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枝欲栖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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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请殿下放心,少待时日,他也会因猜忌,忙中出错。太子是殿下兄长,殿下应当了解他的为人,臣所言,定会成真。”

    谢翊明悟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时彧将挺拔的腰身再垂低一些:“至于请旨,臣如今只是一个千牛卫参军,还望殿下在圣上面前替臣美言。”

    彼此都已亲如一家,不足挂齿的小事,何妨应许,只是——

    “你家中还有美娇娘,你尚未婚配,便连年征战,她可能容许你去?”

    时彧默了片刻。

    沈栖鸢,此刻只怕是恼得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,他说要走,她只会额手称庆罢了。

    从两仪殿后退出,时彧走在缦长汉白玉石廊里,眼神恰巧捕捉到走在前方的两人。

    这两人很熟悉,光看背影也识得。

    正是太子谢煜与太子妃叶想容。

    那日,叶想容在太后面前揪出琴师随氏勾引太子,后脚,太子就在时彧这处得知随氏早已与之有染。

    当下谢煜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,恨不得跳将起来将那对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狗男女给处死。

    之后叶想容也不搭理他了,更令他感到不安。

    这几日,他一直在试图挽回叶想容。

    叶想容也没想到,以前她巴不得挂在谢煜的裤腰带上,谢煜见她就眼烦,现在她心冷了,对谢煜不理不睬,对方反倒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。

    只不过她心里也清楚,谢煜狗改不了吃屎,是不会突然长出一颗良心来的,多半还是为了她娘家在西关的势力。

    叶想容考虑的不错,谢煜自知时彧现在开始怀疑他了,这个时候他必须将西关那边重新串起来,好应对时彧接下来借此发难。

    “爱妃……”

    谢煜语调肉麻地唤起人来时,恨不得将叶想容的鸡皮疙瘩都给抖下来。

    叶想容不搭理他,他便动手动脚。

    时彧落在身后。

    隔了那么远,太子也没察觉到身后有人。

    可偏偏时彧这个习武之人,耳力卓绝,有些不该听的私语,还是清晰无余地传入了他的耳。

    “爱妃,都是为夫的过错,让你受尽了委屈,你要罚孤也行,孤今晚就跪在你的阁楼前也行,爱妃若是心软,又碍于颜面不肯松口,不妨门缝里留一线,我但见那条缝儿,就知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时彧是个清白人家的清白孩子,听不出话里有话。

    太子妃一记嗔怪眼神递过去,讥嘲道:“痴心妄想,我还嫌你脏,你和那高氏翻云覆雨的时候,也没想过我。高氏那贱人,浑身上下都是脏的。”

    “脏了洗洗就成。”

    太子掩住了太子妃的唇,压低了些嗓音。

    “爱妃,孤发誓,以后一定洁身自好,除却爱妃一人,旁的女子孤再不多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叶想容不信:“你也只是说得好听,可是你这几年往东宫纳了多少美姬?我,我又无所出,你嫌恶我,过几日又借口上别处去了。谢煜,我再也不会信你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缓声低语来哄,一手掌住她细腰,温存道:“不会的,我们约法三章,容儿,孤的嫡长子一定是你所出,除非孩儿诞生,孤绝不另觅他处。”

    尽管那声音很低,可时彧还是听见了,这让他感到挺无奈。

    原来普天之下的男子,都爱拿发誓当水喝。

    他居然犯过和太子这混账一样的过错,沈栖鸢见多识广,难怪她从来不信。

    叹息了一口,这声音也不轻不重。

    太子与太子妃忽感到脊背发凉,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,跟着回眸。

    只见远处时彧亦步亦趋地跟着,也不知跟了多久了,更不知有没有将他们的谈话听去。

    当六目相对时,时彧光风霁月地折了眉眼,收敛了平日所见的冷峻威仪,看起来斯文无害。

    太子心跳咚地一声,霎时感到自己老脸都丢尽了,心里暗暗地骂,迟早有天孤会把这时彧碎尸万段,扔河里喂鱼。

    时彧与之不是一路,也听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,转身下了台阶。

    他往宫外去。

    已经三日不见沈栖鸢,不知她气消了不曾。

    适才他也不是故意要听见太子与叶氏的谈话,但既然听到了,时彧也忍不住怀疑,太子东宫藏娇多人,那些女子里也不少人都对他死心塌地,难道就因为太子长了一张三寸不烂的巧嘴,说得甜言蜜语,骗死人不偿命?

    叶氏不会真蠢,相信谢煜的话吧?

    时彧走到了丹陛之下,忍不住回头仰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只见太子已经抱着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太子妃,两人冰释前嫌,亲亲热热地往东宫去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时彧决心学以致用。

    如果下流无耻就能让女人爱,他也不是不可。

    时彧驾乘快马赶回伯府。

    上一次让她逃脱了,时彧这次多了一个心眼,把整个伯府的下人全部召集了起来,就四面八方地围着波月阁,吃喝拉撒也均在波月阁外边,可以换岗,但不能空岗,一日十二个时辰地把这里围成铁桶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时彧这次回来依然有些忐忑,被刘洪告知夫人仍在波月阁,这三日寸步未离之后,时彧总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但接着,另一口气又上不来了。

    虽说秋狝在即,但他还没有忙到连着三日都抽不出空回来看她一眼的程度。

    只是,他自作主张把她打晕了,强行留在这里,他还不知她醒来后,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他有些害怕沈栖鸢仇视的怒火降临身上。

    时彧屏息,长腿跨过院门,到波月阁寝居门前。

    眼神吩咐左右,开门。

    左右看门的人将门拉开之后,等少将军进去了,就要阖上。

    时彧目光示意不必。

    他回来了,便不会拘着沈栖鸢,她可以肆意走动。

    伯府的人也知道少将军在外面杀敌是凶狠,可他在沈娘子面前,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,一戳就破。

    时彧蹑手蹑脚地入内。

    他们果然没有骗他。

    这一次,沈栖鸢没有走,她果真在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很安逸,正靠在弥勒榻上闭目安睡。

    手边是她的针线簸箕,簸箕里放着做了一半的女红,锦帕上的绣样已经成形了。

    时彧将帕子从针线簸箕里捞了出来。

    上面绣着一头牛,和一只鸟。

    牛是牛犊,鸟是雏鸟。

    一个角小,一个没毛。

    这不是在笑话他初生牛犊、羽毛未丰,是个幼稚鬼吗?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栖鸢什么时候,也会促狭人了?

    时彧攥着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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