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现在阅读的是
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渣攻被爱后死遁了》 80-90(第12/14页)
他张口想要辩驳,但药汁便顺着口腔流下,应亦骛只得偏过头,在这间隙里问话:“为什么?”
“骛儿!你何必执迷不悟?”文氏抓住他的肩膀,迫使他看着自己,他已经瘦到了这样的程度,女子的手都可以轻易抓住他整个肩头。
昔日虽然瘦些,却也没到这样瘦骨伶仃,文氏鼻头一酸:“你听娘和妹妹的,不要回去了,我们去江南,好不好?”
“娘,我会珍惜身体的。”应亦骛不明白她和妹妹为何非要自己去江南,坚持解释:“只要能回豳都,你们让我一个人回去也好,我过几年就来江南,我绝不会食言……”
他的手还在徒劳地动着,苦苦哀求:“我不能现在去江南,你们放我回去,好不好?”
四周静,逗弄着短尾,显然并不知情,应当确实是误打误撞流落到他手上的。
……缘分?程萧疏终是问:“可有给它取名字?”
“嗯。”谢燮陵收回手,笑着答:“给取了个叫短尾的名,虽然不算雅致,但到底贴切。”
“很合适。”程萧疏伸手前去迎接,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,这傻鸟是否记得他的气息,只是不怕生一般,立刻跳上他的手。
它身上的羽毛也掉了不少,更不叫一声,病恹恹的模样,再看谢燮陵目光担忧,专注地看着鸟,也是真的不放心。
蹦跶两步过后,短尾忽然轻啼一声,而后展翅起飞。但是它飞的方向显然不太对,眼见就要撞上笼子,两人连忙伸手去拦,着急忙慌间,一只手竟覆于另一只手之上,好在程萧疏已经将鸟抓住,及时抽手,谢燮陵也反应过来,长舒一口气。
“这鸟……”程萧疏哑然失笑:“它老昏了头。”
曾经叫他亲手一勺勺鸟食喂大的鸟,竟然已经苍老。
想来也是,带短尾回穆国公府的时候,他才十五岁,如今再过两年,却是而立。
谢燮陵闻言,连方才的一瞬的旖旎也顾及不得,怔怔然问:“什么?”
“它老了。”程萧疏抚过它的鸟羽,将它放回笼中:“大概快要走了,一个月内罢。”
“竟然如此,医师也曾说过它年龄不小。”谢燮陵见他关上鸟笼,问:“表哥从前养鸟,会为此而难过吗?”
“自然会难过。”程萧疏再看了一眼短尾,它已经闭上眼在笼里小憩,与谢燮陵并肩出殿,道:“我小时和弘乐王世子不对付,因为他打马球砸中过我,被我三哥暴揍一顿,从此便记恨我们。有一年他尚在豳都中,骗府的下人将我的一只鸟取出,又拿石头砸成一滩烂泥。”
“我认出其中的金环,哭着将他又揍了一顿,后来是二姑姑闻讯来拦……舅舅又下旨,只能作罢。”否则他就不当是死在应亦骛手下了,自己当初就会把他打死。
不知道是想起那只早早去了的鸟,还是想起某些人,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沉闷许多。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的手臂,安抚般地拍了拍,程萧疏侧脸看来,见谢燮陵问:“所以表哥哭了一夜?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程萧疏又想到家中的趣事:“三哥和槐哥说要给我报仇,我便不哭了,一心筹谋。夜间我们装小鸟的鬼魂吓他,他在屋内慌乱躲避,撞得鼻青脸肿。”
谢燮陵笑出声来:“说来这种把戏,我幼时也曾玩过……”
因为有相似经历,他们自殿中漫步而出,并肩聊了许久,直到内侍上前提醒午膳,方才各自离去。
这本只是寻常叙话而已,只是最终这举动落到旁人眼中,又不同寻常了起来。
而穆王殿下与太后关系暧昧、有意废除世子这两事联系到一起,便更有意思起来。本朝风气开放,先人便有纳弟媳为妃,或纳儿媳为妃的前例,若有一日太后变王妃,似乎也不足为奇。
如此风向下,更有人议论,称世子身世本就蹊跷,大有血脉不纯之疑,更是甚者刻意翻出当年案卷,称按世子诞辰推算,穆王与世子生父和离后两月,方才有世子,怎合乎常理?两件事一齐被推上风口浪尖,谣言不断。
“世子殿下已被囚于定祥殿近十日,穆王殿下始终未表态。”梁盼烛欲言又止:“我听说,世子殿下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
梁盼烛将声音压低了些:“传闻穆王两日才准世子进食一次,世子年龄尚小,如何受得住?”
两日才进食一次?应亦骛心绪万千,张唇欲言,梁盼烛见他面色冲动,只怕他立刻冲进宫中与穆王对峙,只连忙抓住他的手,不想应亦骛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,第一句话竟然在问:“穆王殿下做事素来有他的缘由,只是不知究竟为何要如此对世子?”
那又是另一桩事了,梁盼烛更加不敢说,看着挚友现在的模样,连张纸都好不过,他真怕自己多说一句,这人就要倒下去了,于是顾左右而言他,只求蒙混过关:“说来还没问过你,怎么从江南回来了?”
不想他还真的问到点子上了,应亦骛只微微垂首,像是心虚:“其中有些曲折,一时难以言明。”又着急地就着之前的问题道:“盼烛兄,便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罢?”
梁盼烛心知逃脱不过,只能将近来的风言风语一一道出。
说到世族有意为穆王择一位穆王妃时,他的神色尚且平静,而说到太后和穆王似乎……面前人的脸色终于逐渐崩塌开来。
梁盼烛看得出来他还在极力维护,但心情已经不允许,出言道:“话虽如此,但指不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,你其实不必当真。”
应亦骛摇头,低头去饮茶:“并非,太后待穆王殿下一片真心……”
他们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与自己这样不合称的搭配要好上千倍百倍。他是中途的意外,其实他们早该在一起,不应有自己这桩。
“真心?”梁盼烛问。
应亦骛颔首,两瓣唇张张合合,终是怎样的话都说不出来,梁盼烛见着他这副模样,却忍不住生气:“那你便不是么?”
“我是啊。”
他骤然抬起头,仓皇解释道:“我是啊。”
“哎!”梁盼烛叹气:“我知你是真心,徐二都知道你是,可是穆王殿下知道么?你做什么不去同他说清楚?”
穆王知道吗?穆王他当然知道。
晋。江所见过的种种,他都明白不是么?之所以现在如此,无非是他自己种下的果……应亦骛说:“我想求见穆王殿下。”
梁盼烛面起来好些:“原来是草民愚钝。”
他语气还要装作很高兴,实则低垂的脸上,落下一滴水珠。
愚钝。是啊,他的确蠢笨不堪。
气话?只是气话。可是他多恨啊,多恨从前那样蠢笨的自己,听不出程萧疏的气话。
若不是那样一句,即便知长公主失势、穆国公府流放,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跟去北地,陪伴在程萧疏身边。
可那时他竟然真的信了那样一句话?何谓抱憾终身,在这一瞬应亦骛终是了悟,可惜今年今月,并非大彻大悟,而是痛不欲生。
程萧疏察王当日的反应,工部中人自然惶恐,可惜难处摆在那儿,郡主又终日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【请收藏女巫文学,nw8.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