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卿知我意否?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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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笑得静谧美好,为他拉过被在脚踏处坐下,趴在塌旁瞧他,一层单衣几乎挡不住其下裹着的绷带,她根本不敢去探究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。

    她的郎君啊,可真是命途多舛,半大少年时,就因中毒身体不好,现在又总将自己折腾得这般惨。

    不管是以前,还是当下,她其实都有许多旁的选择,可怎就偏偏舍不下眼前的郎君呢?

    王静姝望着静睡的郎君出了神,烛光落在他的脸上,照得他脸骨秀致,清贵端然,睡姿也板正。

    分明是个毛病极多的疯郎君,可这般看着,就是觉得有趣极了,会不受控地想他清朗疏致时的模样,被气得红眼的模样,还有羞涩温柔的模样,就连发疯胁迫时的阴戾也无端地刺激。

    再无能如沈遐洲这般给她这么多感觉的郎君了,她抬手虚描沈遐洲的眉眼,肯定,她就是喜爱沈遐洲这样又病又疯的郎君,旁人再好,再能给她安定和一时的权势,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
    星泉又换了水轻手轻脚地进来,王静姝挥手让他下去,自己接过了帮沈遐洲换巾帕的活,他失血过多,又连日精神的紧绷,在王静姝来前,才堪堪松了心弦。

    他有些发热,需留心着换散热的冷帕。

    王静姝做了一会,也不觉有什么难的,甚至觉得颇为安心,连日来的不安也在这样的陪伴中变得安宁。

    翌日,天色蒙亮间,沈遐洲的意识先于疲惫酸疼的躯体苏醒,只见不远的窗台上,不知何时立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,头小身大,眼却是特殊的红,像是从哪扣下的红玛瑙缀成。

    他撑起身,走至窗台,小心地捧起雪人,他知王静姝来过,夜里意识混沌间,他便察觉到女郎对他的细心照料,他极想睁眼,告诉她,他无事,眼皮却有千斤重般难以抬起。

    屋中燃着炭,手中的雪人已然融了不少,他不敢再多捧在手中,放回窗台,将窗也大开,令外头的风雪覆上雪人,以延缓它的消融。

    星泉甫一入屋,就被灌入的冷空气惊到,狐疑是炭火烧得不够旺,再去寻郎君,却瞧见郎君简直不要命了,只着单薄单衣在大开的窗台前照料雪人。

    一会怕雪人过小被风吹倒,一会又忧屋中过热,伸手捧着雪人探出窗外。

    神情专注之余,竟有些执着的天真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王静姝回至大司农府时,时辰尚早,但天色已见亮,甫一入府,影壁后便转来怒叱:“你一女郎,一夜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是王瑞的声音。

    王静姝有些困倦地抬眼,并不理会王瑞的怒叱,偏头望一眼他的装扮,玩味提醒:“伯父还是少忧心我,快些去正旦朝会吧,今日怕是有大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她既知沈遐洲偷离洛京,自也猜得他要做的事定然成了。

    王瑞在等的机会也来了。

    她不管王瑞如何想,施然绕过影壁,回房补眠去了。

    王静姝的日渐大胆,不将他放在眼里,王瑞气恼,下令府中卫士看牢她,禁止她随意出府,如此才觉气顺了些,这时再去想她话中的大事发生,皱了皱眉,踏出了府。

    然大朝会时,却迟迟没有等到陈雍上朝,诸多大臣不由纷纷小声议论,王瑞听半晌,眉心一跳,有些思量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比早朝更早送入宫中的是陶敬的丧报,陈雍不可置信之余,生生吐出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早年为在长公主手中讨得安心,不得不一直保持着病体,现虽不用在刻意病着,但一年多的调养,都抵不过这个噩耗来得突然,没人知道他在陶敬身上耗了多少的心血,而陶敬又为他做了多少事。

    陶敬一死,意味着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武将一支失去了领头人,朝中一直维持的平衡也将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“谁杀了他?”陈雍痛色深敛,声中满是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的阴狠。

    报丧小将头皮发麻,抖着身却说不出个何人来,乱成一片的山头,匪盗、兵将、流民、或还有杀手,全杀红了眼,火光漫天下,谁也不知是何人隔开了亲卫,又是何人取走了大将军的性命。

    他们只瞧见大将军死了,死状凄惨,浑身刀剑外伤,最后还是从山火中强拖出的尸身。

    陈雍怒拍御案,再问  :“暴动、粮草呢?”

    小将再次叩首,已近失声。

    大将军一死,群龙无首,盗匪也撤去,无处寻踪,粮草也自是没有夺回,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流民还向他们寻救。

    陈雍冷着脸命人将其拖下去,小将头不断触地求饶,“陛下,末将、末将真的不知啊!”

    殿中余留一抹鲜红血迹,陈雍喉中再次腥甜,咳嗽一声压下,召来亲信:“传朕口谕,将陶信召回。”

    陈雍不会信陶敬的死是意外,但他必须稳住朝局,不令任何人有机可乘,陶敬死了,那就施恩给他儿子。

    倒不是陶敬之下没有的资历老的将领,但此时无论抬举谁,都或惹得相互不服,既如此,不如陶敬之子承之,反倒能稳下人心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陈雍终是打起精神上了朝,正月旦,有王者岁首之说,接受百官庆贺,再赐下新年赠赏,是惯例。

    然再是强打精神,一场朝会下来,他半分没有喜意,面色也极为难看。

    这更惹得众人猜测纷纷。

    陶敬的死不是小事,便是陈雍不将消息传出,也各有各的消息来源。

    才出宫门不久,吕相便邀王瑞一叙。

    吕相:“王公可知陛下今日为何迟来?”

    王瑞自来老奸巨猾,便是不知也不被吕相牵着走,呵笑着将等待时内监说的话拿出来说道:“陛下身体不适,自是晚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王公信?”吕相笑语间忽地抛出个惊雷:“陶敬死了。”

    王瑞的笑意忽地僵在了面上,眼也陡地沉下,目光所落之处,无疑是在同吕相确认。

    吕相并不道是从何知晓的消息,只是提醒:“我们这位陛下啊,心思深着,王公,你该想想以后了。”

    王瑞谢过他好意,下了他的车驾。

    王瑞自是听懂吕相话中的含义,他举家迁入洛,立场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,他既不站吕相,也不站陶敬,他为的是帮新帝平衡这两方势力的同时,自己获利。

    而新帝,彼时初登基,就脱离吕相掌控,他需在培植自己势力的同时,有一个能同吕相打擂,互相消耗的势力,所以有了自己入洛的机会。

    说白了,陈雍就是刻意在令南北世家相争,最后以期养大陶敬将他们共同吞下,可惜,陶敬死了,吕相也开始同他示好了。

    他确实该开始思量以后了。

    是同吕相一方,趁寒门弱,将其打回原形,还是接下帝王抛出的橄榄枝,彻底为帝王用,同吕相撕破脸。

    前者,世家同世家有很长久的以后慢慢斗,一切恢复至最初的模样;而后者,陶敬死了,陈雍必然扶持他压倒吕相,王氏会成为凌驾所有世家之上的超一等世家,但后患也显而易见,帝王存留的实力,或会令他成为下一个吕相。

    王瑞贪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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