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关山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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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利刃。

    沈家屹立不倒,来自的是祖上的恩荫,而这些恩荫,皆来自沈家的门生。沈怀建虽然淡出了官场,遭受多年欺压和排斥,但他的身份仍旧是能在这群门生中呼风唤雨。

    前有方重德,后不能有沈怀建。

    松柏园外,一抹身影冒雪朝外慢慢离去,扫雪的仆人匆匆收拾好东西避雪,随后看见两人往院落的方向走来,令仆人面色略带惊讶。

    姜挽路过仆人好奇问道:“何事这副神情?”

    仆人道:“方才大公子前来拜见王爷,您二人不在里头吗?”

    姜挽和杨礼相视一眼,随后各自摇头,杨礼问道:“大公子人呢?”

    仆人指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方向,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雪花纷纷扬扬,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而下,四周的树林如白色帐篷,大地银装素裹,天地一色。

    沈凭远离松柏园后,在树林中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,将他的沉思打断。

    他循声朝着远处看去,只见赵或凌驾攀越,勒着缰绳在手,潇洒恣意朝着自己策马跑来,带着少年独有的热烈,那满脸的意气风发,总让人难以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赵或跑痛快了,见到人便大喊了声:“沈幸仁!”

    便是这铿锵有力的一声,打散了沈凭满怀的愁绪,让人感觉春风和煦的朝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是清爽的,是自由的,是难以抗拒的。

    沈凭没有回应他,而是目不转睛和他相望,选择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谢谢阅读和支持。

    第76章 对质

    攀越急停在沈凭的面前, 赵或利落地翻身下马,两人站在树下,躲过了不少雪花, 但还是能见到他们的肩头和青丝被打湿了些。

    赵或看了看天色尚早, 好奇问道:“这才不过半个时辰便结束了?”

    沈凭垂了下眼帘, 轻声回道:“王爷在议事,来早了,择日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的手臂被拱了拱, 转眼看去发现是攀越在蹭着自己,他抬手回应了攀越, 眼中好不容易扬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赵或见怪不怪了, 遂道:“既然如此, 我也不去打扰了, 回去吧。”他边说边把缰绳丢给沈凭,“牵着, 省得老缠着你不放。”

    沈凭闻言失笑了一声, “官州兵将分离一事,殿下考虑得如何?”

    两人沿着回路走着, 偶尔会把藏在雪里的树枝踩断, 惊起一片积雪。

    赵或道:“此事回京后我与皇兄从长计议一番, 恐要到明年夏季缴取赋税之际方可落地执行。”

    一旦凿河工期定下,将会是漫漫长路, 抄走的孟家不过是缓解百姓纳税带来的压力,兵制若要改革, 相当于把赋税的钱投入到了征兵里, 绝非是轻易一锤定音之事。

    沈凭自然明白其中道理, 凿河在前, 又逢征兵季才过,的确急不来。

    他思索道:“既然如此,殿下便无需着急和王爷禀报此事,不如想想将来如何避免藩镇割据。”

    赵或偏头打量他,但仍旧看不出端倪来,这虽不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变化大到可疑,但次次都没有发现破绽,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“沈幸仁,你真的是失忆吗?”赵或不厌其烦地把这个问题重复询问。

    沈凭从初次的警惕渐渐到敷衍,“真真假假。”

    他都不想找理由去搪塞赵或的话了,如今只要拿不出证据,证明他和原主本质上的区别,他绝不对认真回答这个问题,选择得过且过逃避此事。

    赵或看出他百般敷衍,“要我说,你从前就是扮猪吃老虎,挂着羊头卖狗肉,装的。”

    沈凭把缰绳握紧在手,把视线从攀越身上转移到身旁,他看着赵或道:“但我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为虎作伥。”

    赵或瞥他道:“少胡编乱造,小心我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沈凭打断他的话,“又想严刑拷打我吗?”

    赵或神色一顿,撇开头不去看他,“哼,迟早让御史台给你这张嘴参上几笔。”

    沈凭失笑两声道:“你舍得吗?”

    赵或立刻道:“我为何不舍得!”

    沈凭对视上他难以置信的双眼,“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。”

    赵或冷哼道:“就算本王助你一把,有没有本事坐得稳还是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话落,沈凭转头朝着前路看去,思绪在这一瞬间回到松柏园中,让他想起徐泽海对自己的排斥,“那我也不会给机会让他继续坐着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对沈家追杀的这笔账还没算清,如今又想故技重施,把沈家当作垫脚石,拿着他的一切去邀功。

    在功劳中互相算计,在责任中互相推诿。

    这就是官场。

    赵或闻言皱眉,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异样,问道:“皇兄和谁人议事?”

    “徐泽海。”

    松柏园,议事毕,长廊见两抹身影前后走着,往院落外离去。

    听见脚步声时,站在院外的姜挽和杨礼转头看去,直到赵抑来到面前,两人同时朝他行礼。

    赵抑看了眼杨礼,示意对方送客,不过姜挽率先开口说道:“王爷,方才大公子到访。”

    话落,只见赵抑幽深的眸光蹙动,缓声问道:“何时离开?”

    姜挽算了下时辰道:“半个时辰以前。”

    站在身后的徐泽海连忙走出,神色有些慌张说:“王爷,方才所谈之事”

    姜挽等人也发现事情不妙,但赵抑仍旧面不改色,只沉吟须臾后道:“无妨。”他看向徐泽海,“纳税一事不必从长计议了,尽快去办吧,明日退朝后去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徐泽海应道:“是,微臣明日必定将事情办好。”

    目送徐泽海离开之后,赵抑站在寒风中未见动作,他看着门口的方向良久,对身边的姜挽说道:“阿挽。”

    姜挽上前:“王爷,可是要见大公子?”

    赵抑知晓沈凭不会再来松柏园赴约,回想他们密谈打压之事,遂道:“明日下朝便把人接来王府。”

    失约了赵抑之后,沈凭回到驿站便收拾东西,和赵或等人连夜入京。

    他回到沈府时,沈怀建还未睡下,父子两人打了照面,言简意赅把事情说完便回了厢房。翌日一早,沈凭把拟好的奏疏拿好,身穿一袭正红的朝服入宫禀报。

    孟悦恒死后,有关官州回禀事宜权,自然就落在沈凭的身上,他在朝堂上不卑不亢,面对皇帝和尚书省的问话对答如流,最终博得皇帝的连声夸赞。

    在众人以为皇帝会当场行赏,不想夸完之后便没了下文。

    而沈凭下朝之后,除了张子航以外,无人上前向他贺喜,直到出了宫门,一辆璟王府的马车来到沈凭的面前。

    随着马车停在璟王府后,沈凭跟着姜挽的脚步往听雨楼前去。

    冬季的听雨楼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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