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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含音》 60-80(第32/35页)
霎时便回复了鹰隼一般的锐利。
仔仔细细看那张字条。
也就在此时,萧月音庆幸自己做了两手准备,虽然她把格也曼私.通大嵩义的密信原件给了静泓处置,但她为了保险起见,仍旧发挥了自己的长处,快速复制了一封一模一样的。
现在,那封信,就在她的身上,她只要想,便可以拿出来。
裴溯那时刚及笄不久,只有懵懂情爱,却惨遭奸人诓骗,昏迷着送到了难得南下汉地的乌耆衍床榻上。那时候乌耆衍在漠北已然姬妾成群,见到秀色可餐的裴溯,没有丝毫犹豫侵犯了她。
裴溯醒来时,早已清白尽失。遭逢奇耻大辱,她看清了淫.虐自己的男人有着不同于汉家男儿的高鼻深目,还有一双像狼一样绿色的眸子,猜想此人来自遥远的漠北草原。
也许是她眼神中的冷傲决绝刺痛了乌耆衍,乌耆衍胡乱穿好裤子后,反手便掐住了她纤细的喉咙,恶狠狠地吐了侮辱至极的话:
“能被我操,弄是你的福气,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求什么女子贞洁吗?求我,求我我就把你带回去。”
裴溯差点被他掐死,捂着自己半青半紫的脖子,仍旧是一眼不发,只冷冷地看向这个自以为不可一世实际只会野蛮粗暴的草原男人。
在草原上横惯了的乌耆衍没有得到他预料之中的苦苦哀求,反而被这小姑娘看得心头一阵发毛,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和烦躁,又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:
“呸,什么烂货东西。”
扬长而去之前,又忍不住回头,抓起裴溯的小下巴,愤愤说道:
“像你这样的贱人,能用一次我这么好的男,根.龙.棍已经是你的福气了,以后也再没有这种的机会了。”
此后一个多月,裴溯发现自己有了身孕,雪上加霜的是,即使她将此事从头到尾向父母呈情,父母却认为她被胡人玷污不配再做裴家女,将她从族谱上除名、赶了出去。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一朝跌落谷底,只能靠自己艰难求生。
她为产下的男婴取表字“忌北”,便是不希望他此生再与漠北产生任何关联。
而又因着这样沉重的呼吸,她却觉得有十分好闻的松柏之气,伴随着他郑重其事的话,沉沉切切地传来:
韩嬷嬷当然知道萧月音是在关心静泓,但当着戴嬷嬷等人的面,不能表露,于是换了个说辞。
沈州最早其实是汉地,后来曾先后被漠北和渤海各自占领数年,这里生活的汉人不少,这名郎中便是其中之一。
这郎中被请到这里,自然知晓宅院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是谁,见问话的妇女身旁立着的妙龄女子生得袅娜仙姿落落大方,想必“公主”这个身份定是没错,便如实答道:
“阏氏请小的来,并非是为阏氏,而是这院中所住的一位年青沙弥。”
“沙弥……他如何了?”韩嬷嬷又主动问道。
“他被人残忍殴打……”郎中深深叹气。
静泓被殴打?这一次,霍司斐也是在摩鲁尔带兵从冀州开拔之后,才被编入此次北上与渤海国作战的队伍中,摩鲁尔半路在营中见到他,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而巴勒里之所以让霍司斐也跟着格也曼他们去营救摩鲁尔,自然是看中了霍司斐的纯和直,其他人各怀心思,但霍司斐领了将摩鲁尔营救的命令,便一定会拼尽全力完成。
那些曾经做过霍司斐上峰的将军们,虽然不喜欢霍司斐的直,却又常常把他的直当做战场上无往不克的利刃。
当晚,两万人浩浩荡荡开拔,巴勒里继续留守军中,暗自期盼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。
但可惜,事与愿违。
到了第五日傍晚,赫弥舒王子带着沈州城中被摩鲁尔留作支援的三万多人到了,与此同时,前线也有人回来。
巴勒里拿到的消息很沉重,张翼青诡计多端,战法诡谲,人也神出鬼没,漠北的两万人连张翼青所率主力都没见到,人就已经折了接近一半。
有一名协领两名都尉力战而亡,霍司斐则为了保护格也曼受伤昏迷,连同受了些轻伤的格也曼和那三名战死的军官,一并被送了回来。
巴勒里戎马一生,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刻,满心焦急都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,见到先前“临阵脱逃”的赫弥舒王子竟然把三万援军带到,也没有心思讶异,只做敷衍。
毕竟这三万援军大部分从前都是右贤王乌列提的旧部,要指望他们豁出性命营救还困于张翼青之处的摩鲁尔心腹精锐,原本就是天方夜谭。
然而,赫弥舒王子却在抵达当日,主动找上了巴勒里。
“参领所虑,不过是该不该继续出兵支援、如何出兵支援。”几日不见,身披银甲的王子,气势又一次大增,“张翼青行事诡谲,参领为这剩下的两万五千将士之性命考虑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将军手下众人上下一心,说考虑不支援,王子何必挑拨?”赫弥舒虽气势逼人,但巴勒里身经百战,自信无须对这无尺寸之功的王子俯首帖耳,连尊称都不曾有,话语也十分直白,“辛苦王子带人来,我这里还有军国要事,便不招待王子了。”
“若我说,我保证能击退张翼青呢?”赫弥舒不动如山,丝毫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。
萧月音又惊又忧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裴彦苏字字诛心,饶是鼠心狼肺的格也曼,也颇觉得无地自容,根本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。
“当初巴勒里所率东路军几乎因为疫病全军覆没,王子你丢下他们回到上京,不思己过就罢了,竟然还想把脏水泼到公主的身上?”说起公主,裴彦苏刻意顿了顿,“倘若当初公主像你这样自私,只为我们夫妻二人,今日又哪有你们父子团圆、兄弟团圆的机会?”
萧月音心头的弦骤然松了,她闭上了眼。
“罢了!”乌耆衍将面前的食案一把掀翻,抖了抖手中的两张纸,锐利的目光扫过席上神色各异的众人,最后停在了乌列提的脸上:
“过去你求我的时候,你总说你只剩下格也曼这一个儿子,让我对他犯下的种种罪孽网开一面。现在呢,你已经找回了你的小儿子,这大儿子也又多了一个罪行,你还能怎么说?”
乌列提的心境翻云覆雨,他知道兄长这样说,是不打算给格也曼任何活路了。
乌耆衍也并不想再做纠缠,大手一挥,吩咐立侍的心腹:
“格也曼废掉王子头衔,押下去,等候死刑。”
同时,已经确认王子身份的静泓也被请了下去,路过萧月音的面前时,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。
她知道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被谁殴打,裴彦苏吗?
到了兴仁,他们很快便与裴溯、静泓等人会和。
静泓救下的那个漠北人也刚好在此时苏醒,不出裴彦苏所料,果然是乌列提仅剩的儿子格也曼。格也曼醒来,自然是感谢静泓宅心仁厚,听说昨晚静泓整夜衣不解带照顾自己,更是感激涕零。
与车稚粥相比,这位同样也可称一句王子的漠北男人,要有人情味一些,也难怪一向清净的静泓会待他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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