那一小块。凌猎皮肤白,没用力也容易显红。季沉蛟被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盯着,竟然有点自责和不自在。

    他,是不是,玩笑,开得,过分了?

    凌猎还在瞪他,一副没有把嘴巴哄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季沉蛟被这一眼看得脑子空白了一瞬,反应过来时,已经轻轻捏住凌猎的下巴,吻住他“受伤”的唇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动,只是很轻的触碰很短暂的吻,季沉蛟心脏狂跳,松开凌猎时还要装作满不在乎,“别哭了,现在不痛了吧?”

    凌猎像被打断了施法,一时半刻也反应不过来,抿起唇,然后舔了一下。

    季沉蛟:“……”

    去往黄名市的队员有两人到林云市调查尹溪的情况,这是凌猎特别要求的,而因为尹溪并不是被害人、嫌疑人,所以调查受到的限制更多。

    她的父母确实如她所说,在她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,她被姑姑家抚养,但亲情淡漠,初中毕业后就从家里独立出来,进过厂,做过销售,摆过路边摊,直到在网上给人当模特,日子才渐渐好起来。

    她虽是林云市人,但近几年活动范围几乎都固定在黄名市了,租的房子在黄名工程学院附近。

    她挂靠在一个规模很小的模特公司,公司会给模特们介绍业务,从中抽成。在尹溪接金橡树的业务之前,公司给她找了其他的工作,是拍一组车模照。

    虽然价格没有金橡树开的那么高,但地点离黄名市很近,是正规展会。公司得知尹溪为了金橡树拒绝车模照,感到很愤怒,他们一是接受不了“阴间”婚礼,觉得太晦气了,二是反感尹溪私自接单,说尹溪如果非要去丰市,那就赔偿。尹溪居然提出将所得的八成交给公司,公司直到现在还想不通尹溪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    这条线索一出现,凌猎更加确定,尹溪扮演新娘,确实是因为吕东越。

    她不在意钱,不在意因此耗费的时间,甚至不惜搭上前途,一定要接近尹东越,这让凌猎想到一个人:沈维。

    这个美丽又充满脆弱感的女人,也抱着和沈维一样的仇恨和悲伤吗?

    黄名市“前线”,虽然查到不少吕东越的家庭、成长情况,但还是不能解释他被谁盯上,或者因为犯过什么事离开黄名市。

    而失踪的刑警翁苛求的行为亦无法解释。

    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母亲是刑警,多年前殉职,他继承母亲的事业,一路都非常优秀,手上没有未侦破的案子,吕东越、吕家和他牺牲的母亲毫无关联。

    凌猎起初让队员们查黄名市的悬案陈案,这是个工程量堪称浩大的活,黄名市刑侦支队队长台禄记挂翁苛求,还专门加派人手帮忙检索。但暂时也没有找到可能与吕东越、翁苛求有关的案子。

    时间拖得越长,台禄就越是不安,凌猎没给他打电话,他自己就打来了,问翁苛求的消息。

    人没找到,凌猎和台禄聊起别的事,“翁苛求是追着吕东越到丰潮岛,你回忆一下,翁苛求在自己的案子之外,是不是提过别的案子?”

    台禄早就脱离一线了,想了很久,“我们市以前出过好几次伤害农民工致死的案子,他好像提过,但是那些案子都侦破了啊。”

    农民工?凌猎立马想到吕东越给学校民工送热水这一不符合逻辑的行为。这两个看似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似乎终于有了一丝联系。

    凌猎:“具体是什么案子?抓到凶手了?”

    台禄说,这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。黄名市发展很慢,那几年有一大块旧城要改造,需要的工人很多,本地没有这么多工人,于是只能从外地乡下找。

    这些工人素质参差不齐,好人虽然占大多数,但偷东西、欺负妇女儿童的耗子屎坏了一锅汤。市民一度对民工极其反感,还爆发过治安冲突,有的民工被当场打进医院,有的暗地里被使阴招。

    聚众打架的好抓,治安队把肇事双方都控制起来,其实在处理上根本没有偏向任何乙方。然而市民们不信,总觉得警方偏袒民工,胳膊肘往外拐。

    那之后,人们仇视民工的情绪就更加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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