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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死遁后成了白月光》 25-30(第13/17页)
对吗?”
谁要记得他?!
林宝珠毫不客气地甩开他,轻而易举的,把人甩到了地上。她一愣,才发现男人此刻一袭夜行衣,左肩却是皮开肉绽,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,正汩汩往外淌血。
“宝珠……”沈禹州气若游丝,“是我,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必同我说这些。”林宝珠眼里短暂的震撼褪去,冷冰冰地俯视着他,他瞧着,倒是比上次更憔悴了。
沈禹州脸上满是心痛,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本郡主过得一直都很好。”林宝珠嗤笑,“若没记错的话,我们并无渊源,沈大人两次深夜造访,闹的是哪一出?”
“我知道你就是阿娇,若你不是,那一夜又怎知我就是沈禹州?”他捂着伤口踉跄起身,“你就是阿娇,是我伤透了你,你才不愿与我相认。”他说得十分笃定。
被人揭穿,林宝珠别过脸,“沈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,本郡主说过许多次了,我不认得你,更不是什么阿娇,为何要与你相认?”她警惕着他,后退几步,“若是沈大人以为凭借夜闯濯缨阁能败坏我名声,从而胁迫本郡主就范,那可太天真了。”
她林宝生来就是天之骄女,向来只有她嚣张跋扈的份,而她现在也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了——曾经没得到过的,如今她也不要了。
尖利的指甲嵌入掌心,疼痛使她脑子格外清晰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未这般想过……”听着他的狡辩,林宝珠冷笑。
他从来没想真的伤害她,可他把身为救命恩人的她带回家,却纵容家中人欺辱她、诬陷她、鞭笞她,将她弄得遍体鳞伤,这些都是事实。
沈禹州知道一切罪孽的根源都在他,是他亲手将阿娇推入了深渊,期间他也为此懊恼过,后悔过,想过要重新开始,与她好好过日子。
然而褚清兰出现了。
这一次又是他优柔寡断,是他瞎了眼看不清自己的心,总是以为阿娇哄一哄就好了,就会回来的,委屈个一时半刻没有关系,直到阿娇真的不见了,一切都晚了。
脑海里酝酿许久的话忽然就哽在喉中,千言无语只化作一声“对不起”,原本晴好的天也随之刮起凉风,泼天大雨骤然砸下,将他低低的哀泣掩盖。
“宝珠,无论你是想打我骂我都可以,只求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只听啪的一声,响亮的巴掌声响起,他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偏着脸,一动不动。
“直呼本郡主的名字,你也配?”林宝珠最后睨了他一眼,仿佛见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,飞速移开视线,她一点都不想听他后面的话。
沈禹州明白,无论她对自己做什么,他都该受着,这是他欠她的,“只要你能解气,打多少下都好。”
林宝珠也的确不解气,“好,既然你非要纠缠不休,我便在此与你清算,方才的一巴掌,是打你目无尊卑,以下犯上!”
抬手又是一记耳光,“这一巴掌,是打你痴心妄想!”
不管沈禹州想求什么,她都不会答应,话音落,又是啪的一声,她实在不愿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往,更不会承认,酝酿良久才道:“……这一巴掌,没什么原因,只是本郡主单纯的厌恶你罢了。”
打完以后,她抽出丝帕擦手,旋即将那丝帕当着他的面,丢进了灯烛里,嫌恶之意毫不掩饰。
三记耳光,皆用足了力道,彻底粉碎了沈禹州一贯以来的高高在上,倨傲的脊梁终于弯下,五脏六腑隐隐作痛。
可这些疼痛还不足阿娇承受的万分之一,他未曾闪躲,只是望着她,乞求的语气:“宝珠,我已经把家里的事都料理干净了,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了代价,那帮老嬷嬷死了,慈安寺的山匪也死了,我把他们都杀了,沈念如也被我禁足在家,会有最严苛的教习嬷嬷管教,至于许氏……她很快也要死了。”
说起这些,清隽的眉眼略显狰狞,却又变脸似的,满脸哀伤,“这次一定说到做到,不会再食言了,那些事……不会再有了。”
林宝珠红着眼,哂笑:“这是沈大人的家事,我不关心,倒也不必再与我细说,既然你觉得杀光她们能让你心安,那就这样吧,从此我们两清了。”
她也压根不在乎了。
沈禹州却急急拽住她的腕,“不,我们不能两清,我亏欠你太多,就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?”冷飕飕一句话呛了回去,林宝珠挣脱他的手,愤愤吼道:“难道所有犯了错的人回来道歉,我就应该宽容大度的原谅他接受他吗!”
“我父亲是靖安侯,母亲是长公主,未婚夫是当朝太子殿下,我是南梁的长乐郡主,我的家就在这里,我已经回家了。”
那时只是她忘了,才会被人带去徐州,才会在沈家受了这么多委屈,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,换作平常,她便是多看一眼都不会,如今拜沈禹州所赐,坠崖后她全都想起来了,难道还要她回到那个阴暗的宅子里继续做妾么?简直可笑!
沈禹州也红了眼,哽咽着:“我只是想再见见你,想弥补……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家,以后我也不回去了,我就在上京安置宅子,娶你为妻,陪着你,一起过我们的日子……”
换来的是直白的拒绝,“不必了,你的条件并不诱人。”
林宝珠觉得和他无话可说,“沈大人似乎一直没有弄明白一件事,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别人,而你也注定给不了我想要的。”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提过一嘴褚清兰的事。
分明是恋恋不忘,反正他们都彼此挂念着,正好天造地设的一对,又来招惹她做什么?
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,沈禹州垂首,跳跃的烛火映在他脸上,落下一片阴影,瞧不清神色,他喑哑着声:“你还介意她的事……对不起,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,是我鬼迷心窍,每一回都在为她遮掩,却委屈了你,如今,褚清兰的孩子没了,族中长辈也已将她赶走了。”
“她的孩子没了是她罪有应得!”
前面他说了这么多,林宝珠觉得还能忍,还能继续装作不认识,装作那些疼痛都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,可他却偏偏提起孩子,所有压抑的怒火与愤恨一瞬间爆发,通通发泄在沈禹州身上,“褚清兰的孩子究竟怎么没的你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那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该!可我又做错了什么?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?!”
她抄起手边的烛台就砸了过去,正正好砸中沈禹州的额角,立时破了道口子,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,林宝珠全无半点手软,又一连砸了几样东西,“你说啊!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!”
自徐州回来,她一刻都不敢去想那个没出世的孩子,如今被人揭起伤疤,只觉痛得窒息,“那天根本不是我推她,我从来就没害过任何人,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不要的。”
旧账太多,根本无法清算,林宝珠砸累了,跌在地上,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,“可是我要我的孩子……你知不知道,他是被你的嫡母、你的好妹妹,生生打没的……”
褚清兰病了,落水了,受伤了,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护着,可是那天她也好痛,却成了全沈家讨伐的对象,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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