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驸马的二三事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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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妙瑜慢慢从书中抽出一封泛黄信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谢随面色微变,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啊。到了这个时候,他心里竟然有几分释然的感觉。瞒着她这样久,终于,终于到了可以对她坦诚以待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妙瑜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    谢随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对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抱有敌意,甚至是恨意……但后来就不是了,早就不是了。

   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
    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人,男子,女子,有比她更漂亮的,有比她更聪慧的,有比她更温柔的……可那些都不是她。

    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冯妙瑜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来喜欢她的原因,是容色,是性格,是她对他的情义,是她所拥有的权势,还是其他的什么?

    都是,也都不是。

    想来情爱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。你只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做点什么,或者什么都不做。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,只要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,那些沉重的,痛苦的日子便真正的过去了,如同赶走湿答答阴霾雨天的大太阳,需要什么原因理由呢?

    当你需要绞尽脑汁地思索爱这个人的原因,列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理由论证爱,恰恰不是说明了你其实没有那么爱他么。

    冯妙瑜打断了谢随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。我不想听,也不会信。你其实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骗子。

    骗子的话,她不会再信他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你过得很辛苦吧,”不得不对着一个恨透了的女子诉说着名为爱意的谎言是什么感觉呢,冯妙瑜淡淡道:“你走吧,我的长公主府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想来盛京这么大,你总有去处的。和离书明天早上我会派人送给你,”她没忍住嘲讽地笑了笑,“当然,其实要不要这个也无所谓了,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盛京城破之日,便是她死期将至之日。

    死了也就不需要和离了。

    谢随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恭喜你,要如愿以偿了。”冯妙瑜抹了把眼泪,又说,“你不走,那我走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妙瑜!不是那样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
    谢随伸手扣住冯妙瑜的手腕,像是有蛇缠在手腕上,冯妙瑜一下子跳起来拼命挣扎,谢随干脆死死地抱住她,他有种预感,如果这个时候放手,他会真的失去……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毫无征兆。

    干脆利索,没有丝毫迟疑的一耳光。

    冯妙瑜用上了全身力气重重的一耳光,声音清脆,有如玉碎。

    十年。

    偷偷爱慕着,追随着某一个人的背影的十年,就这样结束了。

    开始的轻描淡写,结束的……也算是轰轰烈烈吧。

    淡淡的血丝从他嘴角溢出,外面鞭炮爆竹之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新的一年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短暂的新年过后,一切便要开始照旧运转了。叛军继续攻城,守军继续守城,该上朝的上朝……只是出了桩蹊跷事。年前还好端端主持大局的长公主殿下,竟突发恶疾,莫名其妙的薨逝了。

    第76章 76无耻。

    大敌当前,若薨逝的是其他公主皇子倒也没有人会在意,可偏偏是冯妙瑜。皇帝重病,太子失踪,这段时间盛京城防等诸多军政大事全由冯妙瑜一人一手包办,她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忽然薨逝,雉堞上好歹还有经验老道的将领组织士兵们抵抗叛军,可朝堂上却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,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长公主薨逝的过于突然,没病没灾,这人怎么会说没就没有了?自然有人怀疑是谢随做了手脚。

    可谢随有数几位太医出面作证,说公主身体虚弱,得的又是时疫,等发现时已无力回天,且时疫传染性极强,为大局着想只得匆忙收敛尸身封棺下葬云云。这番说辞可谓滴水不漏,人都入土了,就算是有心人怀疑他,也无法拿出证据来。

    当然也有几个不死心的,他们打着吊唁的幌子跑到长公主府里四处查探,谢随对几人心里所想心知肚明,却故意不加以阻拦,几人果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,无功而返。最后这事只好就此放下,不了了之了。

    正月初七。

    街巷间新年喜庆的氛围还没有被平淡的日常生活所冲淡,长公主府内外一片缟素。

    “人死不能复生,公主还这么年轻,但是人已经去了,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。”赵氏也带着女儿前来吊唁,唏嘘慨叹之余,还不忘安慰谢随一番。

    暮色深沉。谢随送走了最后一位前来吊唁冯妙瑜的客人,转头进屋便摘了布缨,脱去麻布所制的疏衰裳,有小厮进来伺候他更衣,谢随把粗麻衣带扔给他,随口问他道:“公主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小厮答道:“人今天正午就醒了,不过她不肯吃东西,我们送去的吃食一口未动,中午送的东西,这会还原封不动摆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让厨房再重新做一份,做些易于消化的米粥,再加上几样时令小菜和点心。记得让他们做的清淡一点。”谢随说。

    雪花纷飞。穿过长长的游廊,冬日里的听荷轩残败凄凉,他们度过新婚夜的地方,谁能想到这里的厢房里藏着一间暗室谢随理了理衣冠,那些进府查探之人也是愚蠢得很,他们光顾着搜寻他暗害冯妙瑜的证据了,根本没想过冯妙瑜其实还活着,人就在长公主府里。

    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了。

    熟悉的脚步声,熟悉的人,冯妙瑜微微掀起眼皮。嘴唇干的发裂,她用嘶哑的声音嘲弄道:“你来做什么,是嫌把我关在这里不够,还打算往我脖子上再套个狗链子?”

    新年那日她赏了谢随一记耳光。翌日一早,谢随又巴巴儿过来说好歹夫妻一场,最后再一起喝杯茶可以么。她是昏了头,瞧他可怜,一时心软便点了头,都没想过他这几个月趁她不常回府早早收买了府里的下人们——他竟然敢给她下药。

    一耳光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了。冯妙瑜咬着牙在心里恨恨地想,早知今日,她那晚就该抄起一旁的大花瓶朝他头上来两下的,当场死了最好,再不济砸成个傻子,她也绝不会沦落到今日这地步。

    命运全数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的笼中之鸟。

    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?

    冯妙瑜扭身背对着他拿了簪子去挑灯花,火烛跳动,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不把内心的不安表露在脸上。

    “妙瑜,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。只要你肯留在

    我身边,我怎么忍心……“谢随顿了顿,又放软了语气温和道:“等天气暖和些,我们再一起去临江游玩如何?这次我们尽可在那边多待上一段时间,我叫路安在后院里种了许多花树果树,有你喜欢的西府海棠,玉兰、木香、槐树……还在院里新搭了个葡萄架子,入夏午后我们可以坐在底下乘凉摘葡萄吃……”

    他如走入末路的赌徒般固执地向她描绘着心中的图景,字与词如织娘手中的梭子川流不息地编织着金黄美好的画卷,冯妙瑜只是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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