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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冰河风》 15-20(第3/13页)
“没看到”。但她说“我没注意”,这是一种回避。
她听到了。
而且她选择了不回应。
李寻心里五味杂陈,有点失落,但也松了一口气,也许这样也好。有些话现在说还太早。有些心思更适合藏在雨声里。
电话那头,梁初灵根本没有睡。
她躺到床上,闭上眼睛,但那段录音在脑海里循环播放。
也许那些混同早就不是简单的习惯沾染。也许那些米在同一个缸里浸泡了太久,已经发芽,长出了共同的根系。
【📢作者有话说】
正在写《他以为的她的他》女暗恋(不卑微哈咱们不玩儿卑微哈!)
正在写《日光》女骗子(别骂哈是只骗感情不骗钱哈!)
正在改《落花流水》养胃男(是性格养胃不是生理养胃哈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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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 ? 《法国组曲第五套·萨拉班德》
◎不能逃◎
北京五月中难得有这样的天气,雾和霾交织,往外一看,整个世界醉醺醺。
大前天大雨、前天大风、昨日朗朗晴空,今天却捧出一蓬蓬浑浊,好似一周之内一切气候都要展开拉锯,无数气息交缠,让无聊的北京也能浸出文艺片里爱用的清润。
热得体面,凉得洗练,有阳光在浑浊中偷瞄,忽明忽暗,是一封没贴邮票的信,有半推半就的迟疑,梁初灵也迟疑,迟疑地打开门,以为是邻居或是张姨,门一开,外面站着的却不是预想中的任何一个。
是个同样迟疑的年轻女人。
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,脸上带着点局促不安,眼睛发红,像是哭过。
梁初灵觉得有点眼熟,电光石火间,脑子里闪过父亲电脑里那张依偎的照片。
是她。
女人看到梁初灵,也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少女来开门。
她犹豫着还是开了口:“请问梁先生在家吗?”
梁初灵心里的警报拉响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不在。”
女人眼神黯了黯:“我打他电话打不通。有些事想当面问他。”
“他电话打不通,你找到家里来也没用。”梁初灵的声音有点冷。
她对这些女人说不上恨,但也绝无好感。只是觉得烦。
烦中还酿出一份真相:梁父再次离家原来不是为了这名女性。
“我知道这样很冒昧,但我真的没办法了。他之前不是这样的,他说会离婚,会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梁初灵听着这些话,只觉得荒谬。
交代?
跟她一个做女儿的,来要她父亲的交代?
“那是你们之间的事。”梁初灵打断她,准备关门,“你找错地方了。”
女人却伸手抵住了门,情绪有些激动起来:“他怎么可以这样!说消失就消失!”
她的话没说完,眼泪先掉了下来。
梁初灵看着她哭,心里那点烦躁里掺进了一丝疲惫的旁观。看她,就像看另一个可能版本的妈女士。
“你跟我说这些没用。”梁初灵叹了口气,试图讲道理,“我管不了他,也帮不了你。”
她向前一步,走出门外。
拿出手机,当着她面拨通梁父的电话。没人接。
又打给妈女士,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。
“喂?宝贝儿,怎么了?”
梁初灵:“爸爸的那个……对象,找到家里来了。”
妈女士的声音透出点不耐烦:“怎么找到家里去了?她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她没什么跟我好说的。”
“行,你别管她,让她闹,闹够了就走了。你这几天别在家住了,去酒店开个房,清净点,妈妈给你报销。”妈女士说完,旁边有人叫她,匆匆又补了句,“妈妈这边忙着呢,先挂了啊。”
梁初灵举着手机,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女人,觉得凭什么,凭什么他们大人惹出来的烂摊子,要她来面对要她来躲?
她对那女人说:“你也听到了。他不见你,我妈让你走。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说完,她不再看对方转身就往屋里走,眼不见为净。
也许是气昏了头,脚步太急,走门槛时,左脚踝一崴,人不受控制往旁边栽去。
完了。这是她倒地前最后一个念头。
预想中的彻底倒地没发生,女人扑过来,用自己的身体垫了一下,尤其紧张地护住了梁初灵那双手。
梁初灵的重量大半砸在她身上,双手被女人牢牢圈住,安然无恙。
两人狼狈地摔作一团。
女人脸上还挂着泪,却顾不上自己,立刻撑起身,第一反应是去拉梁初灵的手。检查她的手指、手腕,眼神里多了惊慌歉意:“你没事吧?手!你的手有没有事?你还要弹琴的。”
梁初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保护弄懵。疼痛从脚踝传来,但更尖锐的是心理上的冲击。
这个她理论上应该憎恶的女人,在刚才那一瞬间,保护了她最珍贵的东西。
而连她的父亲,也并没有在乎过她这双手的未来。
“手没事。”梁初灵抽回自己的手,那触碰让她感到一种难堪的温暖。
女人这才松了口气,自己也意识到行为逾矩,松开手,转而去看她的脚,“你的脚呢?”
梁初灵疼得龇牙咧嘴:“好像有事。”
接下来的发展,超出了梁初灵人生经验的总和。
这个理论上应该被她视为敌人的女人,扶着她,开着车,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。
车内很干净,什么香味都没有,什么音乐也都没放。
太安静,女人没话找话:“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。学了六年。后来家里供不起了,就没再弹。你弹得真好,我在网上搜过你的比赛视频。”
所以知道这双手的价值,也掺杂了对自身未能继续的梦想的投射,对才华的珍惜。
去医院的这条路绿化做得很好,色彩繁复,以流泻的姿态、辅以规整的瀑出,像梁初灵,也像很多人。
其实她很喜欢坐这样的车,干净整洁到难以置信。
没有装饰没有娃娃没有靠垫没有香薰没有祈福带没有音乐,很少见,比这种车更少见的是车的主人的身份,比这些都少见的是她的身份和车主人的身份和这种车竟然都集齐。
梁初灵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游。
直到医生捏她的痛处,被痛回了神智。
挂号,缴费,拍片子,等结果。
整个过程,两人几乎零交流。
女人显得比她还紧张,时不时看她一眼,欲言又止。
诊断结果出来是左脚踝轻微骨折,需要打石膏固定,至少得休息一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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