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纨绔(重生): 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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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侨坐在许襄床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掌心干燥且温热,却半晌也没将许襄的手暖热。

    许襄一会儿昏睡,一会儿清明,眼下又悠悠转醒,看灯盏中的蜡烛都要燃尽了,元侨却还没走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?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要和我说什么?”许襄的声音微而轻,“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元侨为她掖了掖被角,“我说……那年花朝,锦汀溪一片鱼龙灯火,我在岸边,你看到了吗?”

    许襄提不起气力回他,只能露出个似有若无的笑。

    元侨却看懂了,常年板着的脸上竟然也流露出了一丝欢喜。

    “荀殷邀我上船,我责他举止无状,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。我骗了夫子,称病逃学,偷偷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许襄静静闭上了眼睛,没有说话,唇角没动。

    元侨愣了许久,温柔唤道:“襄儿?”

    许襄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元侨维持着同一个坐姿一动不动,良久后,他才放下了许襄冰凉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们来生见。”

    元府行丧,斋藤馆里热闹了一阵。

    “襄夫人年纪轻轻的,不是已经见好了吗?怎么就病死了?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,她怀的那个孩子,保不齐与她是一命同魂,孩子没了,她也跟着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引来嗟叹连连:“许襄是个没福的。”

    2.

    元家缎庄的老掌柜老来得子,小郎君满月那日,宴了半城的人。

    六七年转眼即过,旧事重提,依旧令人称羡。

    “元家的缎子生意办得红红火火,老两口求了半辈子,才盼来一个孩子,能不金贵吗?”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,我已经许久没见过那位小郎君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眼下正在学堂里念书,日后要走科举路,轿送轿接的,你怎么见?”

    一群人在巷口议论正欢,巷子里就走来个小丫头。

    她背着个大大的竹编花篓,里头盛满了新采的莲花。

    方才的话头便揭了过去,一人招手道:“襄儿,给我一枝莲花儿。”

    许襄将背过身去,任她挑了一枝,接过两个铜板,才抬头问道:“我听你们说什么轿啊书啊的,那个爱坐轿子的小郎君叫什么名儿?”

    “元侨。”

    元老掌柜望子成龙,得偿所愿,元侨在十岁那年,中了秀才。

    元侨在簇拥中至宗祠祭祖,临走前,看到了人群中背着竹篓的卖花童。

    庙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道:“那是许家卖莲花的小襄儿。”

    许襄一吓,转身跑了。

    元老掌柜大手一挥,又在府中设下了筵席。

    元侨寻个由头跑了出去,来到了那所宗祠前。

    许襄躲在石狮子后头,小小的身板儿遮挡得倒是严实,可那大竹篓却还露在外面,粉荷翠叶坠在外头,向在冲元侨招手。

    许襄偷眼想看他走了没,一转身就差点撞上元侨的胸膛。

    她慌忙垂下头,指了指宗祠对面破破烂烂的花神庙,说:“我是来拜花神的。”

    元侨一时哽咽:“我是来……”

    见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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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完-

    ◇ 107 非昨

    ◎雪满长天,举目团圆。◎

    1.

    文若雨怀抱琵琶, 对着一面铜镜出了神。

    铜镜里的她面若桃花,眉眼含春,可文若雨却无端地想念起了挹水庭里的那面铜镜。

    只有那面把人照得身形扭曲的铜镜, 见过她和奚昭在一起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?”

    童儿在幔帘后回道:“好像是一个侯门贵族的小郎君启程归乡,路过此地。”

    文若雨不悦:“什么小郎君,竟弄出这样大的排场。”

    童儿认真想了想,道:“姓奚。”

    奚?

    文若雨压下心中的悸动, 细问道:“可是从北边来?”

    “是从北边来。怎么?小娘子认得……”

    童儿的话还没说完,文若雨就奔向了帘外的红台。

    红台临空建在阁外, 香粉扑鼻,彩绣纷飞。

    这是文若雨歌舞卖笑的地方,她历经周折辗转, 总与“风月”二字逃脱不了相干。

    奚昭该有十六了,他此去漠北,一去就是两年。

    文若雨藏在彩绸后,向长街遥遥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那匹骏马颈戴绸花, 奚昭还如以往那般绑着红色的额带,他好像高了一点,模样没大变, 文若雨还没瞧清楚,他就风一般地吹过去了。

    你打马街头,我作舞花楼。

    这匆匆一眼, 文若雨甚至还未及怅然, 她不曾想,与奚昭再见一面竟是这般情形。

    “悠悠几声, 懒回顾春……”

    那夜心血来潮的唱段儿, 顶着朦胧的月光, 倒不知是唱的奚昭,还是唱的她。

    童儿听文若雨的话,拿来一个鼓鼓囊囊、绣着鸳鸯的荷包。

    一转身,童儿就看到文若雨伏在案上,凑近瞧了,竟是写了一纸的“歌如旧,人非昨”。

    童儿不敢冒然问她,只将荷包解开,倒出一包茶,道:“这茶已经发霉了,小娘子还留着它做什么?”

    文若雨将荷包接过,将里头腐烂结块的茶都倒了出来。

    童儿好心劝道:“发霉了的茶是不能喝的,太苦了,我给小娘子换份儿新的来。”

    “苦。”文若雨用手指捻了捻茶块儿,听了童儿的话,连声地道:“苦得很。”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多愁善感,对一面铜镜都能发半天呆,童儿没当回事儿,转身去忙了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童儿掀开了幔帘,带来一股冷意,兴奋道:“小娘子!”

    文若雨抬眸。

    童儿手里掬了一点晶莹的雪,笑道:“你瞧,下雪了。”

    2.

    管事儿的嬷嬷天不亮就敲开了燕序的院门儿,童儿睡眼惺忪,拉开了门还没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嬷嬷搓了一把他的脸,道:“望春风送来了一株白海棠,淋了雪还开花呢,待序郎君醒了,记得领他去看。”

    浴雪初开的白海棠可是奇物,童儿先跑霜落园里去看了一眼,园中的春海棠早就败了,团团如霞的红艳艳犹在昨日,而今却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干瘦枝丫。

    那株白海棠孤零零地立在茫茫雪中,童儿不由想起燕序,不由自主心生唏嘘。

    风光年少不再,海棠已至凋零。

    他裹紧了衣裳,嘀咕道:“怎么冷浸浸的?”

    冷风乍起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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