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平城: 25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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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来,“阿耆尼这是说的什么话,不是阿耆尼的错,是、是孤的问题总之,与阿耆尼无关!”

    她扶着冯初自地上站起,却见她朱唇就在咫尺之间。

    拓跋聿连月构筑的心防再度溃堤,绝望地破罐破摔,环抱住她的腰身,埋进她的颈窝,才能遏制住她亲吻的冲动。

    冯初趔趄,她有些懵,但还是及时地护住了这小殿下。

    她的脊梁一抽一抽地耸动,颈窝处落下什么滚烫的水珠,冯初这才发觉,她哭了。

    这、这是怎么了?

    冯初罕见地慌乱起来,手忙脚乱地顺着她的脊梁,“殿下?殿下这是怎么了?殿下莫哭”

    她一面安抚着怀中的小殿下,一面将殿中人悉数谴了出去,声音温柔:“殿下,臣在呢,有什么事,诉*与臣说,臣定让殿下顺遂。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顺遂

    拓跋聿听闻这话,抽泣地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但憋在心里这么久,她还是忍不住磕磕绊绊,“阿耆尼,你爱慕过人么?”???

    冯初万万没想到,竟是这事情困扰了小殿下。

    她顺着拓跋聿的话道:“臣至今不曾有过爱慕的人。”

    冯初对于成婚堪称排斥,倘若成婚,身上的条条框框会更深一层,离她此生所愿会更远一步。

    与其日后同两家发生口角,争执不休,倒不如自源头斩断,一了百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莫哭了,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”冯初笑着扶直拓跋聿的身子,梨花淌雨,自是该她哄的。

    脱离开温暖的怀抱,拓跋聿心间被更大的失落涌入,由着她擦拭自己的面庞。

    “殿下是看上了谁家的小郎?”

    拓跋聿紧咬下唇,倔强地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不打算说。

    “殿下是一国皇储——”说到这里冯初住了嘴,她暗叫不好。

    拓跋聿在安昌殿由太后教养,能接触的男子,不是侍卫、宦官、那就是她冯家人啊!

    不管是上面看上上面哪个,那、那确实都值得让人头疼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,爱慕之人,是不方便诉诸于口,亦他日难以、难以登堂入室么?”

    拓跋聿揪着衣裳的袖口更紧了,“我,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,她离我时近时远,孤也知道,她大抵不会起和孤一样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孤爱慕她,是大逆不道。”

    冯初倒吸一口凉气,若是侍卫或宦官,那大不了学着她姑母养在身边,哪里光爱慕就成了大逆不道。

    除非是冯家人,她的哪个阿兄,还是阿耶?

    冯初的眉头拧得更深了,她宁可是自己哪里惹恼了小殿下,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认了,这、这又叫个什么事!

    “阿耆尼,你说,孤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冯初恍惚间又瞧见了当年一人无助坐在宫苑里的小人儿。

    “殿下将臣的帕子都给打湿透了。”冯初稳住自己大受震动的心,一直视为晚辈的人忽然看上了自己的父兄,是个人都缓不过神。

    她维持着一向得体的笑,“殿下现下年少,知慕少艾,爱慕上任何人,都算不得大错。”

    拓跋聿的眼眸亮了亮,她万万没想到,冯初会这样说。

    “哪怕那个人,本不该爱慕?”

    “殿下心中不是很清楚么?殿下有分寸,便铸不成错事。”冯初将她牵到一旁案几后,倒上蜜水,“待殿下大些,就能明白,自己是寄托了个念想,抑或是,真的爱慕。”

    这个年纪的孩子,喜怒哀乐来得快,去的也快,一昧压制,并不能叫她放弃。

    “倘若只是寄托了念想,殿下无需羞耻自责。”

    “那倘若是真的、真的爱慕呢?”拓跋聿忍不住问道,眼神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冯初心头被这亮晶晶的眸子瞧得一膈,怒火无端起:

    到底是哪个阿兄叫殿下动了心!

    “那便看有无缘分罢。”冯初摇摇头,“情之一字,不好强求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无需羞耻,无需慌乱,”冯初替她理了理鬓间碎发,“臣或许无法在这件事上帮到殿下,但殿下满腹心事,臣愿做一倾听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叫殿下,无人可诉。”

    拓跋聿望着冯初至真至诚的眉眼,彻底溃散,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她轻轻靠上冯初的肩头,阖眼。

    这可是你说的,阿耆尼。

    爱慕你,并非大逆不道。

    第29章 野香

    ◎太女殿下爱慕的当真是她的父兄么?◎

    “小妹,为兄刚射了一只鹿儿,待会儿架火烤了,请太女殿下一同来吃鹿羔子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皮硬肉酸的东西,有甚么好吃的。”冯初握紧了拓跋聿的手,朝着她兄长嘟囔了一句,她现在看着自家父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,一想到他们当中哪个得了拓跋聿的青眼就膈应得慌。

    被她捉了手的拓跋聿眼含羞怯,冯初见状,还是压了胸中火气轻轻问她:“殿下想去么?”

    重阳日,金菊曜阳,茱萸温辛,拓跋弭下令百官一同来林苑游猎,拓跋聿也得以随行。

    她年岁尚小,不敢让她去密林内,冯初陪着她在外围些的地方跑马儿,不曾想碰见正扛着鹿儿的二兄。

    拓跋聿怯怯地看了她一眼,冯初又道:“若是去,臣陪着殿下,若不去,臣与殿下另寻个地方煮酒炙肉。”

    “二兄射的鹿老了,铁定——”

    “只有孤和阿耆尼?”

    冯初还想说些什么,好让拓跋聿断了念想,谁料到拓跋聿问的是这一句。

    被梗住的冯初愣愣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孤不去。”

    劝谏过于顺遂,冯初总觉着哪里不对,拍了拍她的手,夸了句:“殿下知礼。”

    转身替她回了二兄。

    拓跋聿用袍服掩下手背,用自己的手指不住摩挲着刚刚冯初轻拍的地方,承下完全相悖的夸赞。

    “殿下可要同臣去走马?”

    此时在冯初眼中,拓跋聿六神无主,痴心难绝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市井歌舞戏中编排的痴女子,与她们相配的男子大多配不上这点痴心,还要硬凹出些教化的句子,无论结局是否圆满,在冯初看来,均满是荒诞与遗憾。

    也不晓得是痴心杀人,还是逼女子只余痴心的世道杀人。

    她可以对此般庸俗的歌舞戏一笑而过,但不能眼瞧着小殿下走上除了情爱再无旁者的险路。

    她说着,看了眼天色,眉目柔和:“臣知道林苑内有处景色,甚美。”

    自是有人满心欢喜:“好!”

    马蹄碎花,跃湖扬鞭。

    “殿下慢些,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以往平城这个时节多树木凋敝,今年较往常更暖些,野菊漫山遍野,烂漫非常,夕阳照在浅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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