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遁后成了白月光: 25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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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手里的珠串,“好了,大热天的,有什么话回宫再说。”这才结束了二人对视间的暗涌,临走前,张皇后也特意多瞧了他二人几眼,末了叮嘱道:“怀安,晚些记得到你父皇跟前请安,母后也有些话要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楚怀安垂首应是,旋即在沈禹州的注视下,缓缓牵过林宝珠,颇有几分挑衅之意,“宝珠,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登时惹得那人双目赤红,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咸猪手剁了。

    林宝珠全当看不见,兀自上了花车,路过靖安侯府门前时,又与楚怀安好一番依依惜别,俨然是对浓情蜜意的未婚夫妻,一路跟随的沈禹州早已气得面色铁青,握着跨间绣春刀的手隐隐发抖。

    就怕再忍不住,绣春刀便要拔出砍人了。

    “沈大人似乎对孤的太子妃很有兴趣。”送走林宝珠,一记冷而玩味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换做往常,沈禹州大概还会同他客气几分,眼下正在气头上,便冷着脸,没有接话,不承认,但也不否认。

    楚怀安搁在膝上的大手攥了起来,不过片刻又松了,拇指与食指细细摩挲着,面上平静无波,“不过孤还是要劝沈大人一句,不该肖想的人,便是多看一眼也是罪过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沈禹州冷笑,极低气压瞬间蔓延,护在花车周围的禁军立时作势拔刀警戒,就在剑拔弩张的刹那,他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,“殿下多虑了,臣曾听闻钦天监合算过,长乐郡主身份尊贵,天生凤命,将来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旁的人自然不能肖想。”

    可他不是旁人,他既重回上京,势必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。

    沈禹州眯起眼,毫不畏惧对面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。

    “但愿沈大人能记住今日之言。”楚怀安睨了他一眼,起驾回宫,已是日落时分,他想起张皇后临走时的那句话,率先去了凤仪宫。

    彼时宫女正往凤仪宫寝殿内送去膳食,张皇后回想起过往,不由叹道:“咱们母子也是许久不曾一同用膳了。”

    记忆里,上回一同坐着好好吃顿饭,还是三四年前的事了,自从楚怀安被册封太子,她们母子俩反倒越行越远,这次能一起,竟还是沾了林宝珠的光,思及此,张皇后又是一声叹息,“你也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,便是本宫再不喜那林宝珠,你还是执意要娶。”

    楚怀安坐在下首,执箸的手微顿,沉默半晌:“母后,儿臣此生几乎事事都在顺从您,但唯独这件事,还望母后能够成全。”

    “她到底有什么好?”张皇后头疼得紧,“这些年本宫为你物色了无数名门贵女,你不是嫌人家俗气,就是嫌人家不够貌美,如今千挑万选,选中了宁国公府的叶永熙,论才情论姿色,她哪一点比不上林宝珠?更何况那林宝珠还失踪了这么久,太医也说她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后!”楚怀安陡然呵止她。

    张皇后从未见过自己这个性情温和的儿子有如此一面,不由怔住,“你这是要为了林宝珠与本宫翻脸吗?”

    楚怀安心里已经后悔此行,将银箸一拍,撂下碗筷起身,“母后,不管您知道什么,关于宝珠的事情,还请您莫要再提,倘若您决心要以此为剑,叫满朝文武口诛笔伐伤害她,儿臣可以保证,最后伤的只会是凤仪宫与东宫的颜面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气得破口大骂:“不过是只破鞋,也值得你舍弃太子之位吗?”

    “儿臣从未想过忤逆母后。”楚怀安看向张皇后,凤眸微眯,“……却也不是不能舍了这身权贵。”

    望着他拂袖而去的翩然背影,张皇后气得砸了酒杯,“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!”

    女官见状忙安慰:“娘娘莫急,殿下方才只是与您一时置气之语,当不得真,殿下是个重情义的,过阵子便能想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,断然不会因此与您生了嫌隙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张皇后跌坐回去,许久才道:“正是因为重情义,才有了弱点,若没有本宫帮衬,他这太子之位恐怕是坐不稳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,那个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染了朱红丹蔻的指甲死死抠住桌沿,“芳竹,你说姐姐是不是也回来了?”

    唤作芳竹的女官怔了怔,“娘娘何出此言?”先皇后不是早就病逝了吗?

    张皇后垂下眼睫,摇摇头,“也许是本宫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当年可是她亲手送走了姐姐啊,她怎么还会回来呢?张皇后望着窗外如水夜色,渐渐定下了心神。

    彼时林宝珠也正在自己屋中望月发呆,清槐瞧了一夜,还是上前关了窗,“虽是盛夏,夜里还是凉,郡主别在这儿吹风了。”

    林宝珠回神,“对了,昨儿个叫你寻的师父什么时候能来?”

    “明日一早就到了,侯爷特意去请了有名的机关师呢。”清槐服侍她更衣就寝,忍不住好奇,“不过郡主,咱们这满府的守卫,好好的安什么机关呀?”

    “人总有松懈的时候。”寻常侍卫是困不住沈禹州的,否则那日他也不能悄无声息的就进来,她已决定放下过去,便要杜绝一切可能。

    反复确认多次,林宝珠才安心睡下,却不知还有人在做梁上君子。

    沈禹州藏身回廊屋梁上,瞧着对面阁楼紧闭的窗户,趁着守卫不注意,悄悄到了阁前,正欲开门,一道凌厉剑芒乍现,沈禹州身形一滚隐入黑暗。

    来人手持利剑,直追而去,与此同时,廊下数盏灯一瞬亮起,将他那贼人照得无处遁形。

    习惯了黑暗,乍然出现的光亮还是叫沈禹州有一瞬睁不开眼,在对方长剑袭来之际堪堪躲避,却在肩膀处留下一道伤痕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?竟敢夜闯侯府!”长剑见血,云鹰还未罢手,又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沈禹州猛然发现那人竟是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侍从,平日里瞧着不声不响,没想到还是个高手,剑气环绕密不透风,正欲还手,屋里头传出一声尖叫,二人双双停手,沈禹州便借机逃了。

    云鹰暗恨,但也没忘了主次,走到门前,“郡主……”里头拉开了门,是清槐,“郡主没事,只是刚刚做了噩梦,适才外头发生何事了?”

    云鹰神色冷峻,“有贼人意图不轨,已被我刺了一剑跑了。”听到有刺客,清槐脸色大变,与此同时闻声赶来的侍卫也四散开来,顺着血迹去捉拿贼人。

    清槐道了声谢要合上门,林宝珠已披了氅衣走出来,“父亲母亲那里可还安好?”自打靖安侯回京,到侯府行刺之人不少,她也没往别处想。

    云鹰实话实说:“殿下只让我守着濯缨阁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里没事,倒是父亲母亲,我不放心。”林宝珠作势要去主院,云鹰拗不过,只好答应去主院瞧瞧,有云鹰守着主院,林宝珠慌乱的心稍安,在清槐的劝慰下回了屋,然而待她合上门,落了闩,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床帐忽然晃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林宝珠心立时提到嗓子眼,紧紧抵着门不敢再动,直到心跳平复,才敢缓缓挪上前,绕过屏风,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咳嗽。

    是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林宝珠又要尖叫,沈禹州却快一步捂住她,目色哀哀,“阿娇……不,此刻该叫你宝珠了,我知道你还记得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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