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成夫君妹妹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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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。可联姻只能暂时度过难关,毕竟赵国已因为换子一事彻底与我彻底绑定,有了皇太子这一重关系,还多了吴国,日后必受其余诸国忌惮,此法亦有隐患。”

    灼玉也知道,但她知道不能顺着容濯的思路,胡乱说:“大不了先假成婚,过后和离就是。”

    但容濯比她*还善辩,顺着她的话道:“既是假成婚,阿蓁——”

    他停了一会,才继续道:“为何不能是与阿兄呢?”

    说完他凝着灼玉的眼眸,不错过一丝一毫她的神色变幻。

    灼玉似乎被这话重重一击,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她怔怔看着容濯,他目光平和、温柔包容,态度也自然得仿若只是在谈天:“别怕,我并无别的念头,只是觉得既然要假成婚,又不是当真夫妻,与阿兄假成婚有何区别?这并不会玷污你我兄妹之情,又可避免辜负容顷,正好我亦苦于母后催促无法交差,你我兄妹正好互相庇护。阿蓁亦聪慧果敢,亦能胜任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他列数了许多条件,没有一句提及私情,可灼玉的脑子越发恍惚。

    “阿兄,你……”

    恍惚间,她忽然觉得这话很熟悉,仿佛曾有人这样与她商议过,且她信任那人,并达成一致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古怪的直觉?

    她怎么会潜意识想答应兄妹假成婚这样荒唐的提议?

    灼玉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想到她另外一个义兄靳逐,想象着义兄说出这些话的情形,灼玉竟丝毫不觉得羞耻。

    同样不是亲兄妹,同样有兄妹之谊,为何换成容濯就不行了?

    甚至一想到与容濯“成婚”,她的心里像被揪住。漫上莫大的酸涩,还有深入骨髓的羞耻感。

    思绪很乱,灼玉甚至不由自主地道:“可阿兄是我的亲阿兄,你怎么能够娶我,怎么可能做我的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蓁?”

    容濯为她的话而不解,但只当她是六神无主之下的口误。

    妹妹如此彷徨,他的心被她的情绪紧紧揪住,指腹轻柔地拂过她绯红的眼梢,带出一点微润的泪意。

    容濯怔了怔。

    他突生慌乱,只好把她揽入怀中,继续用卑劣的、违心的谎言安抚她:“是,我是你的阿兄,即便没有血缘关系,也还是你最亲近的阿兄。

    “正因如此,阿兄才不想你为了顾全大局嫁给旁人,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,在太子宫中寸步不离,是如今我所能想到最稳妥的方式。”

    那些绮念都散去了,只剩对妹妹的偏执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甚至容濯也说不明白到底是兄妹情多一点,还是那些隐晦、不可示人的、冒犯她的绮念要更多一些。

    但这很重要么?

    并不。

    容濯轻抚妹妹脑后的青丝,平静但偏执:“相比非亲非故的容顷,阿兄来庇护你不是更好么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,你信不过阿兄?”

    灼玉没回答,也没有推开他,低垂着头,额贴在他的肩上。

    她很久没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容濯突然感觉肩头的衣料湿了一片,他扶住她肩头将二人拉开些距离好看清她的神情。

    妹妹素净的面上不知何时已布满泪痕,不知哭了多久。

    容濯心口揪起:“妹妹?”

    这声“妹妹”就似一根绳,轻轻一扯,堆挤的诸多复杂情绪失了束缚和控制,轰然散落。

    灼玉额头依赖地靠上他的肩头,就像孩童依恋母亲的温柔,她靠着他彻底大声哭了出来:“阿兄……不是的,我相信你,我一直都信你……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相信,才舍不得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,随即哭得更难过了:“我想嫁给容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,阿兄,我喜欢他……”

    容濯身形猛然一顿。

    喉间和胸腔那一片仿佛被扼住,他说不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他的确曾疑心过她更喜欢容顷,但因为他对她的绮念中掺杂了对妹妹的庇护之情,因而认为他从容顷手中争夺这一门婚事是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妹妹会想趁机嫁给她心仪之人,而非仅仅顾全大局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,她会嫁给别人。

    霎时间各种相斥的情绪汹涌而来,堆挤着他心口。

    其中最大声的一道声音在喧嚣——他不甘心把她拱手相让。

    容顷可以给她的,他都可以。

    甚至他还可以一并给她她最恋恋不舍的兄妹之情。

    礼法只规定亲兄妹不能逾越分寸,然而他们不是亲兄妹,即便是,礼法也无法约束他的情愫。又有谁规定兄妹情与夫妻之情不能共存?

    容濯想如此告诉妹妹。

    可妹妹伏在他肩头哭泣,诉说着她对另一个男子的喜欢,她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在他肩头,很快浸透几重衣料,灼烧着他肩头的肌肤,迅速蔓延开,如同某种毒渗入骨髓。

    钝痛之中,容濯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,仿佛来自另一人。

    他在说:“别哭了,阿蓁。”

    “阿兄会帮你。”-

    容濯把灼玉送回王邸。

    容顷不知他们兄妹可曾发生争执,认为是自己之故让他们二人闹矛盾,将所有过责拦下,给太子宫递去书信,称是自己私信所致。

    容濯看也不看将信烧了,只派祝安传一句话:“望莫负她。”

    当夜,容顷回味着这四个字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

    长兄在身后问:“有心事?”

    容顷点点头,但没说谎。容凌替他把话说了:“你觉得内疚,你在注定联姻的宿命中寻求平衡,利用了那一对兄妹彼此呵护的情谊。”

    容顷默然,容凌又笑了:“何必呢?翁主也需要你来当挡箭牌,成全她与容濯,能够各取所需,还能保留几分甘情愿,在王侯之家中亦是不易。阿顷,你该少读一些圣贤书。”

    长兄素来奉行利益为先、理智至上的准则,他肩上担负着吴国的兴衰,容顷不与他争辩。

    他只暗暗下决定,要抓住此次机会,尽量对她更好些。

    翌日,长安城中传遍了吴国二公子与赵国灼玉翁主私会的流言,以及皇后早在一个月前就私下联络吴、赵二位诸侯王,欲为二人定亲的消息。

    此前匈奴提出娥皇女英是想离间赵国与朝廷,顺势谋取更多利益,可如今得知吴国与赵国和朝廷紧密联合,匈奴使臣多少有所忌惮。

    谈判最终未出岔子-

    “还喝啊?!”

    赵府的后院里,赵阶不大放心地看着对面的容濯。

    那双执掌生杀的手指平稳斯文地握着酒觞,眉间神色平和沉静,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看出他已大醉。

    他甚至慢条斯理地给赵阶也倒了杯酒,欣慰笑了笑:“阿蓁定了亲,我身为兄长自然高兴。”

    赵阶打量他冷静眉眼,嘀咕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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