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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炮灰,但大哥是未来皇帝》 70-80(第10/23页)
燕颂要说什么,只是直觉不妙,眼皮狂跳。
“今日一早,京城流言纷飞……哦,”燕颂轻笑了一声,“不算是流言,只是提前将朕与逢春的关系说出来罢了。都是实情,本不应该多计较,前提是,它们只是街头巷尾、茶楼酒肆的随口闲聊、小民百姓的随口八卦。”
汪侍郎的心狂乱起来,脑袋不自觉地垂得更低了。
“朕久不在审刑院,诸卿也渐渐没那么忌惮朕了,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煽动浮言,”燕颂突然按住汪侍郎的肩膀,温声说,“此等悖逆之徒,其心可诛,是也不是?”
汪侍郎浑身一塌,全无力气,猛地磕头,颤声说:“臣有罪,臣万死,臣——”
“汪卿噤声。”燕颂打断他的求饶,淡声说,“朕原本是这么想的,但后来查实,昨日在青莲峰,瞧见朕与逢春亲密的竟是你家姑娘。听闻汪卿治家严苛,汪家姑娘也是出了名的分寸知礼,那今早这一出就并非是被该死之人借机故意煽动、意图让舆论压制朕与逢春的关系,逼朕早日立后,而只是汪家姑娘一时口风不紧,是也不是?”
汪侍郎汗如雨下,万万没想到今早才传出的风声,燕颂这么快就查实了,太可怕了太可怕了。他嘴唇哆嗦,哪敢说第二个字,颤巍巍地道是。
“如此甚好。新朝初始,又有逢春心善,常从旁劝谏朕要宽仁大度,因此朕是不愿大开杀戒的。此事仅此一遭,可莫要再有下次了。来,汪卿,”燕颂松开按着汪侍郎肩膀的手,和缓地笑了笑,“平身吧。”
汪侍郎嘴角抽搐,磕头道:“臣叩谢陛下宽恕,燕大人慈悲宽仁,实乃陛下良配,臣……”
话未说完,白眼一翻,终于是吓晕了过去。
燕颂摩挲着指环,淡声说:“抬出去吧。”
第75章 宣告 “你在和我撒娇吗?”
当日在文书房议事的臣工都是各部堂官, 他们带着对谣言的震惊来,揣着对谣言属实的震惊去,一传十十传百, 翌日整座京城好似都知道了,他们的陛下和燕大人原来是那种关系!
陛下还要册立燕大人为后!
疯了,这简直是疯了!
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被证实,好奇八卦的,默默等待后续的,分析利弊后当哑巴的,实在不甘心皇后之位和自家女儿无缘的,打心底里不赞同此事的……一言以蔽之,炸了锅了。
御史们收到消息, 立刻写文上书,劄子似流水涌入文书房,又原封不动的涌了出来,陛下不看!好吧,御史们换上官服,携同同样不赞成此事的同僚入宫觐见,陛下不见!好吧,众人在白玉阶梯前跪下了,陛下不撤回这惊世骇俗的念头, 他们就跪死在这里!
燕冬穿着紫袍从一旁走过时,几排朝臣纷纷怒目而视, 仿佛他是什么迷惑君王的祸水。
还有力气瞪,看来是没跪累,燕冬于是放弃了请茶膳司给诸位倒杯茶、休息片刻再慢慢跪的想法,径自踩着汉白玉阶进了文书房。
燕颂正坐在榻上和王植议雍京府职司精简的事, 燕冬站在一旁安静地听,等他们议完了,王植退了出去,才把手上的文书呈上,说:“陛下,下院本月的事件。”
这是审刑院的惯例,每月的事件要汇总陈词,方便送到御前查阅。
燕颂翻开册子,目光却落在燕冬脸上,见他一副正经模样,不由笑了笑,“恼了?”
“没有。”燕冬不承认早上出门时听和宝转述那些御史训责燕颂的话,恨不得一脚给那些老头踹护城河去。
“小公子,葡萄。”常春春端着玉碟放在一旁的矮几上,笑着说,“您来得正好,待会儿和陛下一道用膳吧,御膳房今儿做了您爱吃的芋头排骨。”
燕冬点头,在炕桌对面坐下,选了颗最圆滚滚的大葡萄开始剥皮,剥好了却没吃,抬手喂给燕颂了。
燕颂一直瞧着燕冬,见状微微后移,说:“坐过来喂。”
“可恶,好难伺候。”燕冬嘟囔着站起来,坐到燕颂身旁去,还故意挤着人,“喏。”
燕颂吃掉葡萄,顺手揽住燕冬,目光仍然落在他脸上。燕冬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,微微偏头。
燕颂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把燕冬往前挪了挪,让他坐在自己怀里,然后将朱笔放在他手心,意思很明确,帮我干活。
一回生二回熟嘛,燕冬接过湿帕子擦干净手,拿过一本劄子,开始批阅。燕颂枕在他肩头,这会儿才说:“早膳吃的什么?”
“和爹娘一块儿吃的,鱼丝面。”燕冬说,“进宫的路上嗅到味儿,又吃了俩蟹黄包儿。”
燕颂伸手放在燕冬的肚子上,说:“好像是五六日前吧,某个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再不吃蟹黄包儿了吗?”
确有此事。
某个人当时不加控制,吃了整整一笼,七个大包儿,馅儿大又厚,连续塞了一笼就吃腻味了,但某个人不嫌弃自己贪嘴,只恨蟹黄包儿美味,害他情难自抑,落得差点吃吐的下场,因此因爱生恨,与之断交。
“经过几日反省,方知是我苛责,蟹黄包儿本是没错的,我不该冷落了它。”燕冬深沉地叹了口气,“破镜重圆,实在难得,以后我会加倍疼爱它的。”
燕颂失笑,没禁住在燕冬的脸腮上亲了一口,说:“你疼爱它的方式就是把它吃掉,那我呢?”
“一样的。”燕冬忧郁地说,“但你没有蟹黄包儿知趣,不肯让我吃,总是钓着我,让我心痒难耐、那里也很难耐——总之,你是很坏的一个人。”
燕颂埋在燕冬肩上,轻轻地笑出来,燕冬不高兴地瞪他一眼,说:“你很得意吧,小妖精。”
“又背着我看话本了?”燕颂一下拆穿他。
燕冬理直气壮地说:“什么叫背着你呀,我光明正大看的,只是你不在旁边罢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燕颂摸着燕冬的耳朵,脸腮,下巴,见燕冬痒得缩脖子嘿嘿笑,不禁也笑了笑,打趣说,“你这副样子简直和雪球一模一样。”
“说反了,”燕冬纠正,“哪有爹像儿子的?”
“好吧雪球爹爹,”燕颂翻了翻面前的劄子,“继续批。”
燕冬被喊美了,一时狗胆包住了脑子,提议说:“可以把雪球两个字去掉,再喊我一声吗?”
燕颂微微挑眉,竟笑起来,“可以——”
突然,燕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,很识时务地说:“罢了,以为对你的了解,那两个字的欢|愉会带来长久的惨痛教训,我那么一思索,觉得还是不要听了。”
燕颂不反驳,伸手握住燕冬的手,自然地亲了亲他的指头和手背,鼻尖顺着下滑,在手腕上轻轻蹭了蹭。
“好痒!”燕冬缩手。
燕颂说:“擦香了?”
“鱼儿送我的膏子,葡萄料重,我就擦了一点点。”燕冬捧着手腕放到鼻尖嗅嗅,自己得意起来,“好闻……哎呀。”
他想起正事,转身继续批劄子了。
燕颂忙了一早上,这会儿有了贴心的帮衬,正好休息片刻。于是往外头坐了坐,给小燕大人剥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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