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卧关山: 120-1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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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渐渐从抱坐在怀里的亲呢姿势,变成另一种抱坐姿势。呼吸声渐渐沉重,唯一的一盏小油灯被风吹灭了。

    黑暗的内室里,人影交缠一处,不老实的小娘子左右乱扭。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哄,“多吃点。”

    坐在身上的人影不停地躲,气喘吁吁, “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吃得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??”

    谢明裳给气得不轻,抬手就是一巴掌,结结实实打在面前结实的肩胛上。“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?说吃不下就吃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吃得下。”

    后腰被牢牢按住,往下压。

    哗啦,气急的小娘子四处拉扯帐幔,不小心竟从帐子顶拉下一截铜环。细金链子哗啦啦地响。

    萧挽风: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明裳:???

    远处又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
    严陆卿的声音远远地响起:“殿下,实在恕罪!六百里军情急报,今夜传来第二封!事关谢帅!”

    漆黑的屋里沉寂了好一阵,内间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。

    萧挽风披衣起身,点灯推窗,脸上淡漠没什么表情:“何事。”

    严陆卿快步走近,显露出罕见的慎重忧色:

    “散去黄河沿岸的同一批探哨传来的急报。就在黄河以北,不定河沿岸,距离辽东王残部扎营地不远处,意外发现谢帅行踪。”

    萧挽风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“殿下,谢帅不在凉州大营镇守。以谢帅的性子,若无诏令,绝不会离开凉州……”严陆卿叹息着奉上军报,“事不好。”

    萧挽风捏着急报,声线沉下去:“兵部第二封调令,他接到了。”

    第129章 第 129 章 流言。

    哗啦, 哗啦啦。

    谢明裳坐在黄花梨大床边,摆弄床顶拉下来的铜环。纯金细链在晨光里闪耀金光。

    女子手腕粗细的铜环,床顶竟然藏了四个。她昨夜吃惊地四处摸索, 又在床中央扯下第五个铜环。第五个铜环粗上许多, 也不知做什么用。

    但之前的四个铜环,安置在床头床尾,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用处!

    昨晚她扯着铜环质问,萧挽风沉默了一阵, 回答她:这床是庐陵王府, 合欢苑抬来的……

    差点被忘个干净的庐陵王,今天大清早得了一封处置文书。

    宫里的逢春公公把事情处理妥当, 赶来回禀。现在人就在书房外间。

    “庐陵王贬为庶人的旨意已传达。奴婢亲自送废王出诏狱。庐陵王妃……啊,不, 庶人杜氏在宫门外把人接走。”

    “庐陵王府抄没收回,千羽卫已领了条子去封门了。赫,那可是地段难得的一处好宅子!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庐陵王府宅子?”

    萧挽风的背影在屏风外晃动:“谢家缺个宅子。庐陵王府修一修, 把逾制的琉璃瓦当去了。等谢帅回京, 宅子赐给谢家。”

    逢春有些吃惊, 但什么也未说,躬身领命:

    “奴婢得令。奴婢今日选了几个机灵的内侍前来服侍殿下, 不知王府可有内务要处置?”

    萧挽风说:“无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扯着铜环,在内间扬声道,“我这里有点小事, 不好叫身边人动手, 劳烦逢春公公。”

    拆床上的铜环,总不能找严长史?还是交给宫廷的人做。宫里的人见多识广。

    逢春果然一个字都没问,进内室看两眼, 召来两个年轻内侍,利落地开始拆铜环金链子。

    耳边声声细微响动,谢明裳趴在萧挽风长桌对面,低声咕哝,“好丢脸。庐陵王那污糟东西,他的王府还不知怎么藏污纳垢。给谢家住?”

    桌上摊开一张六尺大舆图,萧挽风手按黄河北岸,沿着不定河支脉流域,一寸寸仔细查看。

    “污糟的是人。等你父母亲搬进宅子,必定气象一新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才不信:“我家爹娘搬去哪里,必定还是吵架。你看着罢,新宅子的书房里,我娘肯定继续放一张硬木板床,等着吵完架给我爹睡。”

    萧挽风唇边显出细微的笑意。但目光落在舆图上,短暂的笑意便消逝了。

    “明裳,给谢帅写封家书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多写些家里的琐碎趣事,告知他京城动向。多提几笔商儿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听着听着,意识到什么,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。 “我爹那边出事了?”

    萧挽风提笔蘸墨,往不定河西岸重重一圈,“你父亲人已不在凉州——出现在黄河北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内室的叮叮当当声响并未持续多久。逢春领两个小内侍,提个包袱走出来。

    “奉娘子的吩咐,五处链子都已卸下。”逢春飞快地瞥一眼室内。

    谢明裳远远地坐在书房另一侧角落写书信。萧挽风在桌前查看舆图,并未抬头,只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逢春靠近两步,悄然问询:“娘子发了脾气,奴婢只得应下。却不知殿下的意思……可要隔几天,把取下之物重装回去?亦或再安置些好物?”

    萧挽风查看的动作一顿,目光从舆图抬起,带几分尖锐寒意,在逢春脸上转过一圈。

    逢春恭谨垂手垂目。

    “她的意思,便是本王的意思。”萧挽风继续查看舆图,神色淡漠:“无需妄自揣测,自作聪明。”

    逢春急忙应下:“是,是,奴婢蠢笨。”

    逢春又轻声提起第二桩事。

    “最近京城街头巷尾有流言传递,千羽卫抄录了一些,俱极为离奇。奴婢觉得,或许有对手暗中造谣污蔑,有必要尽早处置,免得流言越传越烈,不好收拾……”

    “流言?”萧挽风接过千羽卫搜罗的流言,略看几眼,唇边一哂,放去桌边。“不必理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流言?”角落那边的谢明裳插嘴问。

    逢春嘀嘀咕咕的,声音小得像蚊子,她没留意听,但萧挽风的声线低沉清晰,耳边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逢春: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萧挽风道:“关于我身世的流言。你先写信,等下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逢春不敢再停留,急忙告退。

    走出门时,逢春又飞快地瞥一眼屋里角落专心写信的小娘子。视线隐含估量,从头到脚仔细扫过。

    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,难怪盛宠不衰,竟然越过主上,连床上物件也自作主张拆了。主上嘴里说随她,脸色瞧着,可不大好。

    逢春的衣袖动了动。床头丢弃的空香膏盒子,被他悄悄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谢明裳给爹爹谢崇山写的家信,花了半个多时辰。

    什么琐碎事都写一些,包括京城夜晚动乱,贼兵围攻王府,商儿遇袭,娘带着谢家护院营救,也包括兜兜转转递来她面前的庚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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