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平城: 25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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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怪阿耆尼。”

    不是冯初的错,是她,是她生了如此奇怪的心思。

    她还想解释些什么,见得冯初微微摆头,就知无需多言。

    “殿下有心事,不能告诉臣也无妨的。”冯初很是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衣襟,“等殿下愿意同臣说的时候,再说与臣,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冯初的车辇消失在平城长街,拓跋聿觉着今日的风真大,要活活将她扯碎了。

    她一言不发地回到安昌殿,无数次地告诫自己,要收心,不能用对冯初生出这种肮脏的心思。

    这是大逆不道、罔顾伦常!

    拓跋聿颓丧地坐在宫内案几旁,屋外的喜鹊都归了巢、知了都叫干了嗓,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她不能任由自己这肮脏的心思玷污了阿耆尼,在她没有收好自己这份心的时候,她该少同冯初相见才是。

    她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然而当夜坐在梳妆台前,照见自己鬓发间的那根玛瑙珠钗时,拓跋聿构筑了数个时辰的心防轰然倒塌,化为颓圮垣墙。

    冯芷君看人也未必那么准。

    拓跋聿,有时候也是有谋无断的。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阿月浑子:开心果(这学名好听吧[狗头])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冯初:孩子长大了,心思也怪了

    聿儿:喜欢一些自我博弈[合十][狗头]

    第28章 梨簪

    ◎这可是你说的,阿耆尼。爱慕你,并非大逆不道。◎

    是不是孩子年岁大了,心思都会变得难懂难猜?

    她这太守自打回朝述职以后便赋闲在家,平城泛着喑哑的平静,季夏消逝,七月流火,天气转凉,酝酿在平城上空的暴雨迟迟不曾落下来。

    既不叫她回盛乐,也不曾安排新的职务。

    这还不是最怪的事。

    最怪的事情,是从小就爱黏着她的太女殿下似乎转了性子,那日一别后,再不主动召她入宫。

    自己何时惹恼了这位小殿下?

    冯初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,往堂前两月前新种的梨树下又浇了两匏水。

    她送拓跋聿的簪子其实算不得什么珍宝,不过是自己在河边拾到的玛瑙,瞧着别致,心念一动雕了梨花。

    许是不喜欢罢?

    冯初幽幽叹气,拓跋聿是她为自己选的道,若是拓跋聿同她疏远了

    一墙之下,两处怏怏。

    “阿耶近日身子骨可还好?”冯初端着一盅炖汤推开了冯颂的书房,轻车熟路地将桌上散开的文书收到一旁,放上羹汤。

    “这是女儿亲手炖的,阿耶您尝尝?”

    冯颂怪异地瞅了一眼冯初,这个时辰,他一般是不进膳的,而且据他所知,自己的这位女儿,对庖厨之事兴致不高。

    寻常女儿家会的刺绣、纺织、料理家务,更是一窍不通。

    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
    “你有事要求阿耶?”

    冯初眉眼含笑,摇摇头,“阿耶,真就是女儿一片孝心。”

    冯颂花白的胡子扭了扭,显然对此存疑,羹汤入口,“这分明是你阿娘炖的,胡扯!你到底有什么事?!”

    “女儿真的无事,”冯初也不明白,自己为何要用如此别扭的手段来达成进宫的目的,“阿娘心疼您日夜操劳,白日里除开衙署上的事,还要去安昌殿教习太女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她想您多歇息一两日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。”冯颂轻斥,老老实实地饮了半盏汤,“这朝里而今明争暗斗,我哪里敢放松?太后一人在后宫不容易,若我们这些做外戚的不能为她分忧,还有谁能帮她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。”冯初泄气,抿唇,“衙署上的事情肯定不能耽误,但太女殿下那处,阿耶不妨告一日假?阿娘真的很想您。”

    “”太女殿下那难道就好告假了?

    冯颂没搭话,心虚地饮下剩下的半盏汤,“大丈夫岂能为小情小爱所困。”

    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?无法安家者何以治国?”冯初反问,呛得冯颂没法吱声,又道,“这好办,阿耶,太女殿下那处课业,孩儿替阿耶一天,如何?”

    冯颂瞥了她一眼,将碗盏放回漆盒,“依你依你,都依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臣冯初,参见太女殿下,殿下福绥安康。”

    她想把心中的火莲连根拔起。

    结果却是自己的衣袍魂魄被火莲煎烤不存。

    “平、平身。”

    拓跋聿低头在案后,不敢抬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甚至都不敢去问为何,为何今日来的不是冯颂,而是冯初。

    “家父有恙,特令今日由臣来暂代授课一职。”冯初施施然行至案后,摊开手中书籍,稳着声线替她讲颂起来。

    冯初的音色同她人一般,温和、亲和,像是夏夜难得的凉雨,不愿滂沱而下,趁着夜里无人时,轻轻慢慢撒满荷塘,并着荷香赠人良辰。

    拓跋聿不知不觉就听得入神,渐入佳境,眼神清明,浑没有半点龃龉。

    看来,自己并非惹恼了小殿下。

    一问一答,直至宫人前来提醒时辰,拓跋聿才恍然时辰过得这般快。

    桌上的蜜水饮了半盏,书都收到一旁,今日因是她来,太后也不曾在。

    冯初挑起丹凤眼,含笑问她,“臣送殿下那只簪子,殿下是不喜欢么?”

    本还算自然的气氛霎时间又变得别扭,拓跋聿下意识捏住了袖袋里的玛瑙簪子,支支吾吾,“没、没,孤,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天晓得拓跋聿在心里祈求了多少遍,想冯初莫要再笑了。

    她怕她忍不住想看,忍不住忘不了,忍不住想靠近。

    她依旧低着头,结果看到眼前衣襟影动。

    冯初近了,跪坐在她正前,“可是臣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,惹得殿下厌烦?若是臣有不妥,殿下能否明示?臣万死——”

    拓跋聿一听就急了,她哪会厌烦冯初?!

    “不,没有的事,阿耆尼——”她着急忙慌地抬头,撞入她眼瞳,盈盈湖泊间只淌着她一人的身影,当即红了脸,声音都小了几分,“孤,没有厌烦阿耆尼。”

    她害怕的是阿耆尼厌烦她。

    捏着玛瑙簪子的手更紧了,“阿耆尼怎会如此想?”

    “臣回到平城那日,殿下待臣还一如幼时,臣感恩殿下厚待。”冯初拜道,眉眼处的清愁激得拓跋聿一惊,心疼心虚瞬间占领了全部。

    “这俩月来,殿下却在疏离臣。”

    “臣请殿下明示,好向殿下请罪。”

    冯初俯首,几缕青丝散在地上,拓跋聿心间一抽,当即离席,扶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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